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已经被这疯子吓破胆了,一场简单的朝会,变故却如此之多!
“混账!我杀了你!”洛种通怒吼着朝段逢雨冲了过去。
“放肆!”幕长卿眼神一冷,长刀‘青云’陡然出鞘,一刀就将洛种通拦了下来。
乐无痕这老家伙眼疾手快,一个虎扑,将那张卷轴紧紧护在怀里。几名老臣没有修为,幕天冰和天邦的人护送着他们立刻离开,尽量不给段逢雨几人增加战斗累赘!
“我倒要看看,你现在拿什么来和我打。”幕长卿冰冷地看着洛种通,‘青云’刀不断吞吐着刀芒,“一个杂碎,都骑到老子头上了!简直......”
“找死!”
长刀的破风之声犹如死亡的丧钟,幕长卿的毫不犹疑地挥出一刀,洛种通瞳孔猛地一缩,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长刀就已经杀至身前!
洛种通迅速将周身灵力调至身前,长刀‘青云’在距离洛种通身前三寸之处骤然停下,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长刀的进攻。
幕长卿冷哼一声,手上力量骤然加重。
“什么!”洛种通只觉得刀上的力量突然爆发,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轰飞了出去,太平殿的天花板直接被撞出了一个巨洞。
幕长卿看向段逢雨道:“我去追那家伙,这里就交给你了!”
幕长卿最后看了眼幕行乾,无奈摇了摇头。
幕长卿轻轻跺脚,猛地拔地而起,犹如一道自上而下的长虹一掠而去!
段逢雨步步走向百官,幕行乾沉声道:“段逢雨!你真敢杀我?”
段逢雨缓缓停下,就在众人以为他还有所犹豫的时候,就在百官呼出一口气的时候,就在幕行乾以为自己还能活下去的时候。
惊人的刀芒一闪而逝,幕行乾的双腿被瞬间斩断,凄厉地惨叫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
刀芒不断,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从双腿到双手,再到躯干,段逢雨的每一刀都极有分寸,他每一刀下去都会让幕行乾少一块肉,但就是让他死不了!
这在刑法里,叫做——千刀凌迟!
惨叫声逐渐消失,许多人已经吐了,吐得胆汁都翻了出来,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这个东西,这哪里还是人,血肉模糊,四肢皆断,就像是人彘!
幕行乾的声带被段逢雨一刀切了,他还活着,他那失去嘴唇的嘴还在一张一合,段逢雨脸上被溅到了血,他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面前这血肉模糊的东西。
“真是......悲哀的人啊。”段逢雨举起手中长刀,果断挥下,了解了他最后的呼吸。
段逢雨挥刀血振,目光冷冽地扫过一群瑟瑟发抖的官员,他并未动手。
他转过身,看向乐无痕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帮幕长卿。”
“不用!”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幕长卿的手里还提了一颗人头,他嫌弃地丢在地上,“妈的,还想跑?一个灵化羽都没有的垃圾真是给你脸了!”
段逢雨翻了个白眼给他,啥意思嘛?我现在修为都没有那我岂不也是垃圾?
“这张卷轴怎么处理?”乐无痕对两人道。
“给逢雨小子吧。”幕长卿道,“这东西里面的神识被放在了这张卷轴之上,便是一无主之物,谁都能用,他现在没有修为,给他再合适不过。”
段逢雨点了点头,也没有客气,将卷轴收入空间之戒之后,问道:“这群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们?”幕长卿冷笑看着这群“忠心耿耿”的百官,“他们你就放心吧,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段逢雨对这事倒也没多说什么,太子党羽众多,解决起来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快刀斩乱麻自然容易,无非就是直接一刀下去,但这样的话,落枫国朝堂恐怕真的就会彻底瘫痪。
所以最后的处理方法还得让幕长卿去处理。
“来人!”幕长卿朗声道,御林军顿时冲了进来,“将这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是!”御林军押解着百官朝大殿外走去。
尉迟德也在这群人之中,他和段逢雨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对视了一眼。
尉迟德那求助性的眼神让段逢雨皱了皱眉,尉迟德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刚才段逢雨虐杀幕行乾的时候,他是少数几个冷漠无情的几个,能让他流露出求助的神情,恐怕还是他的那个女儿。
段逢雨看向幕长卿问道:“尉迟德的女儿你知道在哪儿吗?”
幕长卿疑惑道:“不应该在他的府邸吗?”
“没有。”段逢雨摇了摇头,“先前幕行乾为了获得御林军的统治权,想要娶尉迟德女儿为侧妃,我看过暗报,尉迟德女儿消失了好一阵了。对!是消失,不是失踪,仿佛一瞬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幕长卿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这事儿我事先确不知情,这是我的疏忽。”他好奇看着段逢雨,“怎么,听你的意思,你想放过尉迟德?”
“他是个不错的军人,若非因为自己女儿,想必今日也不会站在幕行乾那一边。”段逢雨道。
幕长卿耸了耸肩,“行,我知道了。”
段逢雨看着一地血污,收刀归鞘,道:“我去找尉迟德的女儿,一有消息了就把尉迟德放出来吧,至于现在,还是让他在大牢里呆着,代价还是要付出的。”
“知道啦知道啦。”幕长卿叹气道,“你小子还真是会安排人干事了。”
段逢雨没有搭理他,腰佩长刀,缓缓走出太平殿,看着脚下那块被自己一刀劈断的匾额。
太平......暗流涌动的世道早就已经具备了开启乱世的一切条件。
天下,哪还有太平的道路可走?
段逢雨走出宫道,背后是一片天下百姓不知道的肮胀血污,若是今日幕行乾等人成功篡位,且不说落枫国朝政自此落入云扬手中,就是国内会不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是不二论的事。
段逢雨不由得握紧腰间长刀,也许真的到了手中有刀,才能有道理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