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女子顺着二楼的走廊款款而来。
陈清的眼中充满了困惑与震惊。
张凌雪?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女子听到陈清叫她“雪哥”的时候,女子的脚步一顿,随后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笑声清脆,确实和张凌雪的声音有着几分相似。
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神情里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
这是陈清不曾在张凌雪的身上看到的。
“雪哥?这哪有什么雪哥?你小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黑衣女子娇笑着说道。
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陈清这才发现对方和张凌雪之间的差别。
首先张凌雪是一头过腰的长发。
而面前这位女子则是一头齐肩的短发。
与之相比,张凌雪平常像是一个邻家女孩,张开翅膀时则像是个圣洁的天使。
而面前的女子,眉眼间妩媚动人,仅仅望一眼就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最主要的是,面前这个长相酷似张凌雪的女子,拥有一双银色的眼眸。
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陈清顿时警觉了起来。
哪怕对方长得像张凌雪,但也是今天过来刺杀自己的。
见陈清此刻处于戒备状态,女子却露出了一个撩人的微笑:“见到美女,你难道就是这种态度?”
陈清下意识地撇开目光,尽量不与对方对视:“要打咱们现在就打,不要在这跟我磨磨唧唧地!”
女人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恼怒,双手抱胸缓缓说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
“准确的说,我和那群来杀你的人不是一伙的”
陈清闻言皱起了眉头:“那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干嘛?”
女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看了你这场战斗的表现,你的职业很强,战斗天赋也不错。”
“所以呢?你到底想干嘛?”陈清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只是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组织?”
“组织?”陈清有些纳闷,居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让自己加入他们的组织。
他继续追问:“你是哪个组织的?”
女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的组织名叫天谴。这个名字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不过我们还有另一个称呼你可能有所耳闻。”
女子顿了顿,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其他人,都称呼我们为堕,落,者!”
这一刻陈清的眼睛骤然睁大,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天谴这个组织他虽然没听过,但是堕落者这个称呼他之前听张凌雪的二爷爷提起过。
那是一群人族的叛徒。
专门帮助深渊杀戮人类。
之前大考的入侵事件就是他们造成的。
西宁考场如果不是有陈清bUG级般的存在,恐怕里面的学生最后都得死上十之八九。
而现在罪魁祸首中的一员居然跑到了自己面前。
还想让自己加入他们。
陈清闻言嗤笑一声:“你们这群深渊的走狗,想方设法屠杀人族同胞。还好意思叫什么天谴?我看你们才最应该接受天谴!”
“深渊走狗?”女子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们可不是什么深渊走狗。而且我们的行为也是神圣而伟大的。只是一般人无法理解而已。”
“放你娘的狗臭屁!”陈清终于忍无可忍,大骂出口。
想想那些死在大考中无辜的学生,十几个考场同时遭难。
上万学子因此殒命,无数家庭痛失亲人。
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居然被他们称之为神圣而伟大。
果然被深渊所污染的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寻找逻辑。
他们哪怕曾经是人,现在也已经站在了人族的对立面。
想到此,陈清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眼中的杀意浮现。
尽管对方长得很像张凌雪,陈清也打算今天将之留在这里。
对面的神秘女子也看出了陈清眼中的杀意。
她娇笑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继续向着陈清所在的位置走来。
“我这次前来可不是想和你打架的,正常的招收新人而已。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好聚好散,后会有期。”
陈清冷哼一声,语气冷漠:“这就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说完,陈清瞬间开启了【究极狂化】和【无极双刀流】,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女子冲去。
一红一蓝两把双刀在空气中迅速交织,刮起强烈的气流。
而对面的陌生女子脸上始终带着妩媚动人的笑意,见到咄咄逼人的陈清,她的身影始终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陈清见状虽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的长刀已至,哪有不砍的道理。
下一秒,陈清的双刀便裹挟着雷霆之势,狠狠地砍在了对面那个神秘女子的身上。
然而,陈清的长刀接触对方身体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长刀根本没有受力,这一刀像是砍在了空气上。
事实也是如此,陈清一刀挥完,对方的身体就如同泡沫般轰然破碎。
“这难道也是分身术?”陈清皱着眉头猜测着。
然而下一秒,陈清忽然感觉有些诡异。
他抬头看向前方,发现那个神秘女子依然站在不远处。
而自己则回到了一开始站立的位置。
野口队长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还在自己脚下。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刚刚明明已经冲过去了?
怎么又回到了原点?
而且从头到尾自己没有丝毫察觉。
对面的女子见到陈清那有些错愕呆滞的模样,再次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真是个傻小子,你不加入我们就算了,以后还会有机会。姐姐我就不陪你玩了。”
说完,女子竟是身姿轻盈地对着窗户一跃而出,消失不见。
“你别走!”
陈清见状连忙跟着跳出了窗户,结果下一秒,人又跳回了二楼的走廊里。
陈清有些抓狂:“这特么的,为什么人家一跳就出去了,我却还被困在阵法之中!”
与此同时,华帝学府外,几辆车缓缓从远处开了过来。
其中坐着的正是华帝学府的校长梁文道以及几名学府的院长。
众人刚参加完付家老家主的八十大寿,每个人的状态有些微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会场上看到的趣事。
梁文道面色稍好,他今晚上并没有喝多少酒。
只是感觉今天晚上的付辰有些反常,一直拉着自己喝酒聊天,却只字未提自己儿子付阳的事情。
当时他也没多想,只是一来到学校大门口,梁文道就忽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