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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勇一见来人哪里还顾的上他那站着不能动的士兵啊,熊一样的身躯就那么两步迈了过去。

弹指间便又给那几个将士解了穴道的影镀暗想,还喊你一道呢,想的美!

“少将军,沈姑娘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出城,机不可失失不再......”

鲁勇闻言脚下步子就是一个急转,口中嚷嚷道:

“沈姑娘,你等等我啊,咱们回来再叙!”

话落,人已经三两步的自阶梯处跳下,“吱......”厚重的城门大开,鲁勇手执两把弯月斧一骑当先冲向了鞑靼人的军营。

结果就是,鞑靼军更乱了。

主将未战先殒,还没扑灭的火势,四处逃窜的战马,再加上敌人的骑兵已到近前,真真的可谓是火上浇油!

而鲁勇领着的三千骑兵,轻装上阵,没有布局,没有策略,只有一个字:杀!

见人就杀,杀够本就跑,此为掠战!

若你真打算着将人杀光?

呵呵......劝你还是早早睡下吧!

“吹号!”

沈玖月立于城墙之上,看着对面的鞑靼军在经历了一番屠戮之后已经起了反扑之势。

很明显,这是有人出现稳住了混乱的局面,脑海中不禁划过了那晃动的帐帘,便对着一边的小兵说道。

贪多嚼不烂,见好就收才能长长久久!

小兵闻言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令旗一扬,另一边的角楼中便响起了‘呜呜呜’的号角声。

在鞑靼人军营正杀的热血沸腾的鲁勇闻听此声心中甚是不甘,但他与陆海皆在此处,这号角不用想定沈姑娘让人吹的。

想到此处鲁勇抬首颇为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那已被鲜血浸染的斧子高举:

“撤!”

陆副将闻言诧异的看了自家少将军一眼,这么干脆,他本还想劝来着的。

来的快,去的急!

待的莱邬县那“咯咯吱吱”的大门再度闭合,鞑靼人的军营只余下一片狼藉!

“二王子,我们......”

一将士单膝跪倒,其面前站着一人,肩宽背阔,窄腰腿长,深邃的五官如刀削斧凿。

眸光幽蓝,密密的胡茬布满下颌,如此异域的长相美则美矣,但却被其那满身的暴虐之气所破坏!

“重整兵马,明日......攻城!”

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仿佛是要穿透这黎明前的黑暗,射杀那站在城墙之上看其笑话的人一般。

“......是!”

将士略一犹豫便应声退了下去,此番敌袭兵马折损三成有余,在加上忽烈将军被杀,

如今他们的军心可谓如大漠中的干沙一般,急需一场大胜来洗刷他们身上的耻辱外加稳定军心。

还有最主要的,他们入关后所攒下的粮草全部没了,不打又能如何?

莱邬县县城,

满身是血的鲁勇刚一入城便急奔至了沈玖月所在的城楼处。

“哈哈哈哈哈......痛快!托沈姑娘的福,可算是让本将军出了胸口憋着的这口恶气了!”

“少将军勇武!”

沈玖月淡笑着夸了对方一句,眼前这家伙砍起人来那是真的勇,所谓身大力不亏,那斧子挥的,对的起他这熊壮的身躯。

“过奖过奖了,若是没有沈姑娘,我们怕也只能在里面窝着等别人打上门来呢!”

鲁勇忙摆着自己的大手,就眼前这个差点就是自己妹妹的姑娘,他现在那是打心眼里面佩服的。

沈玖月:“打上门那倒是也不用等多久了!”

“呃......咱们今晚杀了对方那么多的人,莫非那鞑靼人都不用休整来着?”

鲁勇的笑声一顿,有些怀疑的看向对面的姑娘,也不是不信,就是吧......

方才打去的时候那鞑靼人军营都已经乱的没个鸟样了,再经过他们的一通乱杀,就这短期内对方还能攻城?

陆副将以及一众上来的将士也皆是同样的表情。

沈玖月叹气,得亏自己没走,不然过了明日这莱邬县还指不定是在谁手里呢?

于是干脆反问道:“若是少将军,在经此一劫又无粮果腹的情况下会当如何?”

如何?

抢敌人的呗!

鲁勇那被血色冲击而迟钝的大脑袋终于清醒了些许。

“那依沈姑娘之见他们最晚什么时候会攻城?”

都不是傻子,哪怕是自己没看明白,经人一点拨这会儿也都明白过来了,

于是陆副将觉得一事不烦二主,

想听听沈姑娘的见解同时,如果对方能留下与他们一道那就更好了!

“哪里还有什么最晚不最晚的,估计待天一亮就差不多要来了。”

对方即是想着要出其不意那必定是越快越好的,毕竟,趁着眼下还不是太饿不是?

“这么快?”

鲁勇惊道,又再度朝着城外看了看。

明明灭灭的火光依旧在四处灼烧着,一股颓废之气凭空传来,

这给人的感觉怎么滴也不像马上就要反扑的势头啊!

“信不信由你,我们就告辞了!”

沈玖月说完就转身朝城墙下走去,徒留那朝后摆挥动的手臂还有洒脱的背影。

“吁~”

待马蹄声远去,鲁勇方才看向旁边的陆副将道:

“走了?”

陆副将:“走了!”

鲁勇:“就这么走了?”

这好歹也不客气客气一下,

说帮着一起收城啥的?

“不止是就这么走了,还顺走了咱两匹马。”

陆副将回道,人走的可潇洒了,以至于他那想请对方帮着守城的话都没机会面世。

鲁勇斜眼看了看说话的陆副将,

然后满脸鄙夷的表情道:

“顺了咱两匹马?你倒是好意思说,脸呢?”

说完就匆匆的也下去了,想想就五千人城防他就头痛,心下不禁腹诽,

御王殿下,您可得快着些,我爹就下了我一个崽,咱老鲁家可不能绝后的。

被鄙视了的陆副将:......

他也没啥别的意思啊,

确实是顺了咱两匹马呐!

虽然那马的银子还没给就是了!

微白的光晕掀开夜的帷幔,被湿气所染的夏风轻叩着霞光渐起的清晨。

也昭示着乌云褪却艳阳复起!

四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