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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前肢迈在椅子上,叼走了桌上的一口捆绷带,看样子应是嫌弃拿药的主人过于磨叽,便亲自过来要带回给自己的主人。

然而,叶漓也不知这狗是气愤还是怎的,咬走东西之前还把蜡烛给……打翻了……

“咣当……砰!”

脱离的烛台重落在地上,烛身翻滚直至撞击阿庸身下的床脚才停住。

两人四目,双双愣住,愣住的同时也不忘视线追随黑乎乎的一团接下来会有如何惊人的作为。

狗爪探不到更高的烛台,便钻进那团束好一个圈的粗大的麻绳,悠哉悠哉地出门去。

不仅如此,礼貌也被它诠释得淋漓尽致,只见老王咬住门框上的横梁,把门紧紧关上了……

有的狗是好狗,有的人,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叶漓心想,今夜留下的这只狗,若能带回仙界,也不枉待在凡间浪费了才能!

霎时暗了几分的屋里,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使气氛凝聚一股浓浓的暧昧,多了一颗急剧跳动的心脏。

不知如何面对那双对视上便会放缓呼吸的大眼,阿庸瞥见地上满是一片狼藉的流烛,便立即起身收拾。

然而,刚把烛身握起,屋外便响起了又尖又细的嗓音:

“小哥~你可入睡了?我有一盘棋不知如何解,可恼火火啦!你快来帮我看看嘛,嗯?”

门外的黑影生生把双开的门纸映得满当,庞大的身躯找遍整个客栈也就只有当家的能称得上这份重量。

叶漓斜睨了一眼阿庸,拉开被角巧妙地躲过流烛,将人拽住衣领逼往了床榻的里侧,捂住了欲开口的嘴唇,“你要是不想那女的把你拉走,你就给我乖乖闭嘴躺着!”

随即迈向门的步伐像是女主人要干架的风范,阿庸两手僵在空中,被推倒的身子瘫在榻上,一直听着犷悍的声音越至屋外。

“没看到本姑娘要休息了吗!嚷嚷着做什么?是嫌弃客栈的生意还不够萧条吗!”

老板娘见对比自己小小的个子,却声音洪亮气势浩大,眼睛瞄到地上的流烛,顺势望去烛身被握在发愣的俊生手里,再看看眼前衣赏领口微颤开着。

小哥竟然是好这般口味?

老板娘摆弄着指甲盖,用眼尾看着她,“姑娘原来也不是个矜持的人呐,哼!装啥装,若你们真是一对,早些承认我又何苦棒打鸳鸯横刀夺爱的!”

“我何时告知过你,我是矜持之人?倒是老板娘满脑子都是胡乱的臆测,胡乱的勾搭,才是不要脸吧?”

“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叶漓不客气地扬起下巴,继而又道:“老板娘都这么晚了还不走,怕不是想继续查我们的岗吧?若真是这样,那便……”

她顿了顿,眸光一转直接敞开大门:“进来观赏?”

老板娘撸起了衣袖,放在结实得看不出是腰的腰处,“哼!你自个逍遥快活去吧!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前脚才把药丹喂了人,后脚就把老娘给踹开……”

这阿庸也真是,整个客栈里的人谁不找,就偏偏找这看上他一口一个‘小哥’唤得她肝疼的女人。

叶漓气笑道:“此言差矣,老板娘,这里偏僻荒凉找不到大夫,你开张的客栈那自然是你不能袖手旁观,药丹确实救人一命所以我们感激在心,但若你强抢民男,怎得让你得逞?一码归一码的事,莫要再胡言乱语了,不送,请走吧!”

老板娘欲再上前理论,却被迎面而来的门框撞到鼻子,“你!伶牙利嘴的,气死老娘气死老娘了!”

“老板娘,买养颜膏不?只需敷上入睡隔日起来洗静便可,保证您能貌美如花年轻十岁!”

一房客晃了晃手中的瓷罐,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口。

老板娘捂着鼻头,火气‘蹭蹭蹭’地往头上直冒,“滚!你才老!你全家都老!自个用去吧!半夜不睡瞎溜达,差的房钱付了吗你?”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难怪人家俊生看不上,有那美人作伴何须看得上你?”房客对着肥硕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叶漓眯着眼在门缝看人离去,而后刚一转身,便见阿庸端着伤药似是要离开。

“你下来做什么?”

“回,回房睡。”阿庸一脸无辜。

“你还想回哪里?难不成你是真看上老板娘要回她的房吗?”叶漓环抱双臂,对着瘦削的面孔凑近几步。

“自然不能,小,小姐用完伤药我便要端回老人家房里,不能打扰小姐歇息了。”

这,这人不是明明答应自己那般暗示了吗?怎么这会又扭扭捏捏的,反悔了?

“那,那你怎么答应与我,与我……啧……”

阿庸看着支支吾吾的女子,后脑勺的头发都快被他挠破了也想不出什么缘由,“与小姐什么?”

叶漓闭了闭眼,过了半晌,指着床榻大喊道:“与我一起共处一室啊!”

共处一室……

循着指尖的方向看去,阿庸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困惑的‘误会’,莫不是当时他的回应让她会错了意?

“小姐恐怕误会了,我只是想给小姐上完药便离开,怎可,与小姐‘共处一室’?”

好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叶漓气得咬牙道:“你没这心思,为何胡乱答应,让,让人也胡思乱想了!”

“小姐对不起,应是我……没听仔细。”

耳朵有毛病了!!!

看来,在山林的河里灌到水了,病得不轻……

叶漓绕开了像块木头一样的人,走到一旁又险些被桌子腿撞上,气得她脚一发力蹬了出去,却发现自己没有穿鞋抱起大脚趾一阵上下窜跳。

阿庸回头时察觉到,立即将人抱到床榻“痛吗?”

“与你无关!”

叶漓还面带痛苦,却揭开了被子睡在了里侧,拿背影对着身后无语之人,拳头的气愤全出在了床板。

“那……那小姐我坐在此处睡可好?”

坐着睡?要当摆设吗?还真拿自己是花瓶了?

叶漓扔在冷冷的话语:“随意!”

阿庸深吸了口气,放下了伤药,替少女将翻起的被角翻平过来,却被人甩回了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