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巫也开口提醒。
“如今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解决奴隶的问题。”
“若是噬魂树部落没有参与到此次的争斗,让他们控制奴隶也未尝不可。”
“好,既然如此,以后奴隶就由噬魂树部落管理,万不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是。”
另外两人都没有说话,表示默认,等这些人离去之后箭巫将箭族长留下来。
“你可知此次发生事情的经过?”
“盘问过几个奴隶,都是打死都不肯说,我以为他们还是想要再次造反的。”
“与噬魂树部落可有关系?”
“虽然没有察觉到蛛丝马迹,但是我敢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自从噬魂树部落进到我们部落以来,屡次受到槐树部落和榕树部落私底下的打压。”
“而且这次事情之后,噬魂树部落的实力会极大地扩张,他们是最大的受益者。”
“好,我知道了。”
“这件事是何人指使,你可要查清楚了。”
“是陆还有雄,上次奴隶造反也有陆这个人。”
箭巫眼神中带着冷峻。
“杀了吧,将他们的尸首挂在树上。”
“是,已经处理了。”
几天之后,这些奴隶们都被围聚在树部落的森林中,这些人前方是挂在枝头的陆和雄的尸首,鱼在人群中抽泣,被身旁的人安慰着。
等月亮出现的时候,一群人从部落外走了回来,带着狩猎得来的蛮兽,乐族长站在箭巫的身后。
“乐族长这些蛮兽可够了?”
“够了,够了。”
当篝火重新燃起来的时候,树部落的祭祀再次出现,箭巫走到箭族长身旁。
“去,将那两人的尸首给烧了。”
奴隶们看着他们的精神领袖被取下放在火堆上,什么都做不了,一时间哭喊声震天,箭族长走过来喊着。
“哭什么哭,从今天之后你们就真正是我们树部落的人。”
可这样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少,他们知道自己此后的命运是怎么样的,肯定会和庄一样成为活死人,他们不只是在为陆和雄哭泣,还为他们自己的命运哭泣。
槐树巫看着这样的场面心有不忍,但是再看到箭巫的脸庞,停下思索,树部落如今不会允许再一次的奴隶反叛,他们是否要赶快离开。
晚上明月当空,从树木森林北侧延伸过来一条树根,树根呈现紫色的光泽,在三生台前生出嫩芽,长出来一人多高的枝条,将三生台上十几只蛮兽都给吸收掉。
气息陡然增强,在树木森林中绽放着的生命力,等噬魂树停下来的时候,其气势可以和荒兽比肩。
箭巫对族人喊着。
“请此次要觉醒图腾的,箭毒木部落五人,榕树部落六人,槐树部落三人,银杏部落五人站在台子上,接受噬魂树灵的图腾。”
树木森林中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息,这股气息从树木森林的北边一直蔓延到树木森林中间,停在祭祀台上,盘旋好久才散去。
祭祀台上一行十九人睁开眼睛之后,箭巫走到这些人身前。
“以后你们都是噬魂树部落的人,称为奴隶小队,每个人管理着十个奴隶,由你们带着这些奴隶为我们部落做一番贡献。”
“是,巫。”
“那就开始吧,每个人过去挑选一些族人。”
这些人走来的时候,一群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在这一刻完结,从第一个人开始,部落中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直到声音消失,箭巫走过来查看。
这些人目光呆滞,站在那边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不满都隐藏在这具躯体之下,只是他们的面容好似谁欠他钱似的,一脸臭臭的表情,只有脸上还没风干的眼泪证明他们曾经活过。
“以后再也不会有奴隶造反的事情出现。”
箭巫嘴边带上笑容,树部落中从这天开始,部落内部的气息做了变换,变得更加安宁一些,那是死一般的安宁。
离此地有一个月马力的地方月光有不少的木屋,葵队长带着人在此地生活,夜晚安静,都在呼呼大睡,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黑色的山峰。
原本黑色的土壤上冒着滚滚浓烟,这座山峰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愤怒,一时间突破土地的束缚,红色的岩浆冲向天穹,爆发出一团蘑菇云,大地都跟着震颤。
此山峰之下的人好似像没事人一般,依旧在梦乡中。
岩浆顺着山脉往地面流淌着,路过的所有植物都被燃烧殆尽,天空上火山灰也喷洒到空中,趁着夜色在山峰四周飘转着。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夹杂着灰尘,葵队长从睡梦中醒来,猛吸两口空气,顿时咳嗽起来,他从未有今天一样的感觉,呼吸困难,好像有热水在灼烧呼吸道一般。
踉跄着从木屋中走出来,看到不远处猛烈的山火渐渐蔓延过来,离自己这边不远的木屋已经开始燃烧起来,将周边的情况照得很明亮。
葵队长好似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经历,对部落中呼喊着。
但这声音在滚滚热浪中丝毫不显眼,很快湮灭在空气中,而自己也因为这一声呼喊吸入过量的火山灰,再次咳嗽起来。
那些被惊醒的人爬出来,看着此地一脸的惊恐。
又过上片刻,地上再没有能够站立的人,都窒息而亡,火山岩浆也流转过来将此地给吞没。
树部落的制盐队在这样的情形下消散于时间中。
槐树巫从黑暗中醒来,内心不安,在部落中走来走去,听到槐树灵的召唤,走了过去。
“槐灵,我一直感觉到心神不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葵队长吗?”
“那是我们部落外出的交易队。”
“是,就在刚刚我感知不到他的图腾了。”
槐巫好似看到了槐树部落的结局,眼中带着泪珠,面孔苍老了几分,部落中没人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如此哀伤只能飘转在自己心头,这是他们部落选择的道路,就是哭着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