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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纸筒上打印着不同相貌的男女生。

难道这纸筒里装的就是“鬼”

我要不要买一个看看?

想买,纯好奇心。

担心,怕里面真有鬼,我对付不了。

滴!

滴!

贩卖机突然发出滴滴声,吓我一哆嗦。

只见投币口上面有块液晶显示屏。

写着“营业时间10-11点整,即将结束营业”

结束营业?

这么快。

我脑子更快,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投了进去。

请选择性别:

我犹豫了下,在液晶显示屏上点了男。

紧接着上面又显示,请选择类型:

我选了瘦。

然后就是选择相貌。

我这人喜欢美色,挑了个美人。

咚!

我刚选择完毕,一个纸筒滚到了下面凹槽里。

我捡起来看了眼。

纸筒上有说明如何使用男友。

大致意思就是,滴血喂给纸筒里面的人偶,人偶会在五分钟内变成正常人。

但只能维持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后,人偶会回到贩卖机。

最后写着,祝玩家“性”福。

我拿着纸筒犹豫了下。

转身进了那间KtV。

内部空间很大,在墙壁上开了无数道门。

诡异得很。

隐隐大厅中弥漫上黑色雾气。

让我感觉自己一秒走进了黄泉路一样。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

发现有几间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哼唧声。

我悄悄推开门缝朝里面看了眼。

是阿亮嫂的侄儿,他正趴在一漂亮女人身上,疯狂起伏。

人偶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

男人忘情地捏啃咬着人偶白嫩的皮肤。

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我赶紧转身离开了。

简直污我眼睛。

隔壁房间传来阿亮嫂高昂的叫声。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偶前后紧紧贴着她,腰身不停耸动。

像两个莫得感情的打桩机一样。

只一眼。

我眼前一黑。

“非礼勿视”

是阴王再警告我。

我只好转身离开。

此刻大厅里多了几个人。

正朝外面走。

不巧我看见了一个熟人,就是我同父异母的胖妹妹。

我们同时愣住了。

还是我先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可我一出来。

站的地方哪里还是KtV。

已经变成了废弃石料厂。

“小野种,我跟我爸回来住了,我爸所有的家产都是我的…”

身后,胖妹妹追出来朝我吼了句。

“还有,我男朋友比你男朋友更帅,更喜欢我…”

我:?

有病。

我大步朝阴王站的地方跑去。

没理身后的胖妹妹。

她与我,最多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大人,你看这个。”

我把买来的人偶男友递给他。

“走吧!回去说”

他接过纸筒,刚要拉我离开。

只听见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

这一嗓子喊。

将路过的行人都喊了过来。

我跟阴王对视一眼。

也去看了。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亮嫂。

她全身赤裸,嘴角噙着爽到极致的笑意。

双手抓着自己胸。

双腿打开。

围观过来的路人臊红了脸,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然后围观群众一传十,十传百。

周围那些吃烤串没散去的人都朝这边围了过来。

我还是心软了。

捡了丢在一旁的衣服,盖住了她羞人的姿势。

然后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了阿亮哥。

等我打完电话。

回头撞进了胖妹妹那双惊魂未定的绿豆眼里。

她是见过她父亲经历的那些灵异事件的,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个贩卖男女友的贩卖机。

死者她在这里见过一次。

今天是第二次。

她看见死者跟两个男友进了房间。

现在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害怕了。

转身挤出人群跑走了。

我是等到亮哥过来后,把他媳妇儿的尸体弄回去,我才离开的。

在周围环顾了一眼,没看见阴王。

我以为他是先回庙里了。

便也回了山上。

这时候天快亮了。

我回到庙里,并没有看见阴王。

点了香喊他,他也没回应。

倒是在天色大亮后。

我妈打电话让我下山,说阿亮嫂没了。

我语气淡淡,“我知道她死了,我打电话通知的亮哥。”

我妈沉默了。

“妈,他回来了?”

他!

我不用明说,我妈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妈幽幽叹了口气道:“嗯!妈也是刚知道。

你奶刚刚过来了,她说,那个女人伙同外人卷走了他所有家产。

还带走了他两个孩子。”

听到我奶去找了我妈。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妈,我奶她什么…意思?”

不可能只是过去通知我妈。

“你奶说她年纪大了,想让我照顾他…”

“不行”不等我妈说完。

我语气着急,慌忙起身往山下走,“妈,你可千万不能答应我奶。”

“你别急,妈没答应。他太臭了,身上肉已经烂掉了一半,每天躲在冰柜里,都阻止不了他身体腐烂。

妈,才不想弄坨烂肉回来,恶心自己。”

我:!

白担心了。

“妈,你想得对,他有钱的时候不把我们当人看。现在需要人照顾了,来找我们,他怎么想得那么美。”

我絮絮叨叨给我妈洗脑。

坚决不能养渣爹。

况且等他肉烂完之后。

他也就彻底死透了,连灵魂都不会留下。

晚上的时候,阴王回来了。

我都没来得及问他干什么去了。

亮哥带着他的孩子来哭庙。

我先帮他请了香。

但亮哥并没有哭,只是眼眶红肿得厉害。

“别太伤心了哥,她…她真的不值得。”

他在家供她如祖宗。

她却总不满足地嫌东嫌西。

每天不是出去打牌输钱,就是跟村里光棍勾搭。

这些我不信亮哥没听到过风声。

况且这一次。

她直接死在了别人床上。

“能告诉我你怎么遇到她的吗?”

亮哥一开口,嗓子哑得厉害。

像是纱布磨树皮的声音。

“我,我就是去镇上吃串儿,听到有人喊死人了,过去凑热闹…然后就看见了。”

我没说实话。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也去找那啥了吧!

亮哥神情麻木,听着儿子哭喊着叫妈妈,眼眶更红了。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是,小夏,我还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默!

看不出来,亮哥看着一副糙汉老实人的模样,心思竟然如此通透。

“哥…”

“她在外面有人,我知道,那天晚上她在大门外面做的事我也知道…”

我:…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