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夜泉再次来到它的底下,饶是残暴的巨蟒,此时内心也有些慌乱。
夜泉脚掌猛踏地面,在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后拔地而起。
还没有蛇眼大的拳头却散发出恐怖的威势,“巨灵神拳”再次砸在刺鳞巨蟒头顶上。
“嘶!”
巨蟒疼痛不已,它用力摇动翻滚身躯,躯体强有力地朝夜泉盘曲捆绑过来。
它最擅长的,还是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缠绕并压迫住对手。
在这种状况下,它能发挥出比“巨颚啃咬”更强大的力量。
“给我杀了他!”
眼见刺鳞巨蟒得手,紧锁缠绕住夜泉,吴马铜用力嘶喊。
神魄契约传来精灵的想法吴马铜都是感同身受的,他不明白怎么夜泉突然间变得那么厉害,就算是嗑了爆发潜力的药物也不可能让武者跨一个大境界打赢精灵呀。
“吼!”
然而,缠绕成粽子似的刺鳞巨蟒中间鼓包起来,夜泉一点点挣脱紧缚的蛇躯,巨蟒加倍缠绕所施加的力量,居然还不是夜泉的对手!
随着刺鳞巨蟒的蛇躯被撑开,夜泉从里头跳了出来,他低吼一声,拳头重重击打在比钢铁还硬的蛇头上。
刺鳞巨蟒吃痛地嘶鸣,然而夜泉不管不顾,巨灵神拳狠狠插进它的眼眶中,溅起粘稠的液体。
“嘶!
巨大的獠牙迅速朝夜泉咬了过来,夜泉抓住它上下的尖牙。
巨蟒想要将夜泉咬碎,而夜泉也在用力一点点地掰开那硕大的上下颌骨,双方陷入拉锯战。
“刺鳞巨蟒,给我咬死他!”
吴马铜在旁边大吼。
“喝,啊啊啊!”
夜泉双臂的肌肉再次膨胀一圈,强大的气血之力化作实质的尖刺不断冲击蛇头内腔,让柔软的蛇腔被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终于,刺鳞巨蟒的上下颌骨出现“咔嚓”一声,夜泉成功掰赢了。
“喝!”
夜泉没有松手,而是用力抡起蛇头,八米长的巨蟒被他整个甩起,再重重地摔在地上,顺带将蛇躯下无妄之灾的树木全部摧毁。
夜泉扔掉蛇头,巨灵神拳对准蛇头继续用力下砸,一拳接着一拳。
刺鳞巨蟒从不断翻滚嘶咬到哀鸣,再到渐渐没了生息。
而夜泉宛若未闻,依旧不知疲倦地捶打,直到刺鳞巨蟒的头颅骨破裂,巨灵神拳轰入它的脑内,红白脑浆飞溅。
直到似乎听到遥远处吴小雨,古玥等人的呼喊,夜泉眼睛上的血色才缓缓消退。
他一动不动地矗立着,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看着他。
那种无差别的压迫感,比灵魄师的魂压更甚。
“怎么可能……”
没有人敢相信,一只无比强大的精灵,居然被眼前这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一拳接着一拳,活生生地被打死。
那种疯魔般的状态,并不是晋级灵魄师会产生的反应。
而且就算是一星灵魄师,也不会是同星精灵的对手。
“唔……”
吴马铜头痛欲崩,他的眉心处,一个蓝色的契约阵图浮现,接着碎裂成无数微光散逸。
签订契约的精灵被活生生打死,他与之契约的一魄也受到巨大的损伤。
灵魂受到重创的吴马铜抓紧脑袋,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他的叫嚷声打破了场面的平静,棱睁教众人更是心惊胆寒,心中萌生出逃跑的念头。
在一人大叫“恶魔”的喊声中,棱睁教等人屁滚尿流地想要逃走。
“哪里走!”
古昊见自己的对手要跑,又岂会就这么放过。
他的拦截也叫醒了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纷纷出手继续纠缠对手。
“吼!”
似乎感到被打扰,夜泉表情露出不耐,他猛然又是一声低吼,浓郁的血腥气场镇住在场所有人,让人不敢动弹。
古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看见有人发出动静,夜泉扭头看了过去,接着一步步走向古玥。
古昊紧张地不得了,他生怕夜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古玥愣愣地看着徐步走来的夜泉,眼前的夜泉身上还滴落着精灵的血液。
黑黑的眼袋有些破坏凶神恶煞的面孔,看起来还有些凶萌的喜感,这让古玥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古玥的笑声让夜泉有些破防,他朝古玥伸出手,无奈地说道:
“氛围这么好,你就不能多保持一下么。”
古玥抓住夜泉的手,在夜泉的拉扯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色的舌头:
“忍不住嘛。”
夜泉环顾四周,略过棱睁教的众人,武者阶的他们根本跑不掉。因而他将视线落在满脸痛苦的吴马铜身上。
吴马铜挣扎地爬了起来,眼见夜泉注意到他,他忍痛调动魂力抓向附近的吴小雨,风魔锁链的尾端的尖锥抵在吴小雨的细颈上。
“你要干什么?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吴马铜慌乱地喊道。
夜泉面无表情,他没有理会吴马铜的威胁,刹那间就出现在吴马铜的背后,将吴马铜抓着尖锥的肩头掰断,并迅速打断其四肢。
“啊啊啊!”
没有理会瘫痪在地的吴马铜的惨叫,夜泉打算让对方哀嚎长些,为此他准备先料理掉其他人。
数了一下人头,发现少了一个,他看向吴飞。
吴飞有些尴尬,他欲言又止:“被吴凡他给跑了。”
故意放跑吴凡是吴飞的决定,夜泉能够理解吴飞对吴凡的深厚情感,但是他并不认同其做法。
棱睁教的信众恐惧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由自主地汇聚在一起,一个执事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说道:
“大人,大人,这不关我的事,都是教会的司铎和圣子他们逼迫我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瞬!”
夜泉冷漠地看着他们,他气血再次爆发,在棱睁教众人还未来得及组织反抗的情况下,将一干人等的脖子悉数扭断。
随后,夜泉看向场上最后一个敌人。
“不……不要,夜泉,夜大侠,夜主子,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吴马铜看向吴锡儿,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锡儿……不,五妹,救救你三哥,快救救你三哥。以前是你三哥不对,三哥给你磕头了,你不会让三哥死的对不对?”
吴锡儿满脸复杂地看着吴马铜,眼神中有追忆,有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