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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法王一行人离去。
程英来到黄蓉跟前,替她把脉,郭芙三人围了上来。
“我娘怎么样了呀?”
“是啊姑娘,师娘怎么样了?”
“你…们……”
程英见得三人神情关切的看着黄蓉,又看向另一边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无人挂怀的杨过,眼波间有一抹怜惜之色,这就说道:“我看黄帮主不仅受到了内伤,还动了胎气,要马上服用安胎药。”
“多谢姑娘。”
武敦儒抱了个拳,侧目道,“芙妹,我们快上马到最近的镇上去买药。”
“对,快走,走!”
郭芙三人搀扶起黄蓉,向着马匹走去,上马而去。
程英见之,黛眉浅皱,目光流转间看向杨过,叹道:“这世上的人,怎么这么自私,全然忘了你刚才为了他们不顾性命……”走近了过去,俯下身去,“杨大哥,你醒醒,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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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绿衣裳的姑娘说的不错,这三个,真是自私,杨过做到如此地步,不说要他们多关心杨过,好歹也要知道一下杨过的情况在走吧?”
“是了,理都不理一下,杨过救他们三个,纯属白瞎。”
“对了,找到武家那两个没有,我准备待会休息时间,给这俩孙子松松皮呢,昨天晚上还特意跟衙门里打板子的老捕快学了几手,棒子我都准备好了,保管只疼不伤。”
“估摸着是乔装打扮了,不然,早早给他们两个揪出来了。”
…
武家兄弟二人听得心惊肉跳,心中好大不爽,却也不敢将斗笠摘下,生怕又挨上一通暴揍。
“大哥,咱们也真是够倒霉的。”
“唉……”
武敦儒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这都是咱们年轻时候,不懂事的旧账了,怎么还给翻出来了,真是的,莫不是老天爷都在跟咱们作对?我也……”话未说完,眼角余光见得一个二十余岁的清秀妇人,登时愣住。
“那是…娘……”
“什么?大哥你说什么?”
…
光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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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姑…过儿受伤了,你别不理我……”
杨过脑袋昏昏沉沉,看不清东西,叫得光幕中画面也模糊了,恍惚间出现了小龙女的眉眼,以及她温柔怜惜的目光,不禁红了眼眶。
“姑姑,你别不理我。”
杨过叫喊着,一下子抱住了程英,吓了她一跳,一下朝他胸口按去,登时疼的他面有冷汗,见状,程英也不敢强行挣脱开了,小声的道,“你…你松开我不是你姑姑。”
“姑姑,姑姑你别离开我,别……”
杨过看着程英的眼睛,苦苦哀求,声音却是愈发微弱,渐渐失了力气,她轻轻一推,就将他推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杨大哥!”
程英一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又将目光落在杨过身上,轻轻一叹,搀扶着他起身。
……
——】
“不是,我怎么看着杨过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
“又轻薄人家姑娘,我都想抽他。”
“咳……杨过又不是故意的……”
“这要故意的,还得了?
“话说,龙姑娘呢,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
“这小子……”
李莫愁嘴角微微抽搐,“到哪儿都遇见姑娘是吧?”
穆念慈闻言,表情很不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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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床榻上。
杨过剑眉紧锁,痛苦呢喃,然后,扶着额头缓缓坐起,见得环境陌生,疑惑道:“我这是在哪儿……”四下打量,见得左前靠窗处,有一个身材苗条,腰肢盈盈一握的女子背对他,正在写字,一时有些愣神,没有妄加打扰,重新躺回了床上。
程英写完字,打了一盆水走到床榻边,见得杨过睁着眼睛,奇道:“……杨爷,你醒啦?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杨过见得她怪异容貌,微微一怔,向她一笑,扶着胸口,重新坐起身。
“原来是姑娘你呀,你又救了我性命。”
“你心肠好,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我只是碰巧路过看到了,救了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过心中感动,对程英尤为感激。“郭伯母对我有养育之恩,她有危难,我自当尽力,而你却和我素昧平生……”下床向她走去,胸口剧痛,走出去没几步,摔倒在地上。
“你有伤,不能随便乱动的。”
程英赶紧迎了上来,扶起了他,又道,“我说的不是郭伯母,是陆无双妹子,你的媳妇儿。”
“我……”
杨过一愣,念起小龙女,忙道,“姑娘,你误会了,我跟陆…姑娘,那是说笑着玩的,当不得真。”
“对啦,陆姑娘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她的伤怎么样了?”
“有劳你挂念,她的伤已经好了。”
“好了呀,好了就好。”
杨过微微颔首,又问,“对了,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你在这儿都躺了三天了,叫了我无数声姑姑,现在改口,怕是晚了。”
“我……”
杨过一呆,知道是将她当成小龙女了,指不定还说出什么话来,心中歉疚,脸上发红,张口道歉,“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妨事,我没怪你。”
程英转过身去洗巾帕,又道,“你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回去看你姑姑了。”
“……”
杨过回头瞧了她一阵,向着屋外走去,躺在了藤椅上,晒着太阳,一阵微风吹拂而来,通体舒适,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朝着屋里喊道,“姑娘,你贵姓呀?”
“你别问东问西的了,好好躺着,伤好的快些。”程英说着,端着铜盆出屋。
“哈……”
杨过笑了一下,坐起身来,牵动伤势,咳嗽了个不停,“我知道,你脸都不让看,肯定是不愿意透露名讳的。”
“你别说话了,安安静静躺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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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大哥这年轻时的这副死样子,看着都想捶他。”
“哈……”
程英轻轻一笑,目有追忆神色,想到后边的事,怔了一下,伤感叹道,“那时大哥他性情虽是跳脱,可总归还是开心的,后来…后来…大哥跟大嫂他们太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