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的工作很辛苦吧?”柯南突地抬头看向真里纱织,“只有一直跟着长谷川先生才能记录这么详细的行程。”
真里纱织立刻摆摆手,格外谦虚地说道:“没有,我本来就喜欢写写画画,完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呐呐!大姐姐,你有没有人鱼鱼尾的照片啊?!我当时都没有看清……”柯南略带遗憾地垂下脑袋,看上去真的很失望。
真里纱织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脸,“我当时一直在后台,那个角度拍不到什么好看的照片。”
此话一出,木之本枫与降谷零皆是面色一变,心中对真里纱织的疑虑越来越深。
木之本枫摩挲着口袋中的手机,静静地注视着与柯南交谈的真里纱织,女人脸上的窘迫和慌张早已褪去,她满面笑意地回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看错鱼尾的颜色?”降谷零低声自问了一句,当时宴会大厅只保留了玻璃墙附近的灯光,每个角度的银白鱼尾投影应当都非常明显,根本不可能与蓝色混淆。
木之本枫思索了一会后轻声分析道:“她声称自己一直在后台,但是却没有提到过鱼尾颜色有差异,说明鱼尾在她的认知里本来就是蓝色。”
此时,木之本枫正好瞥见了先前的男秘书,他朝降谷零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缓步走向男秘书。
“你好,我能问一下有关鱼尾投影的事情吗?”木之本枫语气友善地询问面前有些惊慌的男秘书。
“当……当然可以。”男秘书支支吾吾地回答木之本枫,“不过……我不是主要负责人,所以了解得不多。”
木之本枫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一下鱼尾的投影是不是进行过改动?”
“啊……的确有过改动,会长在宴会开始前几分钟觉得客人很难看清蓝色鱼尾投影,所以临时换成了备用的银白色鱼尾投影。”
“所有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件事情吗?”
“虽然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保镖,但现在应该都知道改动过投影,我感觉那条银白色鱼尾还是挺明显的。”
木之本枫了然地点点头,他礼貌道谢后走了回去,并将自己与男秘书的对话为降谷零简单叙述了一遍。
“我觉得有点奇怪……”降谷零面色奇怪地发出一句疑问,“难道她没有听其他人提起过鱼尾的颜色吗?”
宴会开场演讲已过去近两个多小时,周围的人一定提起过一闪而过的鱼尾,真里纱织居然还停留在蓝色鱼尾投影,她总不可能一直不在宴会大厅吧?
木之本枫撇撇嘴,无奈地说道:“有可能,我们之前一直没有见到过她,也许她真的没有来过宴会大厅。”
“不过,她的话还是有太多的矛盾,最好注意一下。”
“嗯,我知道。”
话音刚落,木之本枫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有些困惑地转过身,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飘在半空中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手忙脚乱地指着下方的黑发女人,他的出现意味着面前这个女人正是另一位黑衣组织的高级代号成员。
由于两起突发事故,工作人员需要对全船人员进行排查,所以诸伏景光早就跟着贝尔摩德来到了宴会大厅。
诸伏景光一开始打算和木之本枫简单交换一下情报,但贝尔摩德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他完全找不到机会靠近木之本枫,只能继续跟着贝尔摩德。
正当诸伏景光一筹莫展的时候,贝尔摩德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了,居然主动找上了木之本枫。
看着眼前面色慌张的黑发女子,木之本枫的面容微不可见地扭曲了一下,他根本不想正面对上黑衣组织的高级代号成员。
身后的降谷零眯了眯眼睛,他猜不透贝尔摩德的行为,但愿她找上木之本枫只是一时兴起。
“请问救援队什么时候能来救我们?!”贝尔摩德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别担心,他们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就会到达游轮。”木之本枫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没有一丝警惕地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
木之本枫虽然不知道这个成员为什么会突然接近自己,但他明白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过紧张。
“阿枫,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诸伏景光絮絮叨叨地提醒木之本枫,“她的代号是贝尔摩德,擅长易容,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易容?
木之本枫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贝尔摩德,他之前只是听说过易容术,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掌握易容术的人。
洞察力敏锐的贝尔摩德觉得青年的眼神似乎渐渐诡异了起来,难道她的易容看上去很奇怪吗?
一旁的降谷零注视着对话中的木之本枫和贝尔摩德,他的神色逐渐诡异了起来。
这两个表里不一的人是不是正常得有点太不正常了?!
“柯……柯南!”
呼唤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他们一同看了过去,只见阿笠博士慌慌张张地朝着柯南的方向跑去。
木之本枫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说罢,他快步走向柯南和阿笠博士,徒留降谷零和贝尔摩德大眼瞪小眼。
“真是形影不离呢~你真的没有动心吗?”贝尔摩德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香槟,表情玩味地开着降谷零的玩笑。
降谷零嘴角微微一抽,他有些困惑地看向贝尔摩德,“你很希望我有一个恋爱对象?”
“如果你真的对那个小警察动心的话……”贝尔摩德姿态放松地抿了一口美酒,“那我不就可以利用这个小秘密来威胁你了?”
“一个小小的情人可威胁不了我。”降谷零漫不经心地回答了贝尔摩德的问题,手中端着刚挑好的葡萄酒。
“Nothing is impossible.”
贝尔摩德勾唇一笑,随后将自己的高脚杯与降谷零的高脚杯轻轻一碰,清脆的玻璃声淹没了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