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路在一处藤蔓的上方,倒是相当隐蔽,如果没有这些记号引路,怕是很难找到。
出口的通道中也有许多巨大,不知道从何处来的藤蔓。
但若是单看这些藤蔓,或许称它们为树根会更为贴切。
路上虽然有这些树根挡路,但好在路并未被挡死,终于从这条灰暗的通道中走了出去。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画面。
他们也曾设想过,通道的尽头是什么样的?
是重复不断的石壁,还是有着什么危险的机关?
却唯独没有想过眼前的这种可能。
看着外面,与上方非常相似的地点,两人都不由得沉思。
“看着像是璃月那边的地方。”
浮倾说道。
赞迪克从未离开过深渊,他自己作为切片的记忆,只有到教令院学习的那段时间为止。
他可从未去过璃月。
“璃月?如果我没记错,须弥的东边接壤的便是璃月。”
赞迪克立刻便想到了什么。
但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与须弥接壤的地方,叫做层岩巨渊。
那里以前似乎是个巨大的矿坑,后来废弃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地下会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就不奇怪了。
但这可不代表眼前的一切都不奇怪了。
浮倾抬头,看向似乎与外界无异的天空。
他们进来的时候,应该是夜晚时分。
而这片地下虚假的天空,大概是在接近午时。
这让浮倾忍不住想起了之前丑角像让他知道的那件事。
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而眼前的天空,更为劣质。
“记号到这里就断了。”
浮倾又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再找到其他的记号。
“看来,这个地方似乎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啊。”
赞迪克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片风景倒是难得可贵,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如果真的永远留在这里了,那就是真的安详了。
“那我们现在?”
赞迪克看向浮倾,询问他的意见。
“在附近走走吧,毕竟是在地下,总能找到尽头的。”
两人便随便找了个方向,便出发了。
走了一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可怕。
头顶的太阳却在微微移动,仿佛在告诉他们时间的流逝。
就在两人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一个突破法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不远处的刀剑相碰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朝那个方向赶去。
浮倾没有慢吞吞地和赞迪克在地上跑的准备,便直接飞了过去。
在高空中,也便于他将一切尽收眼底。
值得诧异的是,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一个才被他坑了来,恐怕还不知道的老熟人。
只见金发的少年,挥动着手中的单手剑,将一只魔兽的攻击击退。
少年的手臂上有三道平行的血痕,看上去应该是被魔兽的爪子抓中了。
看着少年手臂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浮倾不由得感到一阵畅快。
虽然被魔兽偷袭,而伤了手臂,但解决这只魔兽,空还是做得到的。
将手中的单手剑插入魔兽的头颅,确认魔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后,他才稍微放松了些许。
刚一放松下来,他就察觉到了他人注视的目光。
将还染血的单手剑从头颅中拔出,他立刻警惕地看向四方。
便和正坐在旁边石头上看戏的赞迪克,眼神碰了个正着。
空的眼神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为什么赞迪克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浮倾也从天上落了下来。
看着空受伤的手臂,浮倾很是幸灾乐祸地笑了。
笑得充满了嘲讽,像是在说:
“哟~堂堂深渊王子也有今天啊~”
虽然浮倾没有说出口,但空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和他俩不熟。
两人没有帮自己的理由.......
但这也不是一脸看好戏,甚至还嘲讽的理由啊!
“你们怎么在这?”
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询问道。
“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不先说说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
浮倾挑衅地看了眼空,他可是很记仇的。
上次空那么算计他,还在他回去的路上埋伏他。
只是让空社会性死亡怎么够?
空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即看向浮倾。
“本来我只是让深渊使徒开了个来须弥的传送门,结果我刚踏进来,空间像是出现了什么错乱,大量的魔神残渣从传送门往外涌。”
“我没来得及脱身,就被传过来了。”
“所以,可以说了吗?你们为什么来璃月了?”
显然,空并没有察觉他们可能在地下。
也就是说,在空的角度看来,真的就是手下的传送门被魔神残渣干扰,传错地方了而已。
浮倾稍微思索了一下,如果空的话属实,那他目前为止,恐怕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你也没发现?”
浮倾挑了挑眉。
“不对劲的地方?”
空闻言,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我刚传送过来,没走几步路就被那只魔兽给偷袭了。”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那应该就是那只魔兽了吧。”
“显然,这只魔兽来自于坎瑞亚。”
空一时也只能想到这个。
但他觉得这正是浮倾需要的答案,毕竟在现如今的提瓦特大陆上,这种魔兽也基本已经和异变挂钩了。
“.........”
浮倾眯了眯眼,想要的情报没有得到完全的结论,反而有了些许意外的收获。
浮倾和赞迪克交换了一下眼色,如今情况不明,空和他们目前处于同一境地。
与其对立,不如合作。
这种事他们以前在深渊的时候,又不是没干过。
彼此之间也有一定的默契度,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比较好。
又从空那里问到了一些情报后,浮倾便让赞迪克讲述了他们一路过来,所经历的一切。
在听到两人说,他们不知道向下跌落了多久的时候,空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