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天天在这乌烟瘴气的王宫里,怕不是都心理变态了吧!
精神病这块温言熟啊!毕竟十几年的经验了。感觉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做。
温言实在受不了这些人在她身上乱摸了,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桌子颤抖了几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摇摇欲坠。
顿时将这些美人吓得花容失色,齐齐后退一步。
觉得自己好像惹错了人,温言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温言冷冷扫了一圈,“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温言不想打她们,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但她们也不要找事,忍耐是有限度的。
旋即目光盯上一人,此女子娇羞可人,不得不说夏桀眼光真不错,走到那个美人面前,露出一个笑容,咧开嘴问道:“是你要打我吗?”
美人被温言吓到了,连连摇头,“不,不是。”
这个人怎么跟看起来柔弱可欺的模样不一样,感觉很可怕的样子,她在夏桀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但是夏桀将那个让他露出这样笑容的人杀死了,死的极其难看。
美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后悔自己今天不应该来这个地方。
温言大方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吓得美人浑身颤抖,温言缓缓道:“打人是不对的。”
众人:“……?”
情绪都到这了,你就说这个?
想起来许医生每次的长篇大论,于是决定给这些人洗洗脑。
温言:“在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们大王一个男人,还有许多其他的好男儿,你们不应该把心思都用在他身上,要做个有抱负,有理想的新时代女性。”
温言突然回头,众人皆是一惊,文艺男缓缓道:“等你们有能力了,好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最重要的还是要提高自己的能力,没事多读读书跑跑步什么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提高了自己的认知,就会发现,大王什么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人生有趣的事情千千万万。”
“不要老是想着做大王的女人,不想女人的大王……呸,不是,不想做大王的女人不是一个好大王。”
众人僵在原地,目瞪口呆……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书……是什么东西?
“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哪个不是国色天香,风华正茂,唉……”温言惋惜道:“不能让男人成为阻碍你们的绊脚石……”
在温言长篇大论的洗脑模式下,众人幡然醒悟,如梦初醒,一个个群情激昂眼里燃烧着满满的斗志,恨不能现在冲出去将夏桀拽下王位,自己坐上去。
温言伸手在空气中虚按了几下,稳住她们的情绪,“不要激动,权势什么的都在外物,要向内求,问问自己的心,想一想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开玩笑,这几个人好干什么的,都不够夏桀塞牙缝的。去了也是找死。好好活着不好吗?
于是又在温言一番感人肺腑之言下,众人竟然有一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感觉。个个热泪盈眶。
“呵呵。”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众人齐齐回头望去,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发现妺喜靠着门笑望着她们。
妺喜缓缓走向温言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不愧是你。”
温言送走了被忽悠的众人,关上了门。
看着妺喜,给了她一个拥抱。
妺喜怔住了,哑声道:“……脏。”
现在的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无比恶心。
温言知道,妺喜是故意不让夏桀看她,陷入地狱的有她一个就够了。
温言:“不脏。谢谢你。”
妺喜眼眶湿润,心中复杂难当。
片刻后,温言放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妺喜:“你那个王兄挺有能力的。大王对他很感兴趣,他们在议事,我就过来看看。”
程行知吗?难道夏桀真的看上他了,咦~温言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不是担心程行知,她是担心夏桀,程行知可不好招惹的。
妺喜在桌边坐下,“玉文是跟你们一起来的。我明明说了不让他来的。”
温言:“他也是担心你。多个人也好互相有个关照。”
温言感觉到妺喜已不似从前那样纯粹,多了很多复杂的感觉,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温言,只怕会用尽心机杀了对方泄愤。
人心是会根据外界因素的影响而改变的。人心,是环境的产物。
但她也知道,做不到的时候,应该好好蛰伏,等待时机。
她们不像以前那样可以肆意畅快的欢笑,眼下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可以聊,所以也没说几句话妺喜就回去了。
温言不知道程行知和夏桀聊了什么,也不知道夏桀是否信任他,但夏桀对妺喜的宠爱却日益增长。
妺喜有时候闷闷不乐,夏桀便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有时候妺喜会想,她若是个男子就好了,就能够战死沙场,为国尽忠。
还能落个精忠报国的好称号,总好过这样活着。
想死都没有办法,她必须得活着,还得好好活着,这样施国才能无恙,她明白施国不能再经历战争了。会无恙吗?至少现在会吧。在夏桀还没有腻了她的时候。
妺喜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的那么多,明明已经登上极位,万人之上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夏桀为她收集了各种华美的锦帛,夏桀以为她会喜欢,因为之前的那些美人得到这些东西都很开心。
谁知妺喜一点都不喜欢,夏桀很生气,命人将这些锦帛全部撕毁,妺喜看着地上碎裂锦帛。脑海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求求你们,给点吃的吧。”
“这个冬天,怕是又有人熬不过去了。”
“阿娘,我好冷……”
“来,我给你捂捂手,这样就不冷了。”冰天雪地里,一位母亲握着孩子的手轻轻地哈气,尽管自己也是衣衫褴褛,冻的浑身颤抖。
天地一片白茫茫,寒气好像侵入骨髓一般。
“哈哈哈,”妺喜笑了,笑眼眼泪从眼角落下。她想起曾经无数战士百姓衣食不保,这样华美的帛缎有多少人见都未曾见过。
裂帛之声传入耳中,如今却轻易被撕毁,这样暴殄天物!
夏桀见妺喜如此,以为她是喜欢裂帛之声,便大肆搜刮锦帛,每日撕碎给妺喜听,随着撕碎的声音响起,一如妺喜那碎裂的心,心中竟然随着撕碎的声音泛起一丝扭曲奇异的快感。
夏桀喜欢饮酒作乐,便在大殿中央挖了一处池子,往里面灌满了美酒,便和大臣们在此畅饮,一天一位大臣喝多了,一头掉进了里面,见那人在里面扑腾的样子,妺喜忍不住哈哈大笑。
掉的好,报应!
这些人惧于夏桀,忠言总是逆耳的,只有关龙逄一人以死相谏,可惜夏桀不喜欢听,惨遭杀害。
于是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便每日谄媚奉承,愈发助长暴行。
这些臣子们想得不是为国尽忠,反而想方设法的取乐夏桀,谋害忠良!全是乱臣贼子!!淹死了最好!!!
也许是时间长了被欲望侵染,妺喜每到温言这里一次,温言都感觉她散发的欲望一次比一次复杂。
温言担忧的看着她,“妺喜,你没事吧?”
妺喜眼角微扬,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红唇勾起笑容:“我没事啊!”
“别喝了。”温言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每日都这样醉醺醺的,你清醒一点。”
妺喜嗤笑一声,“清醒?我怎么清醒?你告诉我什么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