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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震惊之余,钱袋尊者余白生跃上了高墙,放眼四顾,黑夜中瞧的不是很真切,但却还是瞧到了什么。

发现了两个黑衣人。

他连忙伸手一指,大声道:“在那!”

那两黑衣人见被人发现了也不慌张,其中一个人看向了高墙上的余白生,这人手中拿着火折子,点燃了什么后,向着余白生就是一掷。

什么东西掷向了余白生。

余白生以为是暗器。

却是看见那暗器闪着微弱的火花,不知为何?心中疑惑之下,不由得定睛一看。

却见是竹筒似的物件。

这是什么暗器?

那两黑衣人看着那竹筒飞向余白生,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孙大夫,你祖上传下这门《五雷正法》可否教我?”

“在下愿意用本门的《缩骨功》与你交换?”

“张小友,不好意思,祖上有过交待,这门术法不能外传,只因窃取了天力,有违天和,施术者会受天谴从而减寿,若非为了这次任务,老夫也断不会在这使用的!”

那张姓黑衣人感觉有些遗憾,只觉孙大夫这神术,若是能够学会,那这天下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

只可惜,此法用之短寿,厉害是厉害,却是得不偿失,所以他也不是特别的眼馋。

孙守仁心中却想着此法本名《硫磺付火术》,是当年老祖炼制丹药意外所得之法。

之所以称其为《五雷正法》,是想为其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若是不这样说,不将此物神怪化,江湖上一个个的岂不得都来找他麻烦,这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岂会不知?

此物伤害极高,老祖曾言,若是落到坏人手里,那天下将有浩劫,所以此术他即便是死,也不会外传。

在张武疾的眼里,那竹筒就是孙守仁的法器,这玩意能够爆裂出天火,如雷击大树,声势惊人,所以才被称为五雷正法!

可余白生不知道此物的厉害,他神色一凛,拔剑想要将这玩意一分为二。

看着这幕的孙大夫叹息一声,喃喃道,“我是一个大夫,可这些年,人没救多少,杀的人却越发多了些!”

张武疾安慰道,“您老杀的都是坏人,恶人!”

“都是该死的人!”

余白生这会儿冷哼一声,拔剑飞起,直劈那冒着火花的竹筒子,这一剑剑罡激荡,气势惊人。

可就在这时,余白生余光所见下方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像是念了一声咒语似的,余白生听的真切,然后又见那人双指成剑的向着自己这么一指。

那咒语是:“我有神法,能请天雷!”

余白生顿时就觉得不好,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好,看着眼前这暗器觉得没什么奇特的,便还是一剑劈了上去。

可就在这一剑下去的瞬间,“轰……!”的一声,那看起来很是普通的竹筒子竟然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刺眼光芒,这光芒顷刻间就淹没了他的身影,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

此时此刻的天空,宛若昙花一现,让人看了只觉既惊艳又诡秘!

整个明镜台的人,在这时都看向了那朵昙花。

高墙外的张武疾见识过雷法炸塌高墙的情景,却是没见过雷法在半空炸裂开的情景,前者没有后者那种炸裂的美。

所以,他的嘴惊讶的张开,心想着此法用一次大约要损害多少寿命?

看孙大夫六十老几了,也不知道这样的雷法还能用几次?

他心中是叹息复叹息,心想着此法若是不损人元寿那该多好?

……

此时,秦国公府。

已是深夜,但国公府中依旧是灯火通明。

尤其是书房。

秦文远坐在茶桌前,已经煮了好几壶茶。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首辅大人杨士仁,还有一位则是一身白袍的慕晨,或者说他是钟鼓。

杨士仁与秦文远看慕晨的神色有几分忌惮,又有几分钦佩,竟是没想到这个明面上庆王的幕僚,这个算得上是两人的对头的人,竟会再这个时候摆明的身份来访。

是算好了今晚杨士仁会在国公府议事?所以能碰个正着,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许少安死了!

秦文远与杨士仁都震惊于慕晨的胆量,更是震惊于许少安的死。

秦文远看着眼前的茶壶飘起白烟,深吸了一口气,由此压抑住了心中因为惋惜而稍稍有些难受的心情。

许少安今夜才在太学院成就了诗仙之名,这就死了?

更让他觉得气恼的是,许少安或许是靖王之子,或许能成为他的一张底牌。

就这么死了?

此时杨士仁跟他一样的心情。

秦文远看着杨士仁说道:“我之前就跟许少安说过,让他不要参加文会了,可他偏偏不听,只怕是被太后看出了端倪,所以才让陈公公出手杀他!”

“年轻人终归是年轻气盛了些,还是想要为自己挣个好名声,却将命给丢了,得不偿失啊!”

却听慕晨风轻云淡的说了句:“许少安应该是因为我才死的!”

这话一出,秦文远与杨士仁都看向了慕晨!

慕晨接着道:“昨日,我让人给宫里的太后捎了一封信,信中说了许少安疑似靖王之子的事。”

“两位应该都知道,太后生性多疑,她这种人向来都是有杀错,不放过的。”

秦文远目光冰冷的看着慕晨,沉吟了片刻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许少安死?”

慕晨耸了耸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面具下发出了几声笑,“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世人对于“天妒英才”这四个字理解的更为深刻些,两位信吗?”

秦文远一脸的寒霜,他真的很想手撕了此人,但又想知道这家伙深夜来到自己这里的目的为何?

杨士仁一声冷哼,“你就是个变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晨将茶盏放在桌面,沉吟了片刻,“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两位两件事……”

“哪两件事?”杨士仁问。

“第一件……”慕晨又笑了几声,“如果我说许少安不是靖王之子,两位对于他的死,是否好受一些!”

“你说真的?”杨士仁与秦文远对视一眼后道:“这么说来,靖王妃在十八年前已经死了吗?”

慕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