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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
“唉……”郭芙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长长一叹
杨过问,“你叹什么气啊?”
“我心里烦的很,你不会懂的。”
“呵……”
杨过笑了一下,侧目看向她,淡淡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烦心。”
“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真是胡说八道。”
“……我要是猜中了的话,你可不许抵赖?”
“好啊,你猜猜看呀。”郭芙蹲下身子,笑吟吟道。
杨过眉目淡淡:“武家兄弟一般的对你好,你难以取舍,不知道选谁的好,对也不对?”
“……”
郭芙粉面生霞,红到了脖子根,赶紧站起身来,看向旁处,默然不语。
见状。
杨过轻笑了一声,是知道自个猜准了。
旋即,说起这武家兄弟哥哥有哥哥的好,弟弟有弟弟的强,而她郭芙只有一人,又该嫁与谁?
“是喽,所以,一个大姑娘,如何嫁两个郎?哈哈……”
“好啦,你不要再胡说了,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怎么,被我说中你想抵赖啦?那你说,在他们两人之间,你会怎么取舍?”
“我…我……”
郭芙表情纠结,问,“杨大哥,杨大哥,那你帮我想想看啊?到底是大武哥哥好,还是小武哥哥好呢?”
……
——】
“好嘛,”
“芙儿这孩子也真是的,这样两边都…都……”郭靖实在耻于说出口来,只余得面上怒容。
闻言。
小黄蓉正欲说话,话到嗓子眼,她灵眸一转,轻飘飘的道,“是喽,这样不好,可谁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呢……”
“……”
郭靖一呆,脑瓜子嗡嗡的响,心中亏欠之下,不敢抬头看黄蓉,口中说道:“蓉儿,我不喜欢华筝,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你倒是还记挂着蒙古公主呢,一提你就反应过来了,说你傻,你也不傻啊……”
“我……”
郭靖沉默下来,实不知该如何言说,脸颊涨红。
…
李萍瞧了儿子一眼,也是觉得他这事情做的太混账了,对不起黄蓉,更对不起华筝。
华筝……
一念及此,李萍忍不住四下张望起来,只是仍旧是一无所获。
光幕中。
【——
河边。
不时有落石砸在河面上,激起浪花。
杨过弯下腰捡石头,口中道:“依我看啊,两个都不好。”
“啊?为什么呀?为什么啊,你别拿石头砸水了,先告诉我为什么呀。”
杨过嬉笑道,“他们两个要是好了,那我怎么办?”又将石头扔了出去。
“你……”
郭芙一呆,受此轻薄之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缓过神来,气道,“你不说也就罢了,满嘴胡说,讨厌死了,死杨过!不跟你玩儿了!”转身而去。
“哈哈哈……”
杨过笑了一阵,望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
“这武家兄弟两个把这姑娘当天仙一样,唯恐她不嫁给自己,可如若是真娶到了,依着她这娇纵横蛮的性子,朝夕相处起来,可不是苦头多于乐趣?嘿,也真是好笑。”
……
——】
“这小混蛋还真是死性不改,还苦头乐趣的,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小黄蓉磨牙道。
郭靖抬起头来,试探着问,“蓉儿,你说芙儿跟过儿他们两个……”
“靖哥哥你想什么呢?你不知道杨过这小子的性情也就罢了,你都知道了,干什么还把芙儿往火坑里推?”
小黄蓉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道,“他们姓杨的,没一个好东西,就会害人,杨康逮着你一个人使劲害,他儿子更厉害了,害周围人,等他生下来,我得好好算算他的八字,是不是天煞孤星!”
“蓉儿!”
郭靖重了语气,沉声道,“过儿没想害人,你别这么说他。”
黄蓉玉臂抱胸瞧他一阵,冷哼了一声,“衡姐姐,我们走!”牵起冯衡纤手,转身走向人丛。
“蓉儿,你去哪儿?”
“你是我谁呀?用你管的?”
“我……”
郭靖张阖嘴巴,回头看着母亲,神情纠结。
李萍道,“你且去找蓉儿姑娘吧,另外……”迟疑道,“你注意一下华筝,这姑娘…你总归是对不起她……”
“我…孩儿知道了,娘。”
……
黄药师长身鹤立,远远瞧着,冷哼了一声,“狗东西,俊雅聪慧一点不沾,倒是学的一手处处留情的好本领!”
“咳咳咳……”
洪七公喝酒呛到了嗓子,也不敢吱声,一个轻身跃至树冠上,心道:靖儿,你个傻小子,这个事情做的是不地道,做的孽,自己受着吧。
……
光幕中。
【——
林木间。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四个小的躲在树干上,偷偷摸摸的听着瞧着黄蓉传授鲁有脚打狗棒。
只是这鲁有脚实在太过愚笨,黄蓉说了几次,他还是记不住,幸而黄蓉的傻哥哥也是这样的,也不觉得厌烦,耐心又重复说了一遍,好让鲁有脚记下。
…
郭芙道:“杨大哥,你说鲁长老怎么这么笨呢?”
杨过垂首瞧她一眼,不吱声。
下方。
黄蓉左耳微微一动,“鲁长老,这几句你先记着,在心中温习几遍,就会记熟了,我现在感觉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歇一会儿。”
“是,帮主,保重身体。”
……
——】
“就这么两句有什么用啊?还有招式,一块教呀。”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光幕根本没想着让咱们学武功的。”
“你想的美,况且,你以为这丐帮的打狗棒法那么容易就练成的?
我听丐帮的弟兄说过,打狗棒法真正练的厉害,还要有识穴打穴名家功夫傍身,一棒似有千钧重,碎石裂金,又似春风化雨,轻轻柔柔。
这虚虚实实,暗劲明劲,交杂迭出,端得一个变化多端,难以揣摩。”
……
“唉……”
洪七公卧在树冠上,已经没心情喝酒了,满面愁容,“后继无人啊……”
“老叫花也…不对!”洪七公眼睛一亮,突然坐了起来,“这个杨小子从我这学了棒法,从小黄蓉那学了口诀,这不妥妥的丐帮帮主吗?!”
“哎呀呀,痛快了,痛快了。”洪七公解开腰间的酒葫芦灌下一大口,“啊!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