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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引玉笑了笑,这追根问底的样子真不像她儿子。

顾渝衡坐在沙发上,偏着头安静等着赵引玉解答她的疑惑。

可等了好一会,赵引玉没有继续说。

“妈?”顾渝衡歪歪头,眼睛中尽是疑惑。

赵引玉被顾渝衡歪歪头的小动作勾起了顾渝衡小时候的回忆,她忍不住上手:

“啊啊啊,我儿子真可爱。”

顾渝衡挡住被赵引玉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皱皱眉:

“妈,我已经长大了。”

赵引玉看向顾渝衡初具少年气的脸...和还没有消下去的婴儿肥。

“呵。”

顾渝衡不满极了,但又拿赵引玉没办法,作为家里的男子汉,毕竟当初答应了他爸要好好照顾他妈。

“妈,你继续说于向远。”

赵引玉见顾渝衡板着脸,没再继续逗弄他,给他说起于向远。

“于向远这个人别的事情硬要说可以归为政见不同,只有一点,我觉得他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是坏的。于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于向远的弟弟当初莫名去世,那时候于向远的侄子和侄女年岁不大,等慢慢大了之后,于向远抽了个机会,直接把人踢出了京城。”

赵引玉冷笑,继续说道:

“你知道当初于向远的弟弟是怎么去世的吗?”

顾渝衡摇摇头,他不认识于向远,更遑论他的弟弟。

“走夜路就掉下沟渠摔死的。”

顾渝衡面色冷淡,心中却赞同赵引玉的看法,这种去世的方法的确莫名其妙。

怕顾渝衡小看了于向远,赵引玉又想了想:

“于向远这个人还是很有本事的,前几年抄了很多人的家,据说那些东西被于向远贪没了一部分,可到如今谁都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于向远私自截留。”

“没人找到吗?既然有那么多风言风语传出来,肯定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没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之后,多的是人想知道于向远把东西藏在了哪儿,可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任何人知道于向远到底有没有私藏东西,私藏的东西藏在哪。”

顾渝衡点点头,他对于向远这个人有了初步印象。

贪婪,狡猾,自私。

“小衡,妈妈跟你说了这么多,作为报酬,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渝衡瞟了眼赵引玉,一板一眼:

“不可以。”

“...”

赵引玉运运气,不断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这是唯一的孩子,打死没孩子了。

赵引玉冲着顾渝衡摆摆手。

赶紧走。

看着来气。

顾渝衡点点头,站起身走了。

赵引玉:小兔崽子,用完人就扔。

顾渝衡出了门,在赵引玉跟他说于向远的事情时,他脑海中经过精密计算得出一个结论,靠他或者靠珠珠,两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儿想找到于向远的罪证,难如登天。

所以,他得找外援。

恐怕这也是珠珠给他写信的理由。

顾渝衡踱着步,不慌不忙来到不远处的家属院前,门口站岗的同事。没有拦住他,他熟门熟路进了门,七拐八拐来到一座红色的小楼面前上了楼。

站在二楼前,敲了敲门。

“小衡来了!姥姥的好孙哦,快进来。”

两鬓攀上几缕白发的陈美珍拉住顾渝衡的手把他往屋里拽。

“老赵,快,小衡来啦。”

“来了就来了,两家又没隔多远,你看看你,好像八百年年不来一回似的。”

赵云山要数落着,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赵云山五十来岁,戴着眼镜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报纸没来得及放下,便口嫌体正直地来迎接顾渝衡。

“姥姥,姥爷。”

“哎!小衡饿了吧,一会姥姥给你做锅包右,京城的锅包右就是不如咱东北那块的好吃。”

“姥姥,您别忙,我来这儿找姥爷有点儿事,我一会就回去了。”

“那不行,你忙你的,姥姥给你做,大不了你做了拿回去,正好给引玉捎点。”

盛情难却,顾渝衡根本说不过陈美珍,又不好浪费陈美珍的拳拳爱意,点头应下。

陈美珍本想拍拍顾渝衡的头,猛然发现大孙子的身高比她都高了,只能半道转而拍拍肩膀:

“真乖。”

顾渝衡木着脸,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可每个人还是把他当小孩。

这就是家里孩子少的烦恼。

赵云山和陈美珍只有赵引玉一个孩子,赵引玉和顾四北又只有顾渝衡一个孩子。

顾渝衡没有被宠坏长成这个性子属实不容易。

“姥爷,我们去书房吧,找你有点事。”

“哦?”

赵云山来了兴趣,没有反驳顾渝衡为什么小孩家家的要去书房,但是而是认真答应下来,带着顾渝衡去了书房。

赵云山的书房很简洁,只靠墙多了两排书架,书架上是一些政治书籍和军事理论书籍。

“坐吧,你想要找我说什么,什么都能跟姥爷说。”

顾渝衡没有言语,而是从怀里掏出了珠珠写的信。

赵云山不明所以接过信打开看到信上那有些稚嫩的字体,更是一头雾水,再往下看去,赵云山眉头紧紧皱起。

“这是谁写的?看自己写这封信的孩子年纪不算大,仅仅凭一封信没有多少说服力。”

并非是赵云山不相信顾渝衡和珠珠,而是于向远职位不低,上面有人动他不好办,除非是铁证。

“是珠珠写的,京城佛头的案子就是珠珠提供的线索,所以她不是在胡言乱语!”

顾渝衡语气淡淡的,但表达了一个意思,他相信珠珠。

白云山又拿起桌子上那封信仔仔细细看了下来,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地方。

“珠珠手里有于向远留下的字迹?”

顾渝衡点点头:

“对,不过不是原原本本的字,而是于向远在纸上写字,写的字拓印到了第二页纸上。”

“每个人写字都有每个人的习惯,即使同一种字体都能在细微之处不同。若是我爹你太姥爷在的话,一定能判断出这字迹到底是不是于向远的字。”

太姥爷。

顾渝衡回忆起那个和蔼宽容的老人,可惜他太姥爷已经不在了。

“小衡,我对于向远了解不多,但他的父亲于老爷子还是留了点香火情在的,所以这件事急不得。”

嘴里说着记不得,赵云山脑子里想的已经是该如何给上面通气了。

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向远还是能接触到一些秘密的人,他们国家外患已经够严重,内忧绝不能出问题。

“我知道。”

“行了,信你留下,我到时候想想办法,虽然我爹不在了,但世间总有能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