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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王没说话。

而是转身进了房间。

我以为他不信我,紧随他跟了进去,“真的,没骗你……”

“先把衣服换了。”

他回房间拿了一套灰扑扑的女装递给我。

我一下子惊着了,“哪来的女装?”

不会是那个小丫姐姐的吧?

这里为什么有她的衣服。

不得不说我脑补很厉害。

阴王却神色淡淡,“今日找隔壁的嫂子借的。”

哦!

原来这样啊!

我顿时喜开颜笑,我就说嘛!

我家大人那么单纯的男人,怎么可能家里留女人衣服。

嘿嘿!

“嗐!借什么借,我穿你的就是了。”

我随口一说。

但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阴王严肃道:“自重,此话日后莫要再说。在下与姑娘婚事一说,各自明白。还请姑娘讲话留有分寸。”

我:……

合着他根本不信我昨天晚上说的话。

“我真的是你未来的媳妇儿,我没骗你。”

真让我捉急。

他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哎呦!

气得我腰疼。

看着他笔直的背影离开房间。

我郁闷地开始换衣服。

爱信不信,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到院子里的阴王蓦地脊背一凉。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

我换好衣服出来。

他在晒他的草药,余光瞥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

我这人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凑过去嬉皮笑脸地帮他翻晒草药。

他再次瞥了我一眼,垂着眸子提醒我:“腰带系错了。”

腰带?

我低头瞅了眼。

没看出来哪里不对。

“哪儿错了?”

“腰带是系外面的。”

他语气淡淡,眼睛又没看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我低头瞅了眼外衫下面露出的半截腰带,我觉得这样也好看。

等了良久,他见我不为所动。

犹豫半晌,他还是决定指导我改正。

我这人该聪明时聪明,该笨时,是一窍不通。

就是听不懂他的话。

逼着他上手帮我系。

看着他无奈又尴尬的样子,我笑翻了。

只是,我笑了不过三秒。

笑的动作太夸张,抻到了腰了。

嗷!

疼,腰疼。

“不,不系腰带了,我腰疼。”

是真疼。

大牛那一下子可差点撞死我。

“受伤了?”

他停下动作,伸手扶住了我手臂。

“被大牛撞的,他就跟牛犊子似的,差点撞死我。”

他蹙眉,“莫要骂人”

“他撞我,还不许我说了?”

我还委屈呢!

“你因何与孩子动起了手?有何话不可好好说。”

他这话是在埋怨我吗?

我眼巴巴瞅着他。

委屈得不行,“你是不是喜欢小丫的姐姐,才处处维护他们的?”

“莫要胡说,我并非维护谁,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他说完,起身去给我拿药。

我追在他身后,继续说:“你说的昂!你可不许维护他们。

今天我出去找回去的路,在河边遇到了他们,那个叫大宝的孩子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把我往水里按,还骂我是水鬼。

然后,我气不过,就把大宝摁水里了。不过你别担心,我可没下死手。倒是大丫一直说你要娶的是她姐姐,还让你休了我。

我就怼她啊!再然后,大牛就给她出头,把我给撞了。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儿,你说,你帮谁?”

他捡好草药,丢进药炉。

点燃火,开始熬药。

我蹲在他跟前,眼睛直勾勾瞅着他。

等他一句暖心的话。

没想到他却说:“最近河里不太平,你莫要再去河边了。”

他这话一出。

我顿时心生欢喜。

他是关心我吗?

我就知道,我家大人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那么好。

“嗯嗯,我这几日不去河边了,不会让你担心的。”

等河里水位下降了再去。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让我误会。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又默默垂下了眸子。

药膏熬好了。

他递给我,让我自己回房间涂到伤处。

让我自己动手?

“哎呦!我手好像抽筋了,相公,你、你帮我涂好不好?”

我放轻语气,声音软软的。

轻轻拉着他袖口,犹如小鹿般的眼神瞅着他。

扑闪扑闪的。

不信勾不到他的心。

“不妥,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你手抽筋,那便不用涂了。过些日子那伤也会自己痊愈。”

他面色沉静如水,眸子一片深沉。

放下膏药便走。

我默!

他也太不近人情了。

活该你打了一千年光棍。

哼!

我这边刚涂好膏药。

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隐约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阴王家不大的小院子里已经堵满了人。

还有两个妇人嚎啕大哭。

瞧见我出来后,扑过来就朝我要孩子。

幸好被阴王给拦住了。

他站在我身前,给我满满安全感。

大宝娘急道:“糊涂啊沈大夫,她就是个祸害,害死了我家大宝啊!我要打死她……”

大牛娘:“你个扫把精,把我们孩子弄哪去了?我家就大牛一个孩子啊!呜呜,没了大牛我也不活了。”

小丫娘:“我家小丫还那么小,姑娘啊我求求你放过她吧!呜呜”

我懵了。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冷静一下,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大宝跟大牛小丫怎么样了?”

阴王沉着脸打断她们哭声。

大宝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她弄走了我家大宝,都有人在河边看见了。”

大牛娘附和道:“对,有人看见我家大牛在河边跟她在一起,然后就失踪了,肯定是她干的。”

“你们是说,孩子失踪了?”

阴王总算听明白了。

我也听懂了。

大声辨别道:“他们失踪与我无关,我在河边跟他们分开后就回来了。”

“胡说八道,你这丫头惯会说谎骗人编故事了。肯定就是你干的,我们村百年来都没出过这样的事,你来了就发生这样的事,未免也太巧了。”

说这话的村民我有印象。

好像昨天我碰瓷阴王时,他就在场。

“我相信她,不是她干的。”阴王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在场的都能听到。

他又道:“许是大牛他们去其他地方耍了,你们可去其他地方寻了?”

这?

众人语塞。

看样子这些人没去其他地方找。

直接来我家了。

这时却有一道轻灵的少女音传来,“根据我推算,他们村里并没有他们的行踪,他们不在村里。”

这句话,无疑是再次把我推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