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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大喜过望,“定是安王殿下知晓了这些事,特地让管家前来让咱们放宽心的,有安王安王殿下在,侯府定会...”

管家听不下去了,“太夫人,全管家是来见夫人的,还带了一箱礼物!”

洛氏:“礼物?”

“说是老太君认义女突然,适才在国公府没准备,是以现在才让管家将见面礼送来,请夫人不要嫌迟了才好。”

太夫人一张脸黑得难看,咬咬牙,“阿瑛啊,要不你正好趁此机会赶紧去说项说项?”

殷瑛:“孙媳先去看看。”

太夫人和洛氏跟着。

谁知殷瑛收下礼物后,就径直回了蓬莱院。

关于千味居和尚荣阁的事,半个字未提。

“反了天了!有她这般做儿媳的吗?风儿回来后定要休了她!”

洛氏还算有脑子,她吩咐管家,“去!带人去将白氏给我绑回来!不许她出清风院半步!”

然而,管家却没在千味居找到人。

蓬莱院中。

王妈妈早就等着了。

“夫人可算回来了,证据老奴已经让乞儿送过去了。”

千味居用坏果烂肉的证据,尚荣阁的账册,还有在铺子里做工的伙计。

她要亲眼看着侯府败落,就像前世侯府将她送上了绝路一样。

苏凌风,你可要长命百岁才好。

*

京兆府乱作一团。

京兆尹葛秋在后堂,不确定地问属下。

“不是刚听说侯夫人被老太君认了义女吗?安国公府和安王府没来人?”

不对啊。

手下人也是一筹莫展,“建安侯府本身就有功勋,又和权势滔天的安王殿下有了关系,大人还是要慎重啊。”

“哎!”京兆尹觉得忒背,“京官难做啊!”

遍地富贵,就他最卑微!

“大人!”

府兵突然在书房前通报;

“有人在府衙后门说有千味居和尚荣阁行事的证据,但怕遭人陷害,只能私自呈上,大人要见吗?”

葛秋将手中的笔杆扔了过去,“私自呈上的见什么见!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打什么主意,让他去公堂!”

“大人...是安王府的人护送来的...”

葛秋吓得面容失色,“你老子娘是只给你生了半张嘴吗!快快快,将东西呈上来!”

“是!”

苏凌风赶到尚荣阁后,铺子已被封,管事匆忙上前。

“侯爷,账本不见了!”

事到如此,苏凌风若是还没看清,那便是个蠢的。

“去找!”

转而他又 吩咐杜培,“仔细查!看是谁在针对侯府!”

杜培很为难,“侯爷,属下有话想说,望侯爷见谅。”

到底是从幼时都跟在身边的人,苏凌风深吸一口气,顿时冷静下来。

“说!”

“千味居和尚荣阁都是白姑娘在打理,若是别家针对,也是看在两家生意好嫉妒眼红,等着瞧咱们的错处,但前提咱们得有错才行。”

“你的意思是,都是琉璃的错?”

“属下不敢!”

这道理苏凌风何尝不知道。

但就如同当年侯府在战乱中搜刮财富一样,在他的认知中,无奸不商,为了利益自会存在一些手段。

归根结底,他对白琉璃生气,不是气她无所不用其极。

而是用了手段,却叫别人握住了把柄。

这就是蠢!

不多时,京兆府来了人。

来得不是普通衙役,而是京兆府的府兵。

都是军中之人,二人还算熟稔。

“侯爷,户部尚书张大人的夫人郑氏状告您,此外尚荣阁的受害者也齐聚府衙,痛斥建安侯府权势压人,葛大人请你速速来一趟。”

又悄声在苏凌风耳边说,“此事不妙,侯爷得先想好后招才是。”

苏凌风抱拳,“多谢!还请稍等片刻,待我交代两句。”

“侯爷请。”

苏凌风侧身,小声对杜培说,“去端王府,书房密室的东西,你看着用。”

“是!”

谁知苏凌风这一去,就在京兆府待了两日。

这两日,杜培连去了三次端王府,连人都没见着就被王府府兵给赶了出来。

侯府内也就乱做一团。

蓬莱院内。

王妈妈事无巨细地说了这几日情况。

“夫人,查到了,老奴安排去京兆府送证据的人在路上险被侯爷的人杀了,后有人出手相救,在确保证据顺利送到葛大人跟前后,才离开,一路跟踪的乞儿看着他回了安王府。”

“嗯,知道了。”

这安王看来是知道了,是她在背后故意捉侯府的错漏。

在安王眼中,想必她就是一个针对夫家,想要夫家落难,甚至还会不遗余力落井下石的狠毒妇人。

可他却一不问缘由,二不干涉她的言行,却还能在关键时相帮。

也是个怪人。

“给青松递个口信。”

殷瑛说,“将那些楠木都送到安王府管事手中,就说答谢侯爷照看药铺。”

王妈妈虽知道这是在报答安王府,但也不由提醒:

“夫人,咱们虽是将荒地出手赚了六万两,可和青松公子合伙盘的铺子还没开张,生意如何还不知晓,咱们虽已有了不少家当,但那些楠木还值钱得很,不可奢靡啊。”

殷瑛摇头。

银霜瘪嘴,暗道这王妈妈好是好,就是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忍不住说;

“妈妈也真是,那些水楠木和金丝楠木虽在寻常世家中算作值钱玩意,但在安王府却是算不得什么,夫人既要答谢,就要给出诚意来,何况,若日后要在上京过得好,这层关系,是怎么也淡不得的。”

“哎,我怎么不知,就是觉得这安王...”

她是不放心自家夫人和安王接触过密啊。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得多了,谁知道安王是什么心思?

殷瑛握着王妈妈的手,上面纹路深刻了岁月,“你放心,我有分寸。”

恰逢芍药端了一碗燕窝过来,王妈妈也不再多说。

“夫人快趁热尝尝,老夫人亲自差人送来的呢,还是珍贵的血燕。”

银霜:“老夫人还没死心呢。”

还想着夫人去求国公府和安王去搭救侯爷呢!

“杜培又去了端王府?”殷瑛问。

“是。”

银霜这两日一直盯着。

“您说侯爷早就暗地里投靠了端王府,那端王府定不会坐视不理才对,可奴婢瞧杜培从侯爷书房里都抬走了好几大箱子,京兆府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端王若相帮,那一切都白搭了。

“竟动了书房里东西?”殷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