只见那水流竟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凝聚成一条长长的云梯,廖关过身手敏捷地踏上云梯,顺着水流一路急速下滑,眨眼间便来到了慕容龙武的跟前。而他的身后,那些兵家子弟们仍不甘心,还想要再次冲上前去将其拦截下来。
慕容龙武见状,轻轻抬起手来,朝着后方摆了摆,示意那些兵士们停下动作。随后,他目光转向廖关过,缓缓开口说道:“威臣,把东西拿来吧。”
话音刚落,站在慕容龙武身旁、一直紧跟其后的那位贴身侍卫立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队伍后面。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回来,并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廖关过的面前。
要知道,这位名叫威臣的贴身侍卫,可是这众多兵家子弟当中为数不多知晓廖关过真实势力的人。此次慕容龙武所设下的这场考核,可以说是兵家有史以来难度最高的一次,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代表兵家身份的信物。
威臣面带微笑,将手中的盒子稳稳地交到了廖关过手上,同时说道:“关过兄弟,日后若是有机会来到我们兵家,可一定要多多与大家切磋交流啊!”说着,他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兵家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显然不是凡品。
“日后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廖关过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拿起了那把小巧玲珑的剑。这把剑作为兵家的信物,果然与众不同,其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剑柄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兵法智慧与力量。
就在这时,廖关过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身后袭来。他转头看去,只见一群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糙汉子正迈着大步朝他走来。这些汉子个个身形高大壮硕,肌肉发达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相比之下,原本就不算强壮的廖关过在他们中间简直就像是一根纤细的豆芽菜,显得格外渺小。
其中一个名叫吴刚的大汉率先来到了廖关过身旁,他满脸笑容地说道:“关过兄弟,俺叫吴刚,俺可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啊!你瞧瞧你,跟那威臣一样,个头不大,但力气却是大得惊人呐!”说着,吴刚还用力地拍了拍廖关过的肩膀。廖关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这一拍震得微微一颤,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这位大汉的力量之大。而当他抬起头来,看到身后还有一大群同样雄壮威武的汉子。
面对众人的称赞,廖关过赶忙拱手作揖道:“各位大哥谬赞了,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下出手过重,如有冒犯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话音未落,那群汉子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豪爽地摆了摆手,大声说道:“害,没事没事!咱们平日里相互切磋比试,受点儿伤那也是家常便饭。要知道,真正遇到那些凶狠残暴的妖怪时,它们可绝对不会对咱们手下留情!”
看着这群粗犷豪放但又真诚坦率的汉子们,廖关过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他们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甚至连那双大手都略显粗糙,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种真挚的情感和毫不做作的真性情。
三言两语之间,廖关过便轻而易举地与兵家众人混熟了,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一般。
就在这时,慕容龙武面带微笑地朝这边走来。他步伐稳健,身姿挺拔,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只见他走到廖关过面前停下脚步,说道:“对了,关过兄弟,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
听到这话,周围原本簇拥在一起的兵家子弟们纷纷自觉地退让到一旁,给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交流。
廖关过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龙武兄但说无妨,如果小弟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定然不会推辞!”
慕容龙武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后接着说道:“就是之前跟你比斗的那只妖怪,不知道它现在是否还在?我希望这只妖怪能够时常来到我们兵家,帮助磨炼一下我手底下的这些兵士。”
廖关过稍稍思索片刻,随即爽快地回答道:“没问题啊,这样再好不过了!那妖怪老是跟着我也怪无聊的,倒不如来你们兵家这边逍遥自在些呢。”
正说着话,一群身着黑衣的医家弟子走上前来。他们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精致的药瓶,乍一看上去并没有人们印象中医者那般穿着白净,反而是清一色的黑色装扮。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那些黑色衣物之中似乎还隐隐蕴含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神秘而迷人。
那身影像极了一条阴险狡诈、吐着信子的毒蛇!而这医家,竟然也是用毒的绝顶高手。
此刻,只见医家那位大师姐慢悠悠地走上前来。她的左眼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单片眼镜,随着她的走动,镜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远远望去,竟显得有几分滑稽可笑。
眨眼间,她已来到廖关过身前。毫无征兆地,她猛地向前凑近,一双美眸紧紧盯着廖关过,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刹那间,一股子浓郁的药草味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芳香扑鼻而来,如潮水般向廖关过涌去。廖关过猝不及防之下,不禁脸色微红,害羞地向后退了一步,并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胸口。
“嘿嘿,小师弟,别这么紧张嘛,师姐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师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师……师姐,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啊。”廖关过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额头上已然冒出一层细汗。
然而,大师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呢喃道:“我当然知道你没什么事情啦,不过呢,师姐我就是对你很好奇呀,真想好好研究一下你到底是什么奇特的构造……”说到这里,大师姐竟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一片潮红。
廖关过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大跳,他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再次往后退去。谁知,这一退正好踩到了站在身后的李无相的脚背上。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李无相疼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哎呀妈呀,谁踩我脚啦!”
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廖关过后,李无相刚想发作,但当他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大师姐时,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说半句。
这时,大师姐将目光转移到了李无相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笑眯眯地开口问道:“无相小师弟,上次师姐给你的那瓶药水好用不?要不趁此机会让师姐帮你打开来看看,说不定就能彻底把你的毛病给治好了哟。”说着,大师姐还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李无相的脑袋。
李无相闻言,浑身一颤,连忙摆手摇头,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木棉师姐,我已经好啦,真的,您瞧,我现在能跑能跳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说完,他还象征性地原地蹦跶了几下,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医家大师姐木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着奶白雪子的温柔大师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也正是如此,学院当中一把最锋利小巧的刀冰魄认了主。
“廖哥,你惨了,你被木棉师姐盯上了,可得注意以后吃东西,小心吃完之后睡醒了就是一块一块的”李无相小声说着
廖关过没有细听,只看见木棉离开了两人之后,就要给其他兵家子弟医治。
有些跌打损伤的涂上药膏,有些扭伤的放血化瘀。
当然了木棉大师姐很漂亮,追求者甚多,还有一些没病装病的。
木棉默默的掏出了一根蟒针,那感觉一针下去能直接上火架子。
药到病除木神医。
看到这一幕,李无相和廖关过同时打了一个哆嗦庆幸自己刚才没事。
兵家的这场比试可谓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声势之浩大,几乎整个学院都在口耳相传,议论纷纷。不仅如此,就连另外的佛家和法家也都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此时的佛家大殿内,僧人们齐齐念诵着深奥难懂的经文,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庄严肃穆的乐章。殿内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息,一尊尊佛像宝相庄严,慈悲地俯瞰着世间众生。置身其中,仿佛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祥和、超凡脱俗的氛围。
而另一边的法家,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这里气氛凝重压抑,仿若一座矗立在地狱之上的堡垒,令人望而生畏。法家众人神色冷峻,不苟言笑,一举一动皆散发出威严和冷酷。
就在这时,常严正满脸惊讶地盯着眼前之人所作出的艰难抉择。只见他眉头紧皱,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片刻,常严正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家主大人,那廖关过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他不但性子爽朗坚毅,而且天赋极高。咱们法家向来求贤若渴,仅仅只是因为第一家选择考核的不是我们法家,您就要拒绝他,这是否太过儿戏了?”
然而,面对常严正的质疑,法家家主魏书却显得异常淡定。他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子,缓缓说道:“此事你无需多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你可以打发他走,告诉他我们法家已经人满为患,无法再容纳新人;亦或是直接告诉他,我看他不顺眼,不想让他加入。总之,把他拒之门外即可。”
听到这番话,常严正心中愈发不解。要知道,他一向性格耿直,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身为魏书的大弟子,他对自家师父的为人处世最为了解。通常情况下,只要是真正有才华、品行端正之人,魏书都会欣然接纳。可为何这次对于廖关过,魏书会表现得如此决绝呢?常严正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一时间竟有些苦恼起来,不知该如何向廖关过转达这个残酷的决定。
在那庄严肃穆的佛家寺院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映照在古老而厚重的墙壁之上。寺内香烟袅袅升起,萦绕于庙宇之间,仿佛将尘世的喧嚣隔绝在外。
大雄宝殿之内,那位德高望重、面容慈祥的老方丈正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目微闭,口中默默地念诵着深奥晦涩的经文。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犹如潺潺流水,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缓缓流淌。
围绕在老方丈周围的众多僧侣们,则安静地跪坐于各自的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同样沉浸在经文的世界里,整个大殿一片宁静祥和。时间悄然流逝,许久之后,老方丈微微睁开双眼,眼神清澈而深邃,宛如能洞察世间万物。
“廖施主可来了?”老方丈轻声问道,声音虽不大,但在这鸦雀无声的大殿中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名小沙弥赶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方丈,廖施主在兵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并未来到我们佛家。”
老方丈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后轻轻拿起身旁的木鱼槌,有节奏地敲击了四下木鱼。清脆的木鱼声在殿内回荡开来,余音袅袅。紧接着,老方丈再次闭上眼睛,继续默诵经文,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轻僧人——一乌,先是低声念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诵经堂。只见他来到庭院中的一棵古松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竹简。
“若是廖施主前来,烦请将此竹简转交于他。”一乌对着门口的知客僧叮嘱道,随后便转身回到了诵经堂内,重新加入到那庄严的诵经仪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