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果然危险重重,想杀他们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不等李临羡和许余欢出手,就被李甘棠和谢群料理了。
李甘棠这些时日在披锦山上勤学苦练,加上许余欢和李临羡的指点,她的功力刀法都已经突飞猛进了,对付些宵小之辈根本不在话下。加之谢群身手也很不错,他们二人配合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四人在浣花镇外的荒野休息时,遇见了宁广辉和纪晚萤。
宁广辉见是他们,十分兴奋地跑了过去,纪晚萤也忙跟着过去了。李临羡有些警惕地看着来人,却见他们二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那个小伙子身姿挺拔,长得很是端正,他高兴地开口道:“重华宗宁广辉见过李师叔与许教主,家师是徐临风。”他接着又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妹,宗主纪临川的女儿纪晚萤。”
李临羡闻言笑得十分亲切,他开口道:“我总听阿棠提起你们,果然玉树琳琅,风姿出众。”
谢群闻言立刻瞟了李甘棠一眼,只见李甘棠正盯着他们二人笑得一脸灿烂。
李临羡接着问道:“不知徐师兄,纪师兄近来可好?”
“我俩正是奉了师命来寻师叔的,师父听说您安然无恙,可高兴坏了,他本要同我们一起下山来找您,可是没有您确切的行踪找起来不容易,宗门诸事又多。师父也不能一直待在山下不回去,所以我和师父商量让他在天元山上等消息,我和师弟们分开来找,一旦找到您,就立刻传消息回去。”
李临羡闻言点了点头,就听见宁广辉接着说道:“师父这些年过得还好,就是时常会想起您,得知您如今被许多人追杀,师父急得厉害,他说师叔可以随我一同回山,他定会护着您不让人伤您分毫。”
李临羡闻言眸光变得十分黯淡,他有些神伤道:“有劳师兄记挂,我当年已被逐出师门,如何还能再回去。”他的语气里满是哀伤与凄凉。
宁广辉听罢忙开口道:“师父一直都相信您是清白的,晚辈也觉得您断不会做那样的事。”
李临羡苦笑道:“那也得等我查明当年事情的真相,找到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之后,才能回山。”
宁广辉闻言立刻开口道:“我和师妹与您一同查明真相。”
“不必了,这一路上危险重重,你和晚萤别跟着冒险了。”
宁广辉目光坚定道:“师叔,重华宗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我宁广辉愿与师叔一道查明真相,不惧生死。”
“晚萤亦然。”
见他们如此,李临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旁的许余欢接过话头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便与我们同行吧,不过这一路上定是凶险万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宁广辉闻言点了点头,“多谢许教主提醒,我们定会多加小心。”
纪晚萤见李临羡同意他们一路相随,很是开心,她跑到李甘棠身边熟稔地挽起了她的胳膊。
“李姐姐咱们都有好久没见了。”
“是啊。你近来可还好吗?”
纪晚萤点了点头,有些骄傲道:“我回山后发奋图强,身手也提高了不少呢。”
看到李甘棠马上筐里的阿黄,纪晚萤忙跑过去将它抱了出来,“这小狗真可爱,长的还挺精神的。”
李甘棠笑着点了点头,“本想将它放在容海教让许子衿帮忙照看,也免得它跟着我们四处颠簸,奈何他俩不对付,阿黄不愿留在许子衿身边,非要跟着,我们也就只好由着他了。”
宁广辉则是在一旁给徐临风写了封书信,告知他自己已经寻到了李临羡并要随他一起去找郑龙。
随后他吹了声口哨,便有一只重华宗的信鸟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宁广辉将信笺小心地绑到了鸟腿上,他一抬手便将鸟放飞了。
随后宁广辉走到了纪晚萤身边坐了下来,李甘棠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一路上关于你们的传言沸沸扬扬的,这些流言真假难辨,但是有一条说是李师叔去容海教找了许教主,二人一同重出江湖,我觉得这个极有可能是真的,便从披锦山的方向追了过来,想着你们定不会走大路,于是我和阿萤也是从小路过来的,没想到竟真的遇见了你们。”
几个人热络地聊着天,宁广辉问了李临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李临羡也问了重华宗的近况,除了谢群,大家都相谈甚欢一直到了深夜几人才草草睡去。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时,他们便都醒了,几人在河边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为了防止谢群小心眼,李甘棠今天格外留心他的情绪,察觉到李甘棠对自己的在意,谢群心里甜甜的,觉得手里的杂粮饼都好吃了许多。
对面的宁广辉看到二人甜蜜的互动后只觉得心里无比苦涩,其实他早就劝自己放下了,可是一见到李甘棠他便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的目光还是会被她吸引。虽然他极力克制自己要与李甘棠保持分寸,可奈何自己的心并不愿意听自己安排。
吃过饭后,他们一行人便要继续赶路了,此地距离黑龙帮所在的随州差不多还有五日的路程,既然宁广辉他们能寻过来,别人自然也能,所以他们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埋伏,陷阱,暗杀等情况。
李甘棠还是像之前那样守卫在李临羡左右,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她会第一时间挥刀而上以确保李临羡的安全。谢群则是护在她的身边,以防她有什么不测。
宁广辉与纪晚萤也是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样,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既惊险又刺激。
反观当事人却十分的气定神闲,他与许余欢端坐在马上并肩而行,显得十分随性,仿佛被整个武林通缉的并不是自己。
纪晚萤有些不解道:“李师叔,怎么瞧着您一点也不担忧啊?”
李临羡闻言笑道:“有你们护卫左右,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
李临羡取下腰间别着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看着纪晚萤道:“担心害怕又有什么用?难不成我一担心他们就不来杀我了?丫头,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风暴,我们都要泰然处之。一旦慌乱,便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