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过了,放过我吧。”
上一秒还自称自己要成为慕容家主的男人,此刻如同一只赖皮狗一般,瘫倒在地上,嘴里拼命喊着求
饶的话。
在他对面,一个身披着如京剧中威武将军般服饰的老人,一脸怒红,手持一杆数十斤重的青龙偃月刀,然如在世活关公一般。
长刀刀尖寒光凛凛,杀气腾腾。
跪倒在地上的男子算是彻底被长福打服气了。
这尼玛真是死去老头子的在世活爹翻版啊。
“畜生,若不是不想老主人绝后,我今天定要一刀砍了你。”长福一声怒吼,“还不快滚!”
男子:???
绝后?
在长福的这声怒吼中,男子听出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杀了自己老头子就要绝后。
那意思就是,自己的儿子无法传宗接代。
他的摇钱树宝贝儿子死了?
这个念头,连出都没有在男子脑海中出现。
以眼前这老东西对慕容梧竹和慕容桐皇的宠爱。
他是绝不可能会害他们的,那死亡这个绝后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既然不会死,还不能传宗接代,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出家了!
“你把他们弄和尚庙了?”终于想清后,男子猛然一声暴喝而出,直接就忘记了自己似乎还跪在面前这个被自己骂作老东西的老人刀下。
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长福,被男子这突然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双手一颤,手中青龙偃月刀便便朝着跪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爬起的畜生头顶猛然砸落。
啊?
这一刀若是砸结实了,以地上那人的身子板,定然是要直接宣布,慕容家原地吃席的。
“啊!”
看着头顶垂直砸落的大刀,男子惊恐的喊了一声。
此刻,他有些后悔了,他就不应该喊刚才那一声的,他也丝毫不怀疑,这一刀是眼前这老东西故意劈下的。
“怎么办?怎么办?”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此时的男子内心竟然格外冷静。
也不知他哪来的力量,在长刀就要落到他头顶的瞬间,他猛然挣起,跪倒的双腿用力朝着身旁扑倒而去。
见到这一幕,长福傻眼了。
他也没想到,在此危急时刻,这畜生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本能。
不过,尽管男子反应很快,可长刀下坠的速度也不慢啊。
刺啦~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将四周树上的鸟雀惊起。
也得亏他临死前的本能一仆,才使得原本应该接刀的头顶变成了他的裆。
一声九千岁的痛苦哀嚎声响起。
自此,剑州多了一个皇宫中才会出现的特色‘男人’。
......
徽山脚下。
“袁庭山,传老祖宗秘令。”一个门客装扮模样的男人将一个头戴斗笠,一脸桀骜的男子拦下后冷淡开口,“有探子来报,慕容家姐弟已经启程前往龙虎,老祖宗命你在他们到达龙虎前拦下他们,带上大雪坪,交由老祖宗发落。”
袁庭山一张死鱼脸桀骜不驯:“老祖宗是怕他们入龙虎?”
“不该问的别问,对你没有好处,听话照办,对你我都好。”那人冷哼一声,威胁道。
对此,袁庭山也不惯着他。
当即便直接拔刀,以迅雷之势,将自己的腰间的朴刀,一刀砍在了那人脸上。
顿时,腥红的鲜血四散飞溅,喷射了袁庭山一脸:“难道你不知道,上个敢这么与我说话的,问头草已经被牛吃光了吗?”
伸手猛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袁庭山这才转身朝着江边渡口方向走去。
......
剑州歙江西边官道上。
姜婻驾车悠哉行驶在野无人的官道上,嘴里还不时哼着一些不知名的歌曲,偶然间蹦出的一两句词是这样的:
哎呀十八摸,一摸妹妹....二摸妹妹...十摸...
与此同时,与官道相对的崎岖小道上。
一杆长安镖局式样的旗帜迎风飘扬。
这行人约莫有十五六个,为首的是一个花甲老人模样。
在队伍最中央,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被众人护在最内侧。
这马车门窗紧闭,看不出里面装有什么。
“大家打起精神,走过最后这点山路就到官道了,都机灵点。”
为首的老者,一声呼喊声传遍整个镖队。
闻言,众人顿时又精神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后,老者说的官道还真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众人看到山路尽头的官道时,竟都整齐划一长松了一口气。
按照老者的话,上了官道,众人应该谨慎才对。
原来,山路尽头的官道上。
此时有一辆马车正悠哉行驶着。
众人看清那驾车之人后,神色顿时一轻,不自觉笑了出来。
而当官道上那驾车之人看到山路上的镖队后,显然也是笑了出来。
原来,这镖队便是早上提前出发的老邓头一行人,而官道上悠哉行驶的驾车人,正是姜婻。
如今,时至黄昏,经过一整天的行驶,两队人竟然又奇迹般的相遇了。
“老邓头,缘分啊,看着天色渐晚,前方又刚好有驿站,看来咱们早晨约的酒,要在今晚兑现了。”
待镖队走上官道后,驾车的姜婻便率先朝着镖队最前端的老人远远的喊了一句。
“姜小兄弟,真是猿粪了啊!”
老邓头也没想到,这兜兜转转,两人竟然又遇上了。
这可不就巧了吗。
很快。
官道旁的驿站内,仅有六间客房的小驿站,瞬间被姜婻等人给包圆了。
因为姜婻曾经表示过姜姒几女都是自己夫人,所以老邓头便只给姜婻几人留了两个房。
若不是因为房间床塌太小,老邓头都打算只给姜婻一个房。
深夜。
又是一番酒足饭饱后,老邓头将自己这一众小伙子安顿好后,也进了自己房间。
一时间,原本还热闹的驿站,瞬间便只剩姜婻几人了。
“七人,两房,你们今晚谁侍寝啊!”
待老邓头等人离开后,姜婻二郎腿一架,双臂一伸,整个人靠在驿官的酒桌上,如天子选妃一般,扫视着面前排排站的几女,
还真就颇有一番帝王翻牌,选妃侍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