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那一脸悲戚的样子,就像杜若淳真背叛了她!
杜若淳也懵了,不禁怀疑施染说的是真的了!他眯着眼,仍然怀疑地盯着施染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虽然,她的表情很僵硬。
三十多岁的女人要整成比她小十岁的女人的样子,必然要注入不少玻尿酸的,后遗症就是表情僵硬。
所以,杜若淳看不出施染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在伤心。
这时,她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倨傲,仰着下巴,瞪着他:“杜若淳,我是绝对不会跟一个有私生子的男人结婚的!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施染沉声道,这个如意算盘,她打很久了。
用这样的理由甩掉杜若淳,起码,他不会记恨她,而且,施家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理亏的是杜若淳。
她早就怀疑莎莎的儿子是杜若淳的种了,悄悄地弄了那孩子的头发和杜若淳的,拿去一检验,果然,是父子关系!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孩子是他的!
“我会去弄清楚!但是,我从没瞒着你什么,更没欺骗过你!”杜若淳回神后,看着施染,沉声道。
小耳朵,他的干儿子,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
怎么可能?!
他完全不记得和莎莎分开后,跟她发生过关系!杜若淳仍然满腹疑惑,难以相信小耳朵是他的儿子。
撂下这句话后,他出去了。
——
“肚子!”门开,杜若淳站在门空,记性不错的小耳朵一眼认出了他!
保姆小跑着过来,“小耳朵,你怎么又自己开门了?!”她对小耳朵小声指责道,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很难带,稍不留神,他就会自己跑出去。
“先生,你找谁?”保姆看着垂着头看着小耳朵有点发呆的打扮不凡的英俊男人,问道。
小耳朵双臂环胸,仰着漂亮的小脸,看着杜若淳,一副小大人的范儿。
“小耳朵,你妈呢?”杜若淳回神,沉声问,蹲了下去,和小耳朵对视,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可爱帅气的小正太。
“我妈妈去姥姥家了!她不在家!”小家伙认真地回答,他本来很想跟妈妈去姥姥家的,但是,妈妈不带他去,他闹了很久、很久。
莎莎这几年从没回老家过年或是过节过,就因为老家的亲人不接受她带私生子回去。
她不在,那他怎么质问她?!
看不出这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他抱起了小耳朵,“小耳朵,跟干爸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在家都要烦死了!”小耳朵兴奋地大声道。
杜若淳僵硬地笑笑,看向保姆,“我是他干爹,和他妈妈认识,我带他出去玩玩。”
跟保姆交代完,他抱着孩子拉开了防盗门。
“先生!这——我打个电话给——”保姆追了出去,怕杜若淳是什么坏人,大声喊,话音还没落下,只见背着吉他的牧歌回来了。
牧歌和杜若淳父子俩在过道里撞个正着!
见杜若淳抱着小耳朵,牧歌的脸色立即黑了,“你要抱小耳朵去哪?!”
牧歌也以为杜若淳和莎莎已经彻底断了联系了,几乎没见到他们有什么交集!
“没你的事儿!”杜若淳冷声道,他对牧歌没什么好印象,甚至因为他是莎莎的初恋而对他有偏见!
杜若淳这个态度,惹恼了牧歌,他拦在他跟前,“小耳朵,别跟他走!他不是好人!”
听着牧歌这么跟小耳朵说自己,杜若淳怎能不恼火,“你让不让开?没工夫跟你废话,你要是想啰嗦,我让我保镖上来陪你!”他冷声警告牧歌道。
她为这个初恋,出来打工,做他的*,现在又养着这小子,杜若淳想起来就很怄火!现在,怀里抱着的沉甸甸的小家伙,还可能是他的儿子,他是满心满脑子的疑惑!
“你还威胁我!”牧歌恼了,从肩膀上摘下琴盒带子,将琴盒贴着墙壁放着,他冲杜若淳大声道。
杜若淳冷冷地瞪着他,实在没空跟他废话,掏出了手机。
“舅舅,干爸爸,你们是要打架吗?!我喜欢看打架!”小耳朵激动地大声道,小小的孩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儿。
杜若淳微愣,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这孩子,这性格跟他很像!
他从小就喜欢围观比他大的孩子们打架,后来长大了就参与到打架斗殴里,他打起架来可一点都不耸!
“干爹今天没空揍他!小耳朵,我们走!”杜若淳沉声道,迈开步子,牧歌撩起了袖子。
“你这小子,识相地就让开,就你这身板,老子一只手都能把你撂倒!”杜若淳沉声喝。
牧歌冷哼,“有种就放下孩子跟我打!”
“你还不配跟我打架。”杜若淳冷冷道,打电话给了保镖。
他转身抱着小耳朵去向楼梯口!
“杜若淳!你丫把孩子给我放下!小耳朵,你别跟他走!等你妈回来,要打你屁股了!”牧歌连忙上前去追,不知杜若淳突然来带小耳朵走是为什么。
难道……
他知道小耳朵是他亲生儿子了?
“舅舅!我不怕!我想出去玩!在家我会憋死的!”小耳朵大声回答,一点不怕杜若淳是坏人似的,而他人小鬼大说的话,更教杜若淳有一种,他就是他儿子的感觉!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吧,爱疯、爱闹、爱玩还爱打架,就是一小混蛋!
“这臭小子!”牧歌看着已经下了楼梯的父子,气得抓狂,那小耳朵还仰着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
杜若淳很快就抱着小耳朵上了车,小家伙坐在他的腿上,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去哪里玩?”
“小耳朵,告诉干爹,你妈平时有没有告诉你,你的爸爸是谁?”如果,他是顾深的儿子,那么,小耳朵应该知道,自己的爸爸是顾深吧?
小家伙立即摇头,“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妈妈说,我爸爸是一头猪!猪那么丑,我这么帅,我爸爸怎么会是猪?!”
他天真地大声说道。
杜若淳不解地看着小家伙,掏出手机,找了张顾深的照片给他看。
“小耳朵,你认识他吗?”杜若淳让他看着顾深地照片,边问。
小耳朵点头,“我认识,顾叔叔!我妈妈的好朋友!我去过他家里,他家的小妹妹好漂亮!”
“我妈妈说,等我长大了,要娶他家的小妹妹!”虽然年纪小,小耳朵却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他一脸的天真,大声道。
杜若淳挑眉,小耳朵还去过顾深的家?那顾深的妻子不会不高兴?
“小妹妹是谁?”
“小妹妹叫伊伊,顾叔叔的女儿!”小耳朵这话一出口,杜若淳愣住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小耳朵根本不是顾深的儿子!
不然,莎莎怎么会让小耳朵长大娶顾深的女儿?!他闭上双眼,脑子有点嗡嗡的,这个事实对他而言,冲击太大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小耳朵,他的干儿子,居然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
莎莎什么时候怀上他的?怎么怀上的?
只知道这孩子不足月生的,也差不了十天半个月,推算时间,他们早就分手了!
如果是他的儿子,莎莎为什么瞒着他?!一直在避孕的她,为什么想要生下他的儿子?还是别有所图?
——
莎莎被老家的事缠得焦头烂额,父亲开货车出事故,撞了人,不但自己受了重伤,还撞死了一老太太。老太太家属每天来闹,要求几十万的赔偿款。
她坐在ICU外,单手扶额,叹着气,感觉生活才刚刚好转起来,她的人生也刚刚有了点起色,现在,又被打回到了原形!
她很累,累得喘不过气。
全部的积蓄,在这几天,全部花完了。
牧歌打电话来,她平静地接起。
“小耳朵还好吧?”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又没法带他来这边。
牧歌做好了撒谎的准备,“小家伙好着呢,阿姨带他去楼下散步了!璐璐,钱是不是不够了?我存在你那的那点钱,你尽管用,我这刚结了一笔演出费,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牧歌义气道。
“不用!牧歌,你别给我转钱了,我自己可以想办法!几十万呢,你那点根本不够。”莎莎连忙道。
牧歌更急了,觉得自己很没用,帮不了她不说,还连累过她!
“你帮我把小耳朵看好就行了!我的这些事,你别操心了,还有,戒烟戒酒,少熬夜!注意身体,知道吗?!”莎莎担心牧歌又去酒吧卖唱挣外快,叮嘱他道。
他的身体不能再出岔子了,“牧歌,我很累了,别再让我担心你,懂吗?你的心意,我都心领了!”
曾经的初恋*,现在成了相互扶持的亲人。
牧歌很感动莎莎的话,鼻头有点酸,这辈子,就算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她能够幸福,他都心甘情愿!
“我知道!把我说得那么不懂事!你也给我按时休息!医院有陪护病*,别舍不得租!”牧歌沉声道,莎莎没要跟小耳朵通话,他也算松了口气。
如果让莎莎知道,杜若淳把小耳朵抱走了,她肯定会生气,也会担心。
他其实一点不担心杜若淳会对小耳朵怎样,有时候还希望杜若淳发现小耳朵是他的儿子,那样,他就不会结婚了吧?还有娶莎莎的可能!
挂了电话,莎莎翻着手机通讯录,挨个联系可能会借给她钱的人。
她这人向来有骨气,平时钱不够周转,宁愿刷信用卡,也不愿跟同事或是朋友借钱。
硬着头皮跟人开口借钱,对方一听说她要借钱,语气很快就变了。她不是那种不识相的人,听出对方不肯借的语气后,立即不再继续借,而是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挂断了。
“莎莎,彪哥一直很仰慕你的,只要你跟了彪哥,别说五十万、七十万,彪哥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电话里,男人豪爽道。
听着男人的话,莎莎脑子里都是这个彪哥的样子,她记得,他还有妻子有女儿的。
这口气,不就是想让她当小三吗?!
打了二三十个电话出去,这是唯一一个肯借钱给她的,结果还是要*她的。
她连回复都懒得回,立即挂断,随后将这彪哥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号码,能打的,只剩下杜若淳了,而顾深,她不想麻烦他,他现在确实还得靠着女方家。
杜若淳……
她更不能问他借钱,被施染知道了,不好。
她也没理由找他帮忙。
——
第二天,死者家属又来医院闹了,而她的父亲刚从ICU出来,预存在医院卡里的医药费不足了,她得尽快充钱进去。另外,交通事故的责任书也下来了,她的父亲要负一半的责任,要命的是,货车没买保险。
她跟死者家属承诺,在一个月内,把赔偿款给他们。
“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尤其孟笙,给姐继续好好准备考研的事儿,不许耽搁,别操心家里!孟瑶,你专心工作,钱的事,都交给我,知道吗?!”她是家里的老大,却比家长还像家长,而她的妈妈,正在以泪洗面。
出了事,哭有什么用呢?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的话,她莎莎也不会这么坚强了。
弟弟妹妹都点点头,这个大姐就像他们的主心骨,有她在,他们什么都不怕。
莎莎回老家休息,老家门口还放着死者家属弄来的花圈、冥币,回到自己以前的闺房,她蜷缩在*上,无助地抱着自己。
睡了一个很沉的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起*后,简单收拾了下就赶车回京城了。
到了京城,已经天黑。
“小耳朵呢?!”只有牧歌在家,保姆晚上不在这住,莎莎激动地问。
没来由地心慌。
看着风尘仆仆的莎莎,牧歌笑着看着她,“小耳朵他没事!现在好好的!你别紧张!”
“他人呢?!”莎莎激动地问,满心想着回家立即见到可爱的儿子,聊以慰藉生活的压力,却扑了空,她开始紧张起来。
“被、被杜若淳抱走了!已经两天了!”怕莎莎急,牧歌只好实话实说。
莎莎愣了下,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儿子也发生什么意外了,“杜若淳抱走小耳朵干嘛?!”
“他说带他去玩,小耳朵很开心,我也拦不住!我想着你跟杜若淳关系不错,他应该不会把小耳朵怎样,就没去找。”牧歌连忙解释。
莎莎松了口气,也许杜若淳只是单纯地带他的干儿子去玩吧!
“吓我一跳,我家已经天翻地覆了,儿子要是再出什么事,我TM也不活了!”莎莎烦躁地说道,还爆了粗口。
牧歌连忙去帮她倒了杯水过来,“你别担心,我也觉得杜若淳不会把小耳朵怎样,才没去找。”
莎莎大口喝水,她一天没吃饭,在高铁上也没吃,嘴里又干又苦,却不觉得饿。
“他这是想干嘛?!”莎莎皱着眉,说完就给他打电话,压根没有一点点的怀疑。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杜哥,你带小耳朵去玩了?”她笑着问。
“你在哪了?”杜若淳严肃的声音传来。
“我啊,我刚从老家回来,现在刚到家,听说小耳朵在你那!”杜若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她依然笑着回答。
“是在我这,刚睡着。我现在过去找你,有点事!”他沉声道。
他找她能有什么事?
没容她答应,杜若淳就挂断了。
莎莎坐进沙发里,揉了揉太阳穴,“牧歌,杜若淳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牧歌皱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我跟他又没碰过几次面,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的!”
莎莎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将风尘仆仆的自己收拾干净,化了个淡妆,等杜若淳来找她。
——
“杜哥!小耳朵呢?你没把他带回来啊?”上了杜若淳的车,不见儿子,莎莎疑惑地问。
杜若淳没吱声,发动车子,快速飚了出去,莎莎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推背感,连忙握住了车内的扶手。
他,很不对劲!
难道跟施染分手了?
他一年多之前就说和施染快结婚了,结果,一直没动静。
车子到了以前他们住的公寓楼下停车库,“下车。”
“杜哥,来这干嘛?小耳朵在这?”她疑惑地问,边下车,对杜若淳,她没一点戒备心理。
杜若淳很快下车,领头走向电梯口,莎莎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不敢进电梯,却被他拽着进去。
“杜哥!到底什么事?!”她着急地问。
杜若淳眯着眼,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一言不发。
电梯门打开,他拉着她出去,开了公寓的门,把她推了进去。莎莎刚进去就到处找儿子,没发现儿子的身影。
杜若淳从茶几上拿起文件袋,走向她,将文件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杜若淳!你到底想干嘛?!”莎莎气愤地问。
她边从文件袋里抽出文件。
《亲子关系鉴定报告》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莎莎的心,想被什么重重地一撞,脑子也被打懵了,她抬起头,看向杜若淳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
“小耳朵为什么是我的亲生儿子?!”杜若淳冷声地问。
这份报告是他托关系,两天就弄到手的,下午,他一直坐在这公寓里,抽着烟,看着这份报告发呆,茶几上还残留着一堆烟蒂。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认的干儿子,竟然是自己亲生儿子!
感觉像被莎莎耍了,之前的自己,像个傻逼似地被她给玩弄了!
莎莎同样,怎么也没想到,杜若淳居然会知道小耳朵的身世了!
她本能地想反驳,但是,报告都出来了,她的反驳将会多可笑、苍白!
“啊——”他突然上前,掐住了她的下颌,男人的脸上露出要杀人一般的表情!
“偷偷怀上我的儿子,真有你的!是想母凭子贵?利用儿子嫁入豪门?莎莎,你以为你这种身份的女人,帮我生了儿子,我就会娶你?!简直是在做梦!”杜若淳咬着牙,对她羞辱道。
莎莎呆愣着看着杜若淳那要杀人的样子,没有畏惧,只有心寒!
她还曾幻想过,有一天,他知道小耳朵是他亲生儿子后,他会开心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自己!
也应验了她怀孕时候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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