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院长点头，持反对意见的高层，想甩锅给顾彦辰，要他赔偿损失，给予处罚以安抚民众的话，只能憋屈地吞进肚子里。
乔院长扫视一圈，把每个人的神色和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呵呵呵，顾小小这丫头当真是乔家的福星啊，这是第四回了。
唉，老爷子年纪大了，再没了当年的果决，尤其是事关陈家的时候，好像中了降头似的，总是优柔寡断，偏听偏信。
会议一结束，乔院长就让助理给陈松打电话，cue医闹案子。
“查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杜家没有医药相关的产业，充其量就是个马前卒……”
乔院长疲惫地揉了揉山根，杜家自6月份开始折腾，几次都没得逞，还不死心呢。
“哦，杜氏已经这么严重了？”
听助理汇报杜氏濒临破产，乔院长不敢相信，在海城排名至少前五的杜家就这么塌楼了？
谁这么厉害？
顾小小那丫头肯定不可能，她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叩叩叩——
助理从秘书手里接过一叠资料，放在乔院长面前。
“乔院长，这是杜氏现在的详细资料。
动手的大户有不少，奇怪的是航城岩家不知为什么也掺合进来……”
助理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百思不得其解，里面怎么还会有殷家的手笔？
殷家做得很隐晦，但是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查这些确实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票子。
“杜家不是殷董事长的岳家么？
殷总还是杜家的外孙，怎么会和这些人一起打压杜家？
手段凌厉程度更加老练，殷总应该还没有这么老练。我们的人没查出来，这是花大价钱找瓜农下单查到的。”
助理站在桌前解释。
豪门真是瞬息万变，前一刻还是你好我好一家亲，下一刻就撕破脸皮，打得你死我活，丝毫不存在什么做人留一线。
乔院长有过耳闻，“看来殷董事长离婚，把夫人赶出家门这八卦是真的。
唉，要是父亲当时信了，说不定还能落井下石。”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现在也不迟，多少还能啃点锅巴。
手里的文件被他抓得皱巴巴的，眼里闪过狠戾。
“安排买些水军顶瓜农的帖子，尤其是殷家杜家联姻失败……这些消息都顶上热榜。
额，再查查小殷总和那个刘欣悦……”
不到一个小时，关于杜家即将破产，殷杜两家联姻从此中断，殷梦泽的总裁位置，继承人身份都已经岌岌可危迅速窜上热搜。
海城中心医院医闹事件，仿若一盆水倒进奔腾咆哮的长江黄河里，仅仅溅起了点点涟漪，浪花都没翻起来一个，就淹没在更大的瓜里。
瓜农卖瓜瓜最近接连爆猛料，像是磕了药，几乎每天倒计时播报杜氏的惨状——
8月25日：杜氏损失13个大合作项目，损失约13亿6千万，杜氏资金出现短缺……
8月26日：杜氏股票再跌停，股民纷纷开始出售手里的散股。
……
8月31日：杜氏出售三家子公司，一栋写字楼……董事长和法人因偷税漏税，行贿等被捕。
9月6日：掉包恒昌建材供应的合格材料，转卖后嫁祸给恒昌建材，两家撕破脸，共计六项合作终止，并以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物业公司抵偿欠款。
9月7日：杜氏集团只剩下两家公司，房产即将进入破产清算进行时……
……
如此种种还有很多，很多人都不相信，在下面吵得乱糟糟的。
“沃趣，这都是真的？”
“你个四瓜娃子，造这种谣就不怕杜氏送你吃牢饭？你是雄心还是豹子胆？”
“瓜农霸霸，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瓜农买瓜瓜，你准备好收律师函吧。”
“瓜农霸霸：天凉凉了，杜氏该破产了！”
“风起云涌，商场风云突变，一切来点点好突然，我在杜氏上班，我们分公司确实已经易主了，日期刚好对上。”
“哇哦，真的真的吗？天哪，这是在宣告杜氏破产的倒计时吗？”
……
这些讯息被水军凶猛顶到同城热搜头榜的位置，甚至在全国榜单上都排名靠前。
殷氏集团会议室里，正在召开股东大会，殷梦泽漠然，淡定的脸上终于如薄冰破碎，气得跳脚：
“爸爸，这三年来我干得好好的，公司业绩已经增长不少……你凭什么要罢免我的总裁位置？
你是不是想给顾小小那个贱人腾地方？
你想偷吃，只要你不带回家，我和妈妈睁只眼闭只眼无所谓。可你为了那个女人把我赶走，是不是太过份了？
就为了那残废女人，你至于这样又是离婚，又是罢免我的职务吗？
你简直太过份了。”
殷梦泽气得脸红脖子粗，像只狂爆的狮子，手指指着他的父亲，和市井泼皮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西装领带，穿得人模狗样，哪里有一点点豪门贵公子的样子？
“你不是我儿子！”
殷董事长直接甩出亲子鉴定，殷梦泽难以置信。
“爸爸，你再胡编乱造可信一些的好吧，你说我不是你儿子，我是谁的儿子？
你不想帮杜氏，就直接明说，在座的叔伯还和我还会高看你，你这样过河拆桥，以后谁敢和你合作？”
有几个殷梦泽的铁粉，纷纷附和，但更多的人都冷笑，商场那分姻亲不姻亲，更何况杜家做事太绝了，太不留后路了。
“你们都看看，我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今天这家丑就撩在这里，出了这个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哼。”
殷董事长冷眼环视一圈，有钱赚，就安安分分拿分红，要是敢给他捅娄子，不要怪他殷镇雄不给面子。
股东们纷纷拿起那份亲子鉴定，瞠目结舌——
殷梦泽真的不是殷董事长的儿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果都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杜家还搞出狸猫换太子，还要帮助杜家，那支持殷董事长才要真的考虑他们的钱会不会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