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重呵呵笑着:“丫头,你手里的牌很多,但是说实话没有一张可以让我紧张的。
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可以孤身来到这里,但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们这样的家族已经不是当年岌岌可危的时候。
放在Z国,他们巴不得我们回去,又怎么会因为南家和我们闹掰?你们南家倒了,我们刚好可以接上,你说上面会更喜欢我们还是南家?”
南栀没有说话,她的拳头紧握。
这老头说的每句话,都砸在她心上,哪怕用脚想都知道的结局,而且这老头本来就爱母国,更不会错过这机会。
况且听他的话,已经有准备进军Z国了。
福伯叹了口气:“小小姐,不过是几个男人,您真的没有必要和老爷这样怄气,哪怕…………”
福伯没有说下去,南栀却笑了。
“哪怕什么?”
云清重:“哪怕Z国真的因为你,因为你们南家和我闹翻脸,m国这边还在期待着我的移民,如果Z国真的这么做,也算是寒了老爷子我的心。”
“呵~”南栀冷笑了声,她自顾自的拿过福伯手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有些气的喝着。
“那感情我来你这里,就是踩了个天坑啊?您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云清重:“丫头,你可得想好了,上面能对付你的男人一次,就能对付你的男人第二次,你要拿什么保护他呢?
你要和这一次一样,着急上头莽撞的冲到瑞文赫斯特家族等死吗?
还是你要让你的别的爱慕者,如同房间的那个臭小子一样,为了你冲锋陷阵,然后被一一虐待,帮不了你,反而还成为了捆住你的软肋。”
“啊……………”
南栀低吼了一声,直接将桌上都东西全部甩下在地,但是不论是福伯还是云清重都没有任何动作。
云清重依旧在喝着茶,福伯则是拿着茶壶,穿着燕尾服站在一旁。
南栀看愣住了,见他不为所动,直接起身砸了一通。
听到声音的女佣和保镖跑了进来,却被福伯制止。
所有人就在外围围成个圈,看着南栀砸。
入目所及,无一幸免。
南栀有些累的倒在椅子上,看着被她砸的干净的桌子。
“我要喝水,怎么,瑞文赫斯特家族,连个杯子都没有吗!!?”
福伯瞥了一眼一个女佣,女佣连忙拿出一套茶具递了过来,福伯替南栀倒了茶。
“小小姐,请喝茶。”
云清重看着手里的文件点点头:“砸开心了?这些东西瑞文赫斯特家要多少有多少,随便砸,砸到开心为止。”
南栀瞥了一眼地上那些碎片。
【呵,几千万,上亿的花瓶字画,你倒是轻松。】
“不愧是世界首富啊?的确是我们南家不可比拟。”
云清重叹了口气收起文件,看着南栀的眼里满是慈爱,还带着笑意。
“丫头,你要是喜欢钱,那最好不过,我们瑞文赫斯特也就钱最多了,你想要都可以给你。”
南栀有些无语:“老头,不是我说,咱俩虽然有那么点血缘,但是也没见过几次面,你还害我的人。
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拿了你的东西恩将仇报?”
“我云清重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词。”
南栀轻哼,起身拍了拍裙子优雅的转过身。
“你不怕,我怕。”
南栀转身离开,一路顺着刚刚女佣带她来的路回去。
就在她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被叫住了。
回头一看,正是福伯。
“有什么事?”
福伯不急不缓的走到南栀的面前微微颔首。
“小小姐,之前是我冒犯了。”
南栀叹了口气靠在门上:“没事,对于一个陌生人,你的做法我能理解。”
福伯点点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南栀。
“我想请您………对老爷好一点。”
【哈?】
南栀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说实在的,突然多出来个家人,还是我的亲生家人,还是个这么有本事的家人,我本来是该开心的,可是…………”
她的视线微移,侧头看了眼紧闭的门。
福伯叹了口气:“老爷也……挺不容易的,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他来了这边,这么多年了也一直生活在各种尔虞我诈中,有了心爱的夫人,可夫人………却因为生少爷的时候,难产走了………
那是我见过老爷最狼狈的时候,他甚至一个月都没有见过少爷一面,后来随着家人的离开,他只剩下了少爷,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少爷。
可是………少爷回国的时候,却遭遇了暗杀,那段时间,老爷简直快疯了。
这些年他总会念叨少爷少夫人,还有你这个他本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孙女…………”
福伯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我陪着老爷这么多年了,其实我知道他一直很渴望亲情,您不要看他面上不显,其实昨天知道的时候,他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南栀看着面前的人,年纪一大把了,却是说起别人时忍不住流泪………
福伯笑了下:“您也看到了,这么大一个家族,他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对于任何事情都是尔虞我诈,但您放心…………老爷是真心对您的,他只是………不会表达………”
南栀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刺痛。
她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每一个原因后,竟然把一切归咎到他和自己的血缘上。
“福伯,我………我爸妈他们………”
福伯苦笑了下将手帕收好:“您是所有人期待着而降生的,少爷夫人………很爱您,只是当时,少爷必须要回国一趟,少夫人不放心,偏要跟去。
这也是老爷最后悔的,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在后悔当时纵容了少夫人………”
“我知道了。”南栀转过身将门打开:“给我一些时间吧………”
福伯点头恭敬的鞠躬,直到南栀将门关上。
南栀关上门,靠在门上有些失神。
“只只………”
崔少珩缓缓抱住了她,埋头蹭了蹭她的颈窝。
“怎么了………?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