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山?我好像从没听过这座山的名字。”
吴小雨有些疑惑,她在这儿出生和长大,却没听过有人提到过所谓的“应山”。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吴飞和吴磊也露出思考的神色。
“夜泉,你知道吗?”
吴小雨凑了过来,夜泉摇摇头,看向吴松:
“先带吴爷爷回家再说。”
……
一路上,不管吴飞说什么吴松都保持沉默。
但是到达村子时,吴松让吴飞召集村里德高望重的人一起来开会。
很快,宗祠大厅就坐满了人,有上了年纪的三叔公等老人,也有吴凡这群村里的年轻骨干。
“应山啊,这座山的名字好久没听闻了。”
三叔公感叹道。
应山,其实就是恐鹤山与月见山相对的那片山麓。
如果将恐鹤山与月见山的形状连在一起看成一个问号,那么应山就在于问号弯曲所空出来的那一片。
不过应山这个名字现在很少人提及,只有老一辈的人才有印象。
现在大家都将应山当做月见山或恐鹤山的一部分。
吴飞看向吴松,再次问道:“吴马铜说的‘大墓在应山’是什么意思?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
“哎,”吴松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希南城这片地区,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只传说中的精灵的墓地,电绒恐鸟就是看守大墓的守墓者。
这只传说中的精灵,叫做“应龙云尊”。
传闻中它司掌云雨,只要有它出现的地方,便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后来应龙云尊在近古陨落了,陨落后仅留的残骸就被安葬在这片地区。
后来人类发现这儿适合居住,才慢慢有了人烟。
这应山最早就叫做应龙山,后来慢慢被称作应山。
但是在人有意识的遮掩下,连应山这个名字也少有人提及了。
身为应龙云尊的守墓者,电绒恐鸟世代居住于此。
但这个地方非常贫瘠,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墓一族逐渐凋零。
而随着最后一只电绒恐鸟与吴松签订契约后外出身亡,守墓一族也成为了历史。
守墓一族是不在了,而应龙云尊的大墓还在。
身为司掌云雨的精灵,应龙云尊大墓原本周边年均降雨量是非常充沛的。
但似乎大墓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近百年降雨量逐年减少。
电绒恐鸟还在的时候,也从血脉传承记忆中寻找解决办法,那就是引入大量的水灌入墓穴。
虽然电绒恐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很久以前也发生过地区干旱少雨的事情,电绒恐鸟的祖先就是这么做的。
也正是因为解决了这件事,恐鹤山上的电绒恐鸟才开始受到周边人们的供奉。
“所以,只要再根据以前的办法,寻找大量的水灌入墓中,就能解决此事?”
吴飞也在认真思考这个解决办法的可靠性和可行性。
吴凡摇摇头:“哪里来大量的水资源?我们这里都干旱成这样了。”
“咳咳,我已经调查过了,当年守墓者电绒恐鸟开凿的暗河依旧存在。只是在经过应山这一块,被沙石堵住了。
只要我们凿开沙石,让暗河经过,就能够恢复这里的气候。”
吴松说出了解决的办法,这也是他最近起早贪黑,独自考究调查出来的结果。
这时,有人问道:“那棱睁教的目的也是大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吴松回答:“咳咳,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阻止他们。
这里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是云尊大墓调节此地气候,让土地不在贫瘠,让生命能够延续。
如若被棱睁教破坏掉云尊大墓,那么我们这里的一切也都将不复存在。”
“既然只要打通暗河,就能够恢复这里的气候环境,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打通了不就完事。爸,那个地方在哪里?”
吴飞站了起来,干劲十足。
“应山,龙口潭。”
……
翌日,应山,龙口潭。
吴飞领着村里的村里护卫队的一帮人,带着各种工具,在吴松的指引下,徐步进山。
夜泉等人实力不俗,也都跟了过去。
在路上,吴松打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里面是几块散发着奇异味道的黑泥块。
这些黑泥块不知道是什么原材料,其散发的味道能够有效驱逐半公里内的野兽。
吴松所走的这条路,村里护卫队的人也没走过。
有时候明明觉得前面没路了,但在吴松的七拐八拐下,却又能够继续往下走。
一个时辰后,大伙终于来到应山的地界了。
在这里,吴松并没有继续走山路,反倒是走下山崖,通过一条近千米长的峡谷,接着再低头进入一个被藤蔓遮盖住的山洞。
洞里无数蝙蝠闻到刺鼻的味道,纷纷尖叫,拍打着翅膀在洞内失去方向地乱飞,直撞脸上。
在洞中迂回曲折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终于出了洞。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婉转的鸟鸣清脆响亮,深深吸纳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
这里是一个被山崖半围住山谷,山崖向前倾斜,远看起来就像一只野兽的上颚。
山谷上方树木茂盛,大半个谷内都被树荫遮盖,花草丛生,各种小昆虫小动物随处可见。
这个山谷中间是一口直径三十几米的深潭,此时泉眼干涸,十几米深的底部泥土皲裂,一棵棵小草杂乱无章地从泥土中冒了出来,高的杂草都长到一米多了。
最让夜泉感到惊奇的是,潭底被杂草遮盖住的地方,有九条生锈的大粗铁链子,栓在潭壁四周凸起的石柱上,延伸到潭底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