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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瑛回头问殷青松,“阿弟,你可愿意?”

若要去府衙,就是要同以往的事有个彻底的了解。

她是殷府养女,幼时尚算幸运,有祖父祖母的爱护,可二老一离世,她便过着在李氏手中讨生活的艰苦日子。

所以,她对殷兆和李氏没感情,但她不确定殷青松是否真的舍得割舍这段亲情。

殷青松眼眶湿润,“阿姐,我听你的。”

建安侯府。

一个月的禁足期限还没的到,苏凌风不能出府。

杜培亲自来报,“侯爷,夫人和殷府公子去了京兆府。”

苏凌风似是在回忆殷府公子是谁,“那个只比阿瑛小上几个月,十五便中了举人的殷...殷...”

杜培看不下去了,“侯爷,是殷青松。”

他知道侯爷看不上殷府商户之家,但就是这种商户之家居然还能出个天才少年,这人还是自己的小舅子,侯爷居然也漠不关心。

“他们去京兆府做什么?”

杜培说了在食馆发生的事。

“侯爷,可要属下带人去京兆府?”

一提到京兆府,苏凌风的脸色就十分不好。

“去闹笑话吗!那葛秋若是肯给侯府颜面,本侯怎么还会在京兆府的牢狱待上两日!”

“侯爷,您不是说要挽回夫人的心吗?”

“你未成家,自是不懂。”

书案后的苏凌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女子可以哄,可以宠,但唯独不可惯着。”

他的阿瑛啊,太聪明了。

聪明到近日隐有不受控制的事态。

正好借此打击她的气焰,让她明白,只有侯府,才会收留她。

“你亲自去京兆府对面等着,等她被世人痛斥不孝狂悖的时候,你再带人前去给她撑腰。”

杜培垂着头提醒,“万一安国公府和安王府都派了人去...”

“这两家,乃皇亲国戚,认个义女也就说说罢了,平日送些礼物做给世人看,怎会掺和到此等小事中去!”

杜培可不这么认为,但也不再多嘴。

*

京兆府,公堂之上,葛秋头都大了。

这侯府怎么不消停啊。

前有侯爷蹲牢狱,后有侯夫人证公堂。

偏偏这位侯夫人身份还不一般。

不待葛秋发问,李氏张嘴就来:

“民妇状告殷青松,殷瑛,子女二人忤逆双亲,狂悖不孝,谋取殷府钱财,设计分家,诋毁嫡母,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葛秋:“本官知道了,且先将食馆争执缘由道来!”

“我来说!”殷慧抢先说。

“今日那食馆开张,小女便和母亲前去恭贺,谁知兄长和长姐言辞羞辱,更让小厮驱赶,母亲欲说理,然羞辱更甚,葛大人,您要替民女和母亲做主啊!”

殷慧和李氏早早跪下了,可殷青松和殷瑛却在一旁神态自若。

李氏又趁机道:“大人您看,他们都敢对您不敬啊!”

殷青松有功名在身,可以不跪,殷瑛虽没诰命,但却是侯夫人,也是安国公府义女,身份不一般,葛秋哪敢让她跪。

葛秋最讨厌受理此等刁民事件。

“你这妇人的嘴当真吐不出实话来!本官已查明,你多次抵赖,前去耍浑,分家时又贪尽了便宜,后又闹出诸多事端,你所言这些,分明乃你之过!”

“民妇...民妇...”

李氏本不想来这公堂,但实在被逼无法,要她道歉认错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可是此事内情她并不占理,便只想出用礼仪廉耻将殷青松和殷瑛死死压着的法子。

“民妇好歹是他们嫡母啊,纵使贪些便宜也是无伤大雅啊,可他们呢,如此不顾养育之恩,真是白读了多年圣贤书!还有你!”

她怒指殷瑛:“就算你是养女,我也是从小爱护你长大的啊,可曾少过你什么?谁知竟养出了白眼儿狼啊!”

李氏断定殷瑛不会将从小在府里受过的苛待当众说出来。

笑话,高门世家的主母,哪个不要脸。

况且还混了个国公府的义女身份!

葛秋头大。

清官难断家务事。

“殷家公子,你有何说的?”

殷青松道:“古言母慈子孝,身为儿子,我确实不孝,愿受惩罚,可缘由皆是因为嫡母不慈,且毒害我生母!”

此言一出,身后哗然。

殷青松克制着情绪,将分家,乃至于后面闹到断绝关系的始末一一道出。

并让堂外的小厮呈上李氏杀害孙姨娘的证据。

还叫来了殷府下人,为李氏从小苛待他和殷瑛做证。

围观百姓看不下去了。

“主母容不得妾室尚说得过去,可这毕竟是生养了儿子的妾室啊,就算是发卖给人牙子都是不敢收的,哪能这般杀害!”

“太可恶了,我家的庶子要有这般能干,怕是要连夜去祖坟磕三个响头,哪有这般毁人前程的,还大寒天的让养女去接雪水烹茶?”

“可怜见的,竟还想在会试前给人塞通房!分家后还买通妓子去爬人床!天杀的,有鼻子有眼的一个人咋有这样的黑心肝啊!”

“这殷府家主莫不是个睁眼瞎?这般无能?”

...

“肃静!”

殷瑛这才知道,原来分家后竟还发生了这种事!

眼底浮现心疼。

“青松,这些事,你该告诉我。”

只这一个眼神,殷青松便觉什么都值了。

他摇头。

“阿姐,今日连累你了,阿弟只恨自己势弱,不能成为你的助力。”

“哪里连累了,勿要这般见外。”

李氏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利,没忍住,竟在公堂之上,一巴掌扇到了前来做证的殷府下人脸上。

“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我何时做过这些事!你莫不是拿了你家公子的钱财故意来泼我脏水不成!”

“就是!”殷慧也连忙反驳,“说浑话也要顾着些家中老小,可别只顾自己拿银子快活啊。”

此话隐含威胁。

殷慧认为她已将人唬住了。

谁知,下人面朝李氏骤然落泪,“夫人这些年害死的人还少吗?得亏了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不然你早就进牢狱了!”

李氏忙抓住下人衣领,“你满嘴胡诌什么!”

“肃静!肃静!”

葛秋只觉得脑瓜子都在疼,怒斥李氏,“证据齐全,人证俱在,你还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