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船家问明了那家人的去向,李亨与臧学海立刻踏上了追寻之路。
他俩分头行动,沿着街道穿梭,目光如炬,寻找着那家人的踪迹。
阳光炙烤着大地,两人的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衣服也早已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他们不顾疲惫,一路询问,一路寻找,却始终没有那家人的消息。
李亨又走到了临江楼前,实在是口渴难耐的他走进了临江楼。
他坐在之前的位置,望着窗外的江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懊恼。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饮着,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那家人的事情,为何会如此难寻呢?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入耳中,李亨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笑声似乎有些耳熟。
他环顾四周,发现声音竟然是从酒楼的一间包厢里传出来的。他心中一动,难道……
李亨站起身,推开了包厢的门,只见包厢里坐满了人,老老幼幼都有,而那高人俨然就在其中。
李亨高兴地大喊:“高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叫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在一张张转向的脸庞中,他竟然发现了他的父亲,大唐皇帝李隆基。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位皇帝的脸上竟然贴满了小纸条,看起来颇为滑稽。
李隆基带张妙声一家人来此用午餐,吃完饭后,无聊的小欣月要玩游戏,玉书身上正好带有扑克牌,便提议打牌,一家人就这么打起牌来。
李隆基看来输得比较惨,满脸的小纸片差点让李亨没能认出来。,
“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李亨忍不住惊呼出声。
李隆基看到李亨站在门口,也是一脸惊讶。
他尴尬极了,连忙扯下脸上的纸条,说道:“亨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李亨踏入包厢,心中疑云密布。他的目光在父亲和那位高人身上来回扫视,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我满世界地寻找高人,想引荐给父亲,为大唐效力,没想到这高人竟然跟父亲认识,看样子还熟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未见到有哪个人能让父亲像今天这样,把架子全部放下,连皇帝的威严都不要了。
父子俩就这样对视着,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杨贵妃和高力士也不敢出声,皇帝隐瞒了仙家子弟的事,两人也不知道该不该道出实情。
张妙声一家也认出了李亨,这位曾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他们原本为了避免身份暴露而避之不及,但现在既然已经和李隆基相认,也就不再担心这些。
玉书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笑着说:“原来是太子来了,快请坐,我们都不是外人。”
“张兄,怎么你认得我父亲?”李亨急切地问道。
“放肆!”李隆基轻喝一声,“不可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叫他曾祖姑父。”
“曾祖姑父!”李亨的脑袋一下子不够用了。
经过一番解释,李亨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一直在寻找的高人竟然是百年前来过大唐的仙家子弟张妙声的女婿,跟他们皇家还有亲戚关系,辈分极高。
李亨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当初刚知道这一切的李隆基,百年前的人物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已眼前,而且看上去也不过是中年人的模样,无论是谁都无法保持淡定。
难怪这位是高人呢,仙人的见识当然不是他们这些人可比的,顺便提点一下就可以震惊大唐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李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临江楼的,今天的刺激实在是太大,让他有点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看到说话的是臧学海,李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已经找到了高人,但却不能告诉别人,仙家的身份是最高机密,父亲再三叮嘱,绝对不可透露出去。
臧学海继续问道:“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太子殿下你有什么发现吗?”
李亨摇了摇头:“没……没有。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高人就在眼前,这就放弃了?”
臧学海一时想不明白,刚才太子还兴奋得不行,追着高人的踪迹跑个不停,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个样?
“找不到的了,我已经叫人把附近搜了个遍,也找不到人。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坐马车离开这一带了,长安城这么大,再也找不到了。”
李亨撒了个谎,他在心里对臧学海说了声抱歉,高人虽然是找到了,但那不是你我可以招揽的,只能瞒着这位跟他跑上跑下的哥们了。
臧学海带着一天的疲惫和失望回到了科学院,他的心情就像那落日的余晖,渐渐暗淡。但他没有时间去沉溺于失落,因为研究工作还在等着他。他一头扎进了实验室,继续他的探索和实验。
李隆基陪着张妙声一家度过了开心的一天,并恭敬地相送,看着他们一家人消失在神秘的绿光中,返回无上的仙界。
而李亨,则回到了东宫,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心中起伏不定,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遗憾。
高兴的是仙家子弟重返大唐,而且还是自家长辈,大唐有了个大靠山。
遗憾的是,这个大靠山就是他要寻找的高人,依靠高人增加自己的势力,这个打算就此泡汤了。
仙家子弟的秘密,他不敢告诉别人,却告诉了李沁,这是他最信任的人。
对此,李沁给他一个建议。
“既然高人是你的长辈,那他自然就是你的靠山。你称呼他为曾祖姑父,这不就是最亲近的关系吗?
“找机会多和人家亲近,拉近关系,对太子殿下你来说,是头等大事。”
对啊。李亨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和曾祖姑父多亲近亲近,这事父亲做得,难道我做不得。
好,下次,我也要多去找找曾祖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