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夏夏出门的一瞬间,一只大手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入了一个房间。两人一路穿梭,经过了几个房间后,终于来到了游轮的第二层,游轮房间的等级是自上而下。
越是上层,房间的规格越高。
于平安住在3楼。
2楼,比于平安的规格还高一级。
一入包房,夏夏愣住了。
好漂亮!
每一处的装修都彰显出贵气,设计合理考究,既精致品味的同时又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也有家的温馨。
包房内,坐着四个人,除了于平安以外,还有三个女人。
其中两位夏夏见过。
另外一位,短发,戴耳钉,眉眼细长,唇线分明,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性的帅气。
只看了一眼,夏夏就脸颊一红,赶忙低下头。
她把枪交给刀疤。
低头对几个人道:“谢谢。”
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戏。目的是提高夏夏的【身价】,形成威慑力,从而让玉姐放弃报仇。
第一,于平安,白牡丹等人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小毛贼而得罪兰花门门主。
第二,除了夏夏以外,还涉及到了8位女孩儿,她们身份普通,人数众多,若只是夏夏一个人,于平安大可以把她藏起来,但这8位女孩儿怎么办?藏起来,她们的家人怎么办?
太麻烦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夏夏与玉姐之间的冲突并不严重,甚至很小。
能成为一门之主的人,必定是聪明、谨慎、冷静,分得清孰轻孰重之人。
所以,这一局的关键点在于【扮演】。
为了【演】的真,【演】的像,于平安还找白牡丹借了一把真家伙,当白牡丹掏出家伙时,连于平安都震惊了。
谁知道,白牡丹却不以为然的来了一句。
“还有更大的家伙!”
“海陆上没有家伙,内裤都得被抢光!真理不一定要用,但一定得有,关键时刻,真理一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此刻,夏夏的手还在颤抖着,虽然在演戏之前,有人教了她半小时,但作为一个小毛贼,竟然有幸摸到真理。
不知是激动,兴奋,还是害怕,整个人瑟瑟发抖。
于平安瞥了她一眼,问道。
“他相信了吗?”
夏夏将包房内发生的一切简单的概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他一开始不相信,我开枪后,他吓坏了。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
“应该,应该相信了吧。”夏夏有点儿不自信看向于平安。
于平安微微颔首,冷静分析:“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只需要再巩固一下,即使他还有怀疑,也不敢动你了。”
“怎么巩固?”夏夏弱弱的问。
于平安冲白牡丹扬了扬下巴:“白总出马,一个顶俩。”
夏夏低着头,缩着肩膀看向白牡丹。
这屋里的三个女人气场都太强了,仿佛三个女王,即便她们在笑,夏夏也不敢大声讲话,乱造次。
白牡丹翻了个白眼,声音冷淡的道。
“我来安排。”
“你接下来躲起来,非必要不出门。更不要再跟玉姐有接触,避免露馅。”
夏夏点点头,弱弱的问:“我那8个姐妹呢?”
“她们继续回去工作。只要你不暴露,玉姐不敢动她们。”白牡丹道。
夏夏松了口气……
总算是摆平了。
她原计划是逃跑的,但逃跑的风险也很大,一旦被玉姐抓到,她一个人拿什么保护8个姐妹?抛弃她们一个人逃跑,夏夏又做不到。
讲和,是最好的方案。
联想了一下其中细节,融会贯通,只要夏夏不露馅,就稳了。
但补偿玉姐这件事儿,夏夏十分迷茫。
“我要怎么补偿他?”
“这个事情我来安排。”于平安道:“安排好后会通知你。”
夏夏悬着的一颗心沉了下去,看向于平安的目光有些变化。
他,真让人安心啊。
松了口气后,夏夏道:“我不打扰你们了。”
临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白牡丹三人,长发清冷的美女姐姐始终低着头,未参与几个人的谈话,而那位短发贵气姐姐,则对夏夏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夏夏整个人都慌了。
说一句:“我,我走了。”
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等夏夏离开后,于平安、白牡丹和陈冰三个人同时看向洪可欣。
“逗小孩好玩吗?”白牡丹满脸八卦的调侃:“还是……你有别的意思?”
洪可欣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只是礼貌微笑而已。”
随后,她看向于平安。
“这小丫头手法如何?”
荣门手法我不懂啊。于平安想起了与夏夏的第一次见面,有些尴尬的道:“她偷了我的钱包。”
“呦,有两下子啊。”洪可欣眼眸一亮。
于平安是顶级老千,老千的敏锐和【照子功】是必练的基础功,夏夏能躲过他的眼睛,偷了他的钱包,由此证明,她的手法虽算不上顶级,但也还算成熟。
“可欣姐看上她了?”
于平安看向洪可欣。
她虽然做正经生意,但一直跟江湖脱不开干系,遇到合适的人才,会收入麾下。
“手里刚好缺一个这方面的人才。”
洪可欣笑吟吟的道:“如果平安爷的千门八将不缺人的话,我打算培养她试试,最后能不能留下来,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能被可欣姐看上,是她的福气。”于平安道:“我身边已经有一位懂老荣的人了。”
他指的是赵萱萱。
夏夏的实力与赵萱萱完全比不了,尤其是赵萱萱现在成了花头子,可以说,实力不输于平安,他没必要再招一个人,而且,夏夏太闹腾了。
“那就先谢过平安爷了。”洪可欣拱了拱手,这事儿算是说定了。
这时,陈冰抬起头看向于平安。
“补偿玉姐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于平安盯着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都不能少》的电影,魏敏芝跑去城里找张慧科,一个人迷茫的行走在城市里,眼神茫然又坚持。
他淡淡道:“他不是想巴结副会长吗?那就给他一个巴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