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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理解的,这刘医正不想把此事宣扬出去,一是东西本就供不应求,二是他到底是在宫里当值,若是日后每位娘娘都找他买,得罪谁不得罪谁的,确实是难以一碗水端平。

刘医正苦笑道,“苏夫人又何必为难老夫呢?若是夫人按先前老夫开的方子细细调养,养上一年半载的,怀上孩子是有可能的。”

蒋氏摇头,“不,本夫人等不了了,本夫人很需要你这生子丸,听说吃了后,一两个月便能怀上是不是?”

她不仅要怀上,而且要一举得男!

刘医正脸皮抽了抽,见过找死,没见过这样上赶着找死的。

真的,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摄政王和摄政王妃。

他摇了摇头,“苏夫人,当真没有了。”

蒋氏从衣袖里掏出银票,“本夫人出一千五百两!”

刘医正眼里又闪过一丝犹豫。

蒋氏心头冷笑,又拿出五百两,“两千两!”

刘医正明显是心动了。

蒋氏又拍了一张一千两在上面,“三千两!”

反正一会儿自己手上就会有五万两银票,根本不必在乎这三千两。

果然,刘医正咽了咽口水,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叹了一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也罢,老夫就真的仅剩这一枚了!夫人若是非要不可……”

蒋氏一把把瓷瓶抢过,“非要不可!”

刘医正将银票揣进衣袖里,“罢了,既夫人非要不可,那只能给夫人了。此药服下后会慢慢在体内调理,期间不能行房,须得过上至少一个月方可与夫君同房。若是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怀上孩子的!”

蒋氏频频点头,高兴地拿着瓷瓶出去了。

刘医正也出了门。

蒋氏坐回窗前的时候,隐约听到刘医正在同候在楼梯口的小药童说什么“告诉少将军夫人……这一回制药没能成功……只能再等三个月”之类的话。

这什么少将军夫人,有没有可能是指那苏晚吟?

也是,听说苏晚吟不久后要跟着云少将军去往北境,便是担心自己一直怀不上,来求一颗生子丸,也不稀奇。

心想自己竟是可能从苏晚吟的手里截了胡,蒋氏就越发得意了起来。

巳时初,金榜准时贴出。

蒋氏远远地看到那被派出去看榜的悦来楼小厮疯狂地朝着悦来楼的方向跑来,唇边勾出一抹笑。

来了。

肯定是苏晚意落榜的消息来了!

旁边也有好些个下了大注等着赢钱的在一旁盯着,见人跑来都站到窗边,“来了来了!”

“落榜!落榜!我那一 百两就能成一千两!”

“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足足两千五百两呢!”

“那晚意公子名声都臭了,怎么可能中榜?肯定要落榜的!”

“就是,这样德行有亏的人,怎堪与读书人为伍?!”

一群人全是押苏晚意落榜的。

蒋氏听了无比舒心,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 的第一楼,那窗上,并没有苏晚意的身影。

也是,这样明摆着可能要丢脸的场合,他怎么会来呢?

“掌柜的,掌柜的!”那小厮终于跑到楼下,气喘吁吁。

掌柜的迎了出来,给了他一巴掌,“快说说,到底中了吗?”

小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你倒是说话呀!”掌柜的急得不行。

“中……中 了……”小厮终于是挤出了这三个字。

人群炸开了锅,“什么?!”

“怎么会中呢?!”

“就是啊,如此声名狼藉之人,怎么可能中了?”

蒋氏的脑子也在嗡嗡地响。

又有人问那小厮,“中了什么?几名?”

“中,中了状元!”小厮把话说全了。

“什么?!居然还被点成了状元?”

“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狗庄!你是不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就是骗我们来买这一比十的赔率的?”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这是庄家们自己放出的假消息,许多人甚至指着庄家的鼻子骂。

被骂的庄家则是一脸冤枉,“我开局几十年了,从未做过此等丧良心的事啊!”

蒋氏突然觉得手脚冰凉。

她方才,把手里仅有的三千两都拿去买药丸了啊!

衣袖里捏着的五千两押注的票子,如今就是一张废纸啊!

她突然大喝一声,“不可能!王爷和陛下,是不是还不知道那苏晚意做的好事?!”

有人立刻附和,“是啊!肯定是宫里还不知这外头的传言如何!”

“不成,我要将这讨伐苏晚意的檄文上呈圣上,让他们重新裁定!”

“对对,重新裁定!”

“三年前那穆丞相家的公子中了状元,不也是因 了舞弊案重判了吗?”

“对对,重判!重判!”

蒋氏这才好像找到了一点力气。

可是重判的结果,她等不了了啊……

她尖声怂恿道,“重判!重判!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当即就有人附和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有人还当真去搜集了昨日那些读书人写的讨伐檄文。

她是肯定不能去的,只得坐在座位上等结果。

不一会儿,前面传来了锣鼓声。

对面的第一楼有人大喊,“状元游街啦!状元是晚意公子!”

第一楼里汇聚了许多晚意公子的拥趸,一见到一马当先上头坐着的状元郎,立刻兴奋地起哄。

“晚意公子!晚意公子!”学子们兴奋地大喊。

悦来楼这边也喊回去,“重判!重判!”

苏晚意骑在高头大马上缓缓靠近,听到有人喊晚意公子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对面的楼在喊“重判”。

他眼睛一扫,就看到隐藏在悦来楼二楼人群后面的蒋氏的身影。

他知道,大戏就要上场了。

果然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了几个人,被簇拥在中间的,赫然正是薛太傅。

榜眼和探花都是薛太傅的学生,自然赶紧从马上下来,朝着薛太傅拱手行礼,“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薛太傅呵呵笑道,“你们能有今日,都是你们自己的努力,不必多礼啦。”

他今年确实是大出了风头了。

前三甲就有两个是他的学生,二甲进士有十几个是他的学生。

今日的他,名声大噪,不亚于去年他突然成了太傅那一回,真是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