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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烧好了。

每盘被端到桌上时,有的汁水还飘着黑黑的屑状物,有的整块直接烧成像木炭一样。

老头不可置信地拿着它们凑近鼻闻,直至浓浓的烧焦味窜到天灵盖,他才相信,这两人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烧的并不是什么新奇的菜,而是真真正正地糊了……

阿庸与叶漓像两个犯错的小孩低头站在桌前,头发凌乱,鼻尖脸上全是黑乎乎的脏物。

让人看上一眼,便知,这是炸了房遭遇的不幸,只是,老头并未想到此处,直直盯着令人不可思议的黑乎乎的一片。

“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帮忙的?是帮忙添火要烧了我的房子吗?”

老头失声地数落,悲伤与气愤交加,指尖不停地在女子的脸前飞舞,恨不得戳破她的脑袋。

谁知,女子虽一副歉疚的表情,可弱弱的语气让人听来,还真挺委屈,只见她撅着小嘴,低声如蚊,“还不是您非要我帮忙的……”

老头此时正在气头上,自是对火上浇油的话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便往她的后脑勺上重重一击,给了个于事无补的狡辩的教训。

罢了,至少还有这小子在,大不了就不让她帮忙罢了。

“小子,你去……”

“砰啪……咣当!”

老头火气还在收回的路上,便听到屋外传来房子倒塌的声响。

听这声音……只能是从灶房而来。

叶漓被倏然的倒塌声震得身子一抖,脑袋连忙飞速转动,“老伯,您渴了吧?哦!对,有个大娘让我们顺路给你带个酒来,我去拿……”

“站住!”老头扶着桌子喊道。

他无奈地用两指一点,便隔着屋将灶房复原。

叶漓这会看到是施法的金色光圈从指尖跃出,朝窗外而去,怕被抓包的眼神一下就换上欣喜。

她打了个响指,“对呀老伯!您有法术,怎会愁房子塌了不成?”

然而,未等老头要砸了这个自作聪明的脑袋,女子却比他还要发怒。

“不对啊!您有法术,那为何如此还折腾我们?直接变出一道饭不就好了?”

叶漓两眼瞪圆,示意阿庸也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赞同。

阿庸自是乖乖地跟着点了点头,老头见之,直接打了两人的手臂。

“蠢丫头!我救你是白救的吗?你们为我烧顿饭是在感谢我!懂吗?再说了,这变出来的能比亲手做的好吃吗?”

然,事实证明,饿了,可以让人无法挑剔。

“唔,丫头,这真香啊!”

老头腮帮子已装得满当,手里的筷子却没闲着。

而眼前不过是叶漓让变的家常便饭,菜名怪异,卖相不佳,却是入口鲜香,回味无穷。

“是啊老伯,尤其这芋头糕呀就得浇点蜂蜜吃才好吃呢!平日里闲着,我宅里的管家吃便会张罗些厨子做些新奇的吃食,您若喜欢,等我们回宅让她给您送些来!”

老头想来,这到底没有亏损,还赚得一桌美味,自然是不客气地猛点头,笑道:“这挺好,唔……不错不错!丫头,等我吃完,我便把法子告诉你。”

看着自家小姐端菜递去,老头眼尾的皱纹没有平过,阿庸一时苦笑,对眼前陡然的其乐融融皱紧了眉头。

他挠了挠后脑勺,半信半疑地跟着吃了起来。

此时,离此地遥远的叶宅里,厨子烧好的饭菜不翼而飞,至于飞到哪张桌上了,叶漓心知肚明。

酉时。

日落西山,似火余晖映入房屋,留了一束光线在石墙上,看起来倒像是房子抓住了日光的小尾巴。

阿庸端坐于桌前,正使着剪子取下草药叶。

叶漓双手撑在耳后躺在榻上,嘴里叼着药根,望着屋顶却一脸不高兴,“这老头到底与你什么关系?竟然让你来处理草药,且还用上了剪子,而我却要自己烧水自己挑水?不怕我又把他的房子炸了吗?啧……他倒是有法术……”

愈琢磨愈气,她身子一折便坐了起来,双手捶床道:“不行!阿庸,你得帮帮我!我这伤口若如此折腾,等下得失血过多,沐浴一半死在里头了,那岂不是丢死了人!”

南瑶仙尊竟在历劫途中,光身断气……

那这,这还得了?

丢脸丢在凡间倒不怕,认识她的也没没几个,可要是被仙界管辖历劫的小仙瞧了去,仙界传开不说,那她的大名就得跑到妖魔那里去了。

“老伯说,我不能帮……唔嗯……”

阿庸剪着草叶的手突然一滞,僵着身子,两眼不停地眨着看向面前的人,只因他一边脸上的肉有了紧绷感。

叶漓双手揪着他的脸颊,歪着头端详,“说!你是不是被这老头收买了,打算连着一块整我?”

没有痛感,只有酥痒得让人红了耳的力道,阿庸霎时垂眸,连带头也微微低了下去。

叶漓自是解读为一语中的的闪躲,这次直接挑了他的下巴。

“嗯?”

阿庸慌乱中不忘在脑海里搜索有关光头的记忆,可他只觉一思便卡壳,头疼得很。

于是,他缓缓道:“小姐,我真不认识。”

其实,叶漓知道,这剪下的药叶要长短一致,所以这活得交与耐心细致的人,那这人自是非阿庸莫属了。

只是,被这么明显地撇开,她又有些小失落,是以,这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的乖巧之人,不得来逗上一逗,以消消心中的一丢丢气愤?

叶漓嘴角扩起了弧度,双腿一叠,便坐到了桌上,因而,凑近阿庸的脸庞,已只在稍不小心便碰到一起的鼻尖的距离。

一手撑桌,一手挑起下巴,曼妙的身姿便一下子展现在,失了心跳的瘦削面孔的眼前。

那张细软的嘴唇徐徐张合,“那不然,就是你们俩一定认识,所以必定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话意严正,语气却氤氲着忽实忽虚的妩媚。

“咳咳!”

老头有意的咳嗽声,让两人一秒端正坐于桌前,尤其是双手叠放好的叶漓,脸颊竟有了一抹红晕。

毕竟,大胆不等于彻底放开,脸皮再厚,也是姑娘家家的。

“丫头!你把门外的酒喝了,然后拿着你家相公剪好的草药赶紧去把水烧了放里头,浸浴的时辰已到,别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