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禾真的用实际行动告诉安弈,他那么多年的娱乐圈真不是白混的,他是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安茜对珠宝感兴趣并且还能和她聊得有来有回的。
最后还是安弈在旁边咳嗽了两声,姐姐这才意识到这位现在是个病号,不能太过打扰他,于是只好遗憾地止住话题:“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昏迷。”
“好多了。”
靳禾笑道。
“但是看你现在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安弈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吃了药好多了。”
“你长得可真好看。”
“谢……”靳禾被这突然的一句话给哽住了,干巴巴地笑道,“谢谢哈哈。”
安弈因为总是害怕靳禾在家里感觉到无聊,所以前两天还在家里安了游戏机,现在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靳禾和他姐姐在那里玩qq飞车,靳禾的脑袋上还顶着硕大一片退热贴,他感觉自己头都快大了。
他想让靳禾回床上躺着。
“靳禾,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靳禾连眼皮子都没抬:“没有啊……我也好想开赛车,真人版的那种……”
想一出是一出,安弈无语:“你看我长得像不像赛车。”
安茜一口答应下来:“那简单啊,我有朋友就是赛车手,改天让他带你开几圈兜兜风。”
“姐!你还惯着他!”
“嘶,你看你,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太紧张了是不是?谁说开赛车一定得是速度与激情啊?我们开着小车儿在山里遛弯不行吗?你说是不是啊靳禾?”
靳禾高高兴兴地回答:“对!”
我真服了。安弈叹了一口气,见靳禾实在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好拿起自己的平板,看过两天工作的台本,直到门铃声响起。
安茜踹了他一脚:“去开门。”
“……”
来人是周末,他是过来发出邀请的:“走啊,撸串去?”
安弈:“啊?”
“我今天早上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猪肉和牛羊肉,还有一些蔬菜水果,都已经腌制好了,走啊,上我家,我把烧烤炉架上咱们就能吃了。”
还没等安弈同意,就看见靳禾脑袋上顶着一个退热贴兴高采烈地往周末家里冲;\"走走走!“
他们甚至在周末家里开了party,不过周末没想到安茜竟然也在,安茜和家里的生意会有一些往来,所以二人见面的次数不少,可以说是熟络,安茜见他就是一个大熊抱:”哎呦,小末末,你家那口子呢?”
“出去当司机去了。”
“司机?”靳禾一脸天真地问:“周哥,你家里破产了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呀?”
“哎呀,不是。”周末一提起来还觉得有点怪丢人的,“就是……因为家里地下车库的车太多了,我爱人觉得放在那里落灰了太浪费,所以他没事就出去当网约车司机,开一会儿过过瘾。”
靳禾:“……”
安弈:“……”
真是吃饱了撑的。
“算了,不提他了,到了饭点他自己就回来了。”周末走到烧烤架子旁边,招呼道:“小禾,你是不是不太吃肉来着?我给你烤几串蔬菜?”
“周哥……”靳禾抱着胖胖挪过去,“那个,我可以吃几串瘦肉,和去皮的鸡翅。”
“可以啊,能吃点肉了,是好事。”周末高高兴兴地说,“我再给你烤点小排骨吧……对了厨房里我给你做了南瓜浓汤,养胃的,你可以去盛一点先垫一口。
“好哦。”
为了满足自家小玻璃脆弱的胃,安弈主动承担起了烧烤大厨的工作,靳禾说是在他身边帮忙,实际上起到了一个装饰性的作用,工作包括但不限于:跟在安弈屁股后面在他端菜的时候扶一下他的手臂。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安弈养废了。
原本他做这种事情很得心应手的!
“你去跟周末做点心去吧,这里油烟大,别呛到你。”安弈说。
于是,靳禾换了个地方接着碍手碍脚,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在周末揉面的时候把周末身上的围裙接下来再系上,在姐姐往曲奇上撒巧克力豆的时候跟在屁股后面数数,一个曲奇上放七个巧克力豆,多余的就被他扣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靳禾小声说:“姐姐,安弈好像巧克力过敏。”
安茜撒巧克力豆的手一顿,随即无所谓道:“没事儿,安弈他不吃。”
“我听见了哦!”安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周末见靳禾实在无所事事,在各个方面找自己能帮忙的地方,挂在墙上的打蛋器被他刷了三遍,于是终于忍不住给靳禾揪了一小块面团:“来,小禾,自己拿着玩儿去。”
靳禾:“……”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靳禾拿着面团又挪回安弈的烧烤架旁边,安弈给他找了个上风口的位置让他坐着,靳禾揪着自己手里的小面团,时不时还撸两下胖胖的狗头。
安弈说:“我摸摸还发烧吗?”
靳禾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安弈仔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觉得这样不太准,于是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了靳禾的额头上。
“退烧了。”安弈松了一口气,“一会儿不要吃发物。”
“知道了。”
周末和安茜在那边一边揉面一边聊天,就听见了安茜邀请他们过几个月一起去滑雪。“傅董不是很喜欢滑雪吗?那里的雪道很长哦。”
“他不滑了……”周末的声音传来,“前两年他出去滑雪把自己腿摔骨折了,我差点儿没跟他离婚,他说他再也不滑了。”
这话传到了靳禾耳朵里,转头跟安弈说:“安弈,你会滑雪吗?”
“会啊,怎么了?”
“可是那是好危险的运动啊,周哥爱人把腿都摔骨折了。”
“那很正常,极限运动多多少少都会有风险的。”
“我在网上看过视频,真的很刺激,你说第一个滑雪的人类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才发现,原来人站在一块板子上从山上跳下来是不会死的啊。”
安弈:“……”
他发现靳禾最近格外的跳脱,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跟不上靳禾的思维。
“那我也想……”
“不行!”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