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心情都还不算糟糕的拓跋春隼,差点没被这句话将口中的淤血直接憋回肚子里。
出生北莽军神家族的他,自问素养也算是极高,心性也异于常人,虽说早早便有了些男人的爱好,但都言人不风流枉少年,他自觉也没做错什么。
只不过在今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过于年轻了。
女子仗着她那张魅人至死的妖脸,说着糙爷们都不屑说的粗鄙之言。
属实是让无论如何都还只是少年的拓跋家小公子有些惊了。
拓春隼缓缓放下手中刀剑,双眼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红裙女子。
“为何杀我?”
她理所当然道:“不曾有理由。”
拓跋春隼讥讽笑道:“我的人快来了,还打吗?”
她眨了眨眼,娇魅笑道:“你就敢断定我不能在此之前拧下你的脑袋?”
“那就谈不拢了。”拓跋春隼摆了摆手。
女子摇头,“甚是无趣,走了。”
说完便一跃坐回马上,勒转缰绳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噗!
女子一走,拓跋春隼口中淤血便喷了出来。
他倒还真不是吓唬那女子,那几个追随他的魔头,还真就跟在后面。
只不过,不知道这边的情况的他们,一时半会还真就赶不过来。
“真个有趣的疯子。”
拓跋春隼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爬上了马背。
望了眼女子远去的红色身影,拓跋春隼没由来的嘴角一勾,笑了出来。
“回去吧!”
......
天色渐沉,漠风窸窣。
丰腴尤物的锦衣女子骑马朝着敦煌城方向直奔而去。
月下大漠,有客栈孤独而立,莫风萧索。
“贵客来临,还请速速入屋。”
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见女子出现,老者脸色一凝,打量了一番女子,问道:“锦麝姑娘深夜造访小老儿的客栈,可是打尖还是住店?”
女子手指抹了抹腥红的嘴唇,笑了笑:“都不。”
见女子笑了,老人也跟着笑了笑,“锦麝姑娘倒不似江湖中传闻的那般。”
“哦。”女子佯装诧异。
“江湖都传,天下女子杀手榜,那位叫贾加嘉的小姑娘排第一,琴魔薛宋官排第二,姑娘排于最末,如今一见,可见这排名属实虚了些,贾加嘉与薛宋官小老头不知道何如,但今天见姑娘才发觉,姑娘排于最末,实在屈才了许多。”
貌美的女子佯装莞笑,捂着胸前规模宏大的熊猫,笑了笑,却是并没有说话。
“姑娘此行,是想询问那位公子的下落吧。”
闲扯了一番后,老人才正色起来。
“可有消息?”
听到老人说起那人,女子目光中的妖媚与不羁这才缓缓收拢,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中午刚从小老头客栈吃了一碗酒走,这会应该没走远。”
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又出了客栈。
......
天上皎皎明月光,大漠缓缓少年郎。
姜婻弃马改步行,一手牵着绳,一手提着壶。
倒不是他想欣赏大漠沿途的风景,而单纯只是因为,屁墩被颠得有些生疼了。
想了想身处江南的一众美女们,姜婻心情大好,酒也喝了大壶。
月色凉如水,此间无恶鬼。
姜婻突然就想尿尿了。
俗话说,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心急”,十万火急!
环顾一圈。
姜婻有些被自己整笑了。
“如此景地,何来他人。”
豪迈喊了一声,姜婻只觉尿意又急了几分。
既然四下无人。
姜婻便也不再遮掩。
对月当歌,一泻千里。
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夹杂着某些男子舒服的欢畅声,在寂静的夜空欢快响起。
一名尾随其后的女子,见此情形,非但没有扭头别开,反而捧腹大笑,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
姜婻哆哆嗦嗦的赶忙拉上裤子,,转头盯着这个笑弯了腰的女子,摊开双手,眯着双眼温柔笑道:“偷看别人撒尿,可是要长针眼的,来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娘子,小生给你看看眼睛。”
女子眉眼眉梢皆是媚意,只是假装楚楚可人,没有急于扑入男子怀里。
“公子光天化日,随意亮旗放水,倒还怪起小娘子的不是。”
“小娘子半夜三更不在闺房歇息,却跑到荒漠大野,莫不是看中了小生。”
“呸,好你个小厮,竟调戏于我,若被我家公子听了,定教他一剑劈了你的半尺旗。”
“咦,小小娘子当真狠辣。”
女子噗呲一声,终似银瓶乍破般迸出银铃笑声。
“小娘子只对我家公子好,其余外人,皆是...”
女子轻抬手刀,做了个齐根咔嚓的动作。
“那想来你家公子定也是绣花枕头之辈,放着个这么好看的小娘子都不曾下嘴。”
风高月圆,大好明月夜。
月下的孤男寡女不知是无聊还是久别后的狂喜,竟然闲得蛋疼的扯着闲话。
唠唠叨叨了大半天。
锦衣女子才如翩翩蝴蝶,终于飞入姜婻怀里。
熟悉的丰腴触感,熟悉的处子芳香。
姜婻将头深深埋在女子发丝间,猛地嗅了一口,轻柔的对女子说了声:
“我想吃红薯了!”
女子死死抱着他,俏脸巴不得扒开他胸前的衣服,贴进他身体里,喃喃道:“奴婢就是红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