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在庭院里晃荡着,心中疑惑鸦青玄怎么会这么有耐心,换了程行知自己估计早就被抓回去了。
“温言。”
正在思考去哪里的温言听见这声呼唤浑身激灵了一下,不会是鸦青玄吧!
缓慢的回头看见是谷山在身后叫她,顿时放松了不少。
谷山注视着温言,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看起来清冷无比,无法接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额……出来欣赏月色。”温言仰首指着天空。
谷山:“……”
?
月亮呢?别说月亮了,连颗星星都没有。天空漆黑一片。
温言摸了摸鼻子,“那什么,刚刚还有月亮来着,可能……可能下班了吧!”
呸,神他妈下班了!自己在说什么啊?!
有点尴尬怎么回事,自从上次谷山和程行知那事之后,谷山有意躲着温言,这么长时间了,温言这是第一次看到他。
总感觉他……有点生气是怎么回事?
谷山开口打破了沉默,“听说你之前去国都了?”
温言道:“对,我……”
谷山直接打断温言,“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这说的是哪里话?谷山不会是误会温言因为知道谷山喜欢她,所以故意躲着他了吧!
依照温言脸皮的厚度,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存在的啊!
“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呢!我们不是好兄弟嘛。”温言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谷山的肩膀,谷山眼神微眯看着温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见谷山不说话,温言觉得是时候打破这种尴尬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对谷山扬了扬眉毛,“有事吗?没事请你喝酒去啊!”
反正房间里有妖怪也回不去。
谷山盯着温言看了须臾,道:“没有。”
“走。”
温言悄悄摸了好苡两坛好酒。
温言捧着酒,塞了一坛到谷山手里,扬了扬眉毛得意道,“这是阿姐珍藏,反正她现在也不能喝,白放着也是浪费了。”
“走走走,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被阿姐发现就完了。她得打死我。”温言见四下无人,拉着谷山就走了。
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一处房间门口的台阶上。
月亮隐在云后,视线不好,有些看不清楚。
温言打开坛口闻了一下打算往嘴里送,却被谷山拿走了她手里的酒。
温言不解的看着他,他不是有吗?抢自己的干什么?
“我去热一下再喝。”谷山拿着两坛酒站起身就走了 。
“不用热……”天又不冷,初夏的季节,有什么好热的。再被阿姐发现了……温言见谷山不理她径直朝前走 。也就把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感觉谷山怪怪的。是讨厌自己了吗?
没一会谷山就回来了,拿了两只碗,还拿了一些下酒的饭食。
温言挑眉看着他,那表情就是在说,“小伙子,讲究!”
“干杯!”温言和谷山碰了一下。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麻痹了神经,可以暂时忘却一切。
谷山眼神幽黯的看着温言喝下了那碗酒。一丝痛苦划过眼底。
温言疑惑的侧眸看他,怎么了?总感觉他怪怪的,悲伤中还参杂着一些其他欲望,“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谷山闷闷道:“没有。”
“人有得时候不能太执着了。”温言仰头看着夜空,虽然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可是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就知道那夜空中布满了乌云。
“太执着,也是痛苦的来源。”
一道光芒划过,谷山短暂的看清了温言的脸,有她从未流露出来过的无助在脸上。
光芒过后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要下雨了啊!看来程行知他们要被淋湿了。
谷山垂下眼眸,瞳孔里翻涌着悲楚和疯狂,“别怪我。”
“怪你?怪你什么?”温言笑着问道:“怪你给我下药吗?”
谷山眼睛睁到极致,满是不可置信与慌乱,“你……”
“我怎么知道是吗?我还真是猜对了啊!你啊,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温言放下了手中的酒,眼中有悲伤也有无奈,“以后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了,可千万不要再这么做了。”
药效还没来的及发作,只是谷山心中的欲望太明显了,爱而不得是这么痛苦的吗?竟然能让人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吗
温言能说什么呢?指责、怒骂?
爱一个人没有错,可若是对所爱之人使用这样的手段那就大错特错了。
谷山情绪有些失控,眼眶泛红,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股脑的全都吼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和程行知那样,为什么不能是我,程行知有什么好的,他那么对你!还有那个鸦青玄,你们是什么关系?”
温言嗤笑一声,“我和程行知哪样了?你看见了?程行知没什么好的。但他不会做下药这样的事。”
“……”
温言感觉身上渐渐泛起燥热的感觉,皱眉看向呼吸沉重的谷山,“你还对自己下药了?”
“呵。”温言轻轻摇摇头,笑了,“怕你下不去手是吗?”
谷山没有办法做出伤害温言的事。只能这么做。
温言站起身,身体无力摇摇晃晃的,“不要这么糟践自己,好好过你的人生,你会遇到爱你和你爱的人 。收手吧,趁一切来得及。”
夜空中翻涌着电蛇,一道道光芒闪烁着划过天空,雷声轰鸣。
谷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里溢满了疯狂,“来不及了。”
谷山站起身去抓温言,温言身体向后倒退了几步,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扶着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躲我?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谷山看着突然出现那个人,是温言新买的奴隶。温言都能接受他,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鸦青玄眼睛微眯,眼神盛着盛怒斜睨向谷山,“你想死吗?”
温言气息有些不稳,“别废话了,打晕他,扔屋里去。”
谷山:“……”
“不,还是杀了他吧!他敢这么对你,该死。”
“比你们俩强多了,你们也该死吗?”温言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峰。
鸦青玄道:“我也没有给你下药。”
温言:“……”
温言不想跟他多说废话,他不动手只能自己动手了。
趁谷山不备,迅速上前在他后颈砍了一下,谷山瞪大眼睛看了温言一眼,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