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到了。”
正当我和季如景还在打闹的时候。
季如卿一句话把我拉了回来。
我定睛一看。
自己正是站在家门口的位置。
怎么会这么快。
刚才还放松的心情瞬间变得紧张。
我拉了斗篷。
企图把自己罩的更严实一点。
“十安,没事的,放轻松。”
季如卿安慰我道。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我的心跳好像都快到嗓子眼了一般。
我拉住了他。
“要不,还是等我再准备一下吧。”
“嫂子,你打算把我哥的易容膏都用完吗。”
我:“。。。。。。”
用完倒是不至于,但是少一大半是肯定的。
正当我着急的掏出易容膏打算再继续涂抹的时候。
大门忽然被打开。
来人正是我父亲。
霎时间。
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我急忙把易容膏放进自己的兜里。
顺便再拉了拉自己的斗篷。
我父亲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你们,是昨日抓鬼的大师吧,怎么来这里了。”
相比于我的慌张。
季如卿就显的正常多了。
“我们在村子里随便逛逛,就来到了这里。”
“这样啊。”
我父亲憨厚的笑了笑。
“各位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家喝杯茶吧。”
“哪里的话,打扰了。”
这么快?
这么快就进去了?
不是,我还没涂易容膏呢。
很快,我就被季如景给强行带了过去。
到了屋子里,看着熟悉的摆设。
熟悉的环境,还有。。。。。。熟悉的人。
倒是已经不太紧张了。
就是心里总是泛起酸酸的感觉。
“昨日辛苦各位了。”
我还在触景生情的时候。
我母亲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
“没有没有,分内之事罢了。“
季如卿在前面对答如流。
我在后面畏畏缩缩。
正当我紧张到不行的时候。
一个茶杯递到了我面前。
“娘子,喝水。”
我看着面前的那杯热茶。
想接也不是,不想接也不是。
“这位娘子不喝吗。”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
季如景一把将我的茶水接过。
“我师父不爱喝茶水,给我吧。”
闻言,我母亲也是有点尴尬。
“那,要不要我去倒点清水?”
“不用了不用了,我师父什么都不喝。”
我母亲听到这,也不再说什么了。
几人入座。
季如景首先开口。
“昨日,那个女鬼还在吗。“
我母亲摇头。
“感谢大师,已经没有了。”
“害,都是我师父的功劳。”
“话说,你们家就你们两位吗,家里的孩子,是在外出打工吗。”
一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季如景问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一点。
我还完全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啊。
我把斗篷拉的更低了一点。
然后死死的盯着我父母的表情。
他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也先是愣住了一下。
我父亲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我家女儿,几年前的时候,哎。。。。。。”
一听到这话。
我的心情再也压制不住了。
伪装了那么久的若无其事在这一瞬间崩塌。
瞬时间。
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只能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的掐着自己大腿。
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季如景也在这一瞬间急忙接话。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母亲已经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
我父亲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过了许久。
我父亲才轻声开口。
“大师,我女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我们想,见见女儿,花多少钱都可以。”
。。。。。。
此时此刻,我多想脱下来外面的这层伪装。
抱着母亲狠狠大哭一场。
说我没有死,说我这几年所受的委屈。
但是只怕我这样,会带给父母更大的伤害。
“这个,得先看看你的女儿有没有转魂,说白了,就是有没有投胎转世。”
我父母一看有希望。
立即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大师,多少钱都可以,我们需要做什么。”
“其实要做的也很简单,把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上,然后把死法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父母一听这么简单。
急忙找出一张红纸,将我的生辰八字给写了下来。
然后将我的死法也告诉了季如景。
在得知我是为了救人而死之后。
季如景脸上居然出现了愧疚的神色。
我的死法,或许季如景比我的父母更清楚。
他满怀愧疚的看了我一眼。
心中满是无奈。
季如景将那个小纸条收好。
然后让我父母找了一个没人的屋子。
我家很小。
算是村子里比较贫困的住户了。
没人的屋子。
除了父母居住的房间。
便是那个祠堂。
是我住了十多年的房间。
再次回到这里,心里是别样的感觉。
虽说很久没有入住了。
但是房间却打扫的很干净。
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就连被子都是我生前的最喜欢的。
看得出来。
这个屋子。
一直在被人好好的呵护着。
“大师,这个房间可以吗。”
我父母问着。
我点了点头。
嗓子沙哑着说道。
“可以。“
在我说完之后。
我父母也识兴的退了出去。
霎时间。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将斗篷摘了下去。
大口的喘着粗气。
“是不是太紧张了。”
季如卿关怀到。
我摆了摆手。
“还好,还好,就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季如卿拍了拍我的后背。
“一会就水落石出了,你且再忍一忍。”
我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但是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现在本人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季如景说道。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要,就去询问死法吧,虽说是假的。”
“但是也不能让伯父伯母看出来不是。”
我点了点头。
“歇会吧,一会再出去。”
“好。”
我们三人在屋子里待了一刻钟左右。
等待我调整好情绪之后。
便蒙上斗篷,出了祠堂的大门。
我父母正在祠堂外焦急的等待着。
一看我们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我的女儿还在吗,我们可以看见我的女儿吗,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