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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温暖柔和的阳光笼罩在俩人身周,勾勒出江南念出尘的面孔,此时她正垂着眼眸,望着她。

丫头自觉身体像陷入了沼泽里,意识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所有的梦境太过真实,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有实质的。

丫头瞪着双眼,看着一脸悲悯的女子,似是在问她。

“谁是玄机?”

“浮生一梦三千念!

世上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琉璃质脆硬度高,就如刚烈的玄机—你呀。

为情之一字,勇往直前,你修的一直是至真至纯的琉璃心。”

心在琉璃盏里,魂却在琉璃美人身上。

下凡历劫时她还失去了六识,像是任人摆布的一具木偶。

“羲玄以万年仙骨为代价,换你下凡历劫十世。那盏心灯乃他对你的情意,万劫八荒镜的碎片亦是由他寻得。”

她百思不得其解,所谓天道,为何要做出压制她修为记忆这般罪大恶极之事?

夜夜入梦的男子,那双盈满泪水、哀伤满溢的眼眸。

在一池碧叶粉荷旁,男子急忙转头。

“玄机?”

那青衣男子难以置信地轻声呼唤,眼含秋水,仿佛下一刻便会泪如雨下。

他欲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抱紧她,却又不敢妄动,唯恐眼前一切皆是虚幻,一碰,美梦便会破碎。

望着女子空洞茫然的眼神,以及渐渐消失的身影。那男子嘴唇微颤,脸上露出惊恐至极的神情。

“不,别走……玄机…”

他扔下腿间的琴,趔趄着向丫头跑去,被逐渐消失的空白拦住。

他漆黑的眸子悲伤地往丫头的方向一瞥,喊道。

“玄机…玄机…醒来…”

丫头心头一惊,方察觉身体在后退,耳畔水声如长河奔腾,汹涌咆哮!

黑雾中有物极致拉扯,有物竭力截断,为她所造牢笼已然崩塌!

所有所见之景皆在极速前行!

摇椅上女子虚弱无力的手胡乱抓挠身旁物品,似扯断腕间佛珠,一连串物件“哗啦啦”掉落于地,四下迸溅。

被唤醒的玄机如大梦方醒,她再不复面馆丫头的怯懦。

她是杀伐果决的战神,是不甘命运的魔煞星。

没有任何缘由,亦无任何借口。

她未做任何错事,却被那些高踞神位者打入恶魔之列。

压在心间的千斤巨石,彷佛瞬间被搬离。

此刻,江南念眼神清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神智罕见地清晰。

“玄机,再不醒来,失了仙骨的金翅鸟就要飞灰湮灭了。”

“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救我?我亦看不透你的来历和底细,你有何目的?”

“是否相识,重要吗?你只需知晓,我接收到了愿望,想做便做,无需诸多理由。”

“或许,是因为我同样厌恶这所谓的命运,所谓的天道束缚。

去吧,他仍在等你。”

“你的人情我记下了,我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我在三十三重天等你……”

笼中之鸟或许不知笼为何物,但笼不会因不被知晓而不存在。

随着玄机灵魂的觉醒,天空出现异象。

万千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过须臾之间。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小花园中的两人,不避不闪。

皆神色沉稳,面带微笑,毫无一丝惊恐。

对于系统的提示,她一点不反应没有。

玄机更是一脸的桀骜不驯,恨意满腔。

从前,她抬头看见的是四四方方的天。

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尽可眺望远方,向往自由,但也仅限于此。

空有人间自由身,却非人间自由人。

如今,被困在笼中鸟,破除枷锁看见光明。

那股郁结如鲠在喉,令她几乎窒息。

羸弱的身躯,郁结的心灵,她玄机皆可舍弃。

数道天雷劈下,女子犹如脱胎换骨。

玄机眉骨凌厉,坚毅不屈,手持一柄猩红长剑,鲜血仍在“滴滴答答”地流淌。

她赤红着双眼与江南念对视,喉咙滚动着,仿佛找回了一丝理智,又好似更加疯狂,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诡异神情。

九九雷劫降临前,万丈乌云中时隐时现的紫电。

“天若害吾,吾便屠天。吾先行一步,等你来。”

感受到乌云压城的煞气,雷电逼近的威势。

听不到她们讨论的二月红站起身来仰头观望。

附近嘀嘀咕咕的陈皮和尹新月也朝这边跑来。

霎时,院落内狂风乱作、光褪雾散。

摇椅上的女子已消失不见,只余佛珠散落一地。

想着玄机的性子可不是那等好拿捏的,江南念撤去院落上空的屏障。

“有意思极了…”

“琉璃美人煞!十世爱恨情仇…”

即便江南念只是那么懒懒散散漫不经心地站着,什么都没干,姿态不矜贵,也无外放的攻击气势。

面对他们仍然淡淡地敛着眉眼,神色如常。

清落隽拔的男人一身月桂色长袍身形修长,温雅清和谦谦君子,如月溶溶,皎洁不染尘埃。

嘴角噙笑,长眸含情,风骨依旧,却有了些许支离之态,俊脸苍白瘦削,难掩憔悴。

“月,你无事?”

江南念往外走的步履一顿,“二月红,你夫人不见了,怎么不问问?”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过去。

二月红下意识应道:“她有她的去处,何必庸人自扰之。”

“我管不了别人,我只想告诉你,我只在乎你。”

江南念凑近他的脸,手指慢慢抚上他如画的眉眼。

“所以呢?你想永远陪在我身边?”

二月红敛了笑意,狭长凤眸显得有些温润,似夏日竹林中那一抹凉意。

“月,使我红府痛失夫人,你须得赔我一位如花美眷才是。”

女子侧目相视,他眼中含笑,任她手指乱动。

“世间已无人能阻我,我心可鉴日月。”

“我知你仍在恼我,你或打或骂,切勿视我如陌路人。”

江南念轻笑一声收回手指,云淡风轻地回话:“父孝妻孝两重孝,二爷还是清心寡欲为好。”

“婚书上不是她的名字,我会以义妹的名义给她立衣冠冢。”

望着女子那美得令人惊心,与数年前一般无二的面容。

时间之可怕,在于其一视同仁且不可逆转。

时间于她,仿若静止。

如此绝色佳人之人,在世人眼中,非仙即妖。

二月红神情温柔又无奈,眼眸里情意氤氲毫不掩饰。

“就算你是被天上谪下来的仙子!”

不会生老病死,不会年华老去。

那我就让你回不到天上,被俗世红尘禁锢,在男欢女爱的肉欲里沉沦。

“我不会再放你走的,月,哪儿都不许你去。”

二月红黑眸暗昧,薄唇笑得寒凉。

“如果你真的是山鬼,那就弄脏了,让你永远修不了道,成不了佛,只能羁留人间,永远陪在我们身边。”

二月红狭长乌眸一瞬不瞬凝在她身上,眸色暗沉,深不见底。

江南念折扇划过他的手心轻轻一笑,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远处奔跑而来的尹新月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目睁得滚圆,似洇了水,又像汪着蜜,又纯又甜,娇娇憨憨地顾盼而来。

“姐姐,要回去了吗?”

“走吧,就不打扰二爷治丧了。”

“姐姐…”

“小橘子,我们先走了…”

娇俏的尹小姐见陈皮跟在身后低低的喊,既嫌弃又妒忌地瞪了一眼,转身又风风火火地随着江南念走了。

碎碎念:文字跟不上想法,蹩了半天才凑齐这么多字数。

你们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