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哈哈一笑,神秘地说:“光王殿下,我们正好要测试这批电线的质量,您可以亲眼看一看它为何如此值钱。”
说着,他拿出了两台电报机,这是他从工部申请到的宝贝,专门用来测试电线。只要这两台电报机能正常收发信号,就说明电线符合工部的要求。
工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电线在地上铺开,一圈圈首尾相接,连成更长的电线。他们沿着宽大的场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电网。
“老板,电线已铺了十里长了。”一个工人跑过来报告道。
“好,开始测试!”赵宏一声令下,紧张而期待的气氛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他将电池和电报机接上,开始发报。
当然,他并不懂如何发出电报码,纯粹就是乱按,但这不重要,只要另一台电报机能收到,就达到工部的要求了。
电线虽然铺得很长,但绕来绕去最后又绕了回来,两台电报机相隔仅几步远。
每当赵宏按下电报机的按键时,对面的电报机就会迅速做出反应,顺着他的动作在动,同时还发出同样节奏的声音。
看着这一切,赵宏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一刻的成功不仅仅是对电线质量的肯定,更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最好回报。大功告成!
光王李琚一直待在广州,虽然未曾亲耳听过长安那神奇的仙人广播,但关于仙人传授仙术,长安做出了电报机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
这电报机,传说中乃是长安的一种神奇通信手段,迅捷无比。
原来一直不知道电报机有多神奇,只知道制造这种神奇的东西需要大量铜和橡胶,现在明白了,竟然是靠这长长的电线来实现的。
两台电报机,看似相隔仅几步之遥,实际上,它们之间却连接着长达十里的电线。这意味着,即便在十里之外,另一头的电报机也能像现在这样,随着这一头的动作而动。
李琚心中不禁感叹,这传讯的速度,真是快得让人瞠目结舌。难怪这电线的身价如此高昂,原来它的价值,远超他所想象的。
想到这里,李琚便不觉得他丢了铜和橡胶的生意有什么可惜的了。不懂得做电线,只是贩卖原料,赚的只是小钱而已。
赵宏眼神锐利地捕捉着光王李琚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光王一开始的疑惑和好奇,逐渐转为恍然大悟的惊喜,赵宏心里暗喜,时机成熟了。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光王殿下,您看这电报机的神奇之处,其实全靠这长长的电线连接。若是我们能利用这电线,建设起连接广州与长安的电报线路,那我们的生意岂不是如虎添翼?”
光王听后,眼睛一亮,似乎被赵宏的话打动了。
赵宏心中盘算着,他即将办完这里的事情,便要回长安去了。
广州与长安相隔甚远,书信往来费时费力,实在不便。若能在两地之间建立电报线路,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他可以迅速了解广州的情况,及时下达指令,对控制这里的生意,乃至整个岭南的生意,都将大有帮助。
而建设电报线路,最重要的便是电线。赵宏既然能生产电线,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朝廷为了加强各地的联系,鼓励各地州府自行建设电报线路。这样的做法,不仅可以减少朝廷的负担,还使得各地州府能够更灵活地应对通信需求,真可谓是省钱又省力。
但大部分州府对于电报这种新鲜事物,还处在懵懂无知的状态,更别说自行建设了。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朝廷的动作,希望能得到朝廷的支持,但朝廷苦于电线不足,没法在各地开工。
岭南既然有赵宏的电线厂这个便利条件,这事何乐而不为呢?
赵宏来广州之前,早详细了解过建设电报线路的流程。
他知道,要想说服光王李琚一同参与这个项目,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专业与诚意。于是,他主动向光王介绍了建设电报线路的具体步骤和所需材料。
李琚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不禁盘算起来。
建设电报线路最费钱的就是电线。但有了赵宏的电线厂,他们可以成本价供应电线,至少能便宜十倍,光这一块他就能省不少钱。
至于架设电线杆、拉线的人工费用,在李琚看来都不是问题。作为岭南道的都督,他在这里说一不二,调动一些人力来做劳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费不了多少钱。
成本不高,那收益如何呢?李琚心中充满期待。
赵宏这位从长安来的人士,给了他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价钱。
“一个字五文钱!”李琚忍不住喊出了破音。
一个字五文钱,一封信得有多少个字啊!
这简直就是棵摇钱树啊!
没有见识过长安洛阳人疯狂省字的写法,李琚仍旧用书信的旧眼光来看待此事,电报的收入就十分惊人了。
光王李琚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的浪潮。他双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滚滚而来的财源,就像江水一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赵宏见时机成熟,便趁热打铁,鼓动光王先建设广州到韶州的电线试试水。李琚欣然同意,立刻着手安排。
赵宏大喜过望,虽然离打通长安的电报线还差得很远,但总算是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赵宏马上指挥电线厂加班加点,赶工制作电线。
十天后,广州至韶州的电线线路终于迎来了正式开工的日子。光王李琚亲自坐镇,发动了大量民工参与建设。
这些民工们精神抖擞,热情高涨,沿着线路埋设电线杆,拉电线,干得热火朝天。
而赵宏则跟随船队,带着一批电线直上长安,准备在向工部交差,向朝廷展示他们电线厂的实力和成果。
他相信他的电线质量过硬,一定会给工部的认同,由他的电线厂长期供应电线的。
只要这事了了,他就可以留在长安,伺候家主一家了,这才是他要做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