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你怎会知道有毒?”凤轻染抬手制止了追魂继续给她灌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胖女人,循循善诱道,“若你说出是谁下的毒,本小姐便不给你灌饭了。”
“是……是臣妇……”胖女人战战兢兢地答着,未等凤轻染接话,赶忙又解释道,“但毒药是小姑子给我的,臣妇只是一时听了她的蛊惑,这才鬼迷心窍地做了错事,求凤小姐饶命啊!”
“你……你胡说!”薛梦惜脸色惨白,急切地反驳道,“明明是你嫉妒我哥对凤小姐念念不忘,吃醋之下,这才起了歹心,想要毒害凤小姐,与我何干!”
“你才胡说呢!若你不告诉我这些,我又怎会知道你哥喜欢凤小姐?”胖女人急切地辩白着,紧接着又看向了凤轻染,“凤小姐,毒药真的是薛梦惜给臣妇的,您可以顺着这条线去查,一定会查到她从哪里买来的!”
“你……你……”薛梦惜气急败坏,哆嗦着嘴唇,却一时找不到言语反驳。
她万没想到,自己蠢笨如猪的嫂子,这会儿头脑竟这么灵光了。
但她却忽略了一点,胖女人是商户之女,深知商界交易的规矩,买东西都会有账本记录,顺藤摸瓜便能查到毒药的来源。
胖女人此言一出,无疑是给薛梦惜敲响了丧钟,让她心中最后的侥幸也荡然无存。
“是你自己承认,还是等本小姐让人去调查,到时将人证和物证摆在你的面前?”凤轻染语气冷冽,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直视着薛梦惜,让她根本就无所遁形。
“凤小姐饶命!臣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凤小姐看在臣女初次犯错的份上,饶臣女一命吧!”薛梦惜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和压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着哀求道。
“逆女!”镇国侯怒目圆瞪,指着自家女儿,厉声呵斥,“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镇国侯府容不得你!你便自去领罪吧,为你犯下的滔天罪行买单,此乃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镇国侯在快速分析过利弊后,果断做出了这个决定,反正他庶女还有好几个,不能为了一个嫡女,而让整个镇国侯府都跟着陪葬!
“老爷,不可!惜儿她一时糊涂,求老爷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她一命吧!”侯府夫人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紧紧拉着镇国侯的衣摆,哀求道。
“我还没说你呢!你作为侯府主母,竟未能教育好女儿,让她心生嫉妒,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乃失职!若你觉得她可怜,那便随她一起去领罪,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我镇国侯府绝不能因你们母女而蒙羞,此等行径,绝不可恕!”镇国侯一脸怒容,心里却盘算起了小九九。
反正府上美妾也不少,没了这黄脸婆,自己便可以肆无忌惮的纳妾了。
他正没理由将二夫人扶正呢,这次正好给了自己绝佳的机会,既能将善妒的黄脸婆休掉,又能帮侯府化解危机,实乃一举两得。
“父亲!”
“老爷!”
薛景川和侯府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薛景川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而侯府夫人则是满脸绝望,皆没想到镇国侯会做出弃车保帅之事。
“好了!都说完了没有?”凤轻染没耐心再听下去了,目光一一扫过这家人,朱唇轻启,声音冷寒,“那么轮到我该说了!来人,将这家人全都押入大牢,另外,抄没镇国侯府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