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人敢说话,唯一有的就是一阵阵的惊慌失措。
方才气势汹汹,锐不可当的教廷骑士团根本就没有沾到天师十人的衣角,仅仅是对天开了三枪大喊了一声。
教廷骑士团就这样毫无反抗的直接摔地上了?
地面上一片狼藉。
威风八面的教廷骑士团还在地上哀嚎着,根本爬不起来,沉重的全甲让他们反而举步维艰。
莫渔看了一眼手上的重开器,不得不说是非常满意。
“果然还是真理好用啊!”
莫渔迈步上前去,看都没看地上那些所谓教廷骑士一眼,反而对这些以往用来耕地干活的奴马很感兴趣,这些奴马高大威猛,而且耐力十足。
不过用来冲锋就太差劲了。
样子货。
说罢。
莫渔看着这些好大的全甲重骑,选了一头看着还比较威风的,满意的拍了拍披在身上的重甲。
众目睽睽之下。
那匹马居然就这样缓缓的在莫渔面前跪下了前蹄。
“好马!”
莫渔喊了一句,旋即翻身上马。
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再看着周围那些人就变得渺小了许多。
“不错不错!”
“什么新能源,内燃机,蒸汽机通通都是假的,人类要追求本能的热血和刺激,还得是骑马!”
“来!你们各自都找一匹马!”
“骑上来试试!”
“是,师叔公!”
众人也都跃跃欲试,虽然他们并不会骑马,但是这看起来起码可是比想的要帅多了!
众人各自找了一匹马,只是拍了拍,惊讶于这匹马非常温顺,他们都不用说话,这匹马便恭顺的等着他们上去。
众人第一次骑马也都觉得新鲜,骑上马以后,这周围的所有场景都变得渺小了许多,周围那些抵制反抗他们的上帝教徒。
如今反而变得像是欢迎他们一般。
“哈哈哈哈!”
“师叔公!”
“你还真别说,这骑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是啊,我还从来都没有骑过马。”
众人都觉得能够骑上这样的高头大马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八面威风!周围那些上帝教徒就宛若臣服在他们脚下一样。
师叔公说的是对的。
这一趟出来,根本就不是带他们出来送死来着,这是真的带他们装比,带他们飞啊?
众人都骑上了马。
唯独梁生在下面看着干着急,这人都在耍威风,唯独他在下面干看着,这耍威风和他也沾不上边啊?
这看着心里能不觉得着急吗?
“我呢?我呢?”
“道长?我呢?”
“我还没上马啊?我还没上马啊?”
莫渔看着他。
“会骑马吗?有功夫吗?就想上马?”
“你就在下面跟着,要不然你就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带着你上马!”
“啊?”
梁生立马眼巴巴的看着其他人。
装x本来就是个技术活,何况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种万军从中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感觉实在是有够爽的,这当然是自己一个人骑着马那更能装。
不过众人看着梁生那眼巴巴的表情。
这后面一个弟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忍心,人人都在装,唯独他一个人在下面跟着走,像是个牵马的,怎么说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上来吧!”
“不过我可先得说好了,可得把我给拍的更帅霸气一点。”
“没问题,没问题!”
“这都小事儿!”
梁生连忙欣喜答应下来,迫不及待被拉着上了马,看着周围那密密麻麻的人都匍匐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梁生那脸上的表情可是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但他脸上的得意,落在周围众多上帝教徒的眼中就像是一把刀把狠狠的刺入心脏般疼痛。
天师十人!
在神圣教廷…
在上帝面前耀武扬威,不但出入无人可挡,现在还骑着马。
骑着他们的马!
全副武装高头大马。
上面坐着来自东方异域的天师,那传闻之中的天师,此刻骑在那匹马上,甚至看起来比他们的教廷骑士团还要更加合适。
鲜衣怒马。
看着周围那些上帝教徒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莫渔确实感觉这时候没什么事。能够比这一幕更爽的了。
那些愤怒的上帝教徒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幕,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过于虔诚,所以什么具有杀伤力的东西都没有带在身上绝对不可能容许这些异教徒在神圣的圣西罗如此嚣张!
“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在这里践踏我们伟大上帝教的尊严!”
“哪怕是死!”
“拦住他们!”
越是向着圣西罗庭院的方向而去,周围那些上帝教徒眼神之中的虔诚和狂热显而易见迅速的增加。
面对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天师十人。
被不断压缩的上帝教徒终于躁动了起来,人群中的声音开始暴动着,那些虔诚的上帝教徒拥挤着从四周而来组成一道人墙,试图阻止天师十人向着圣西罗庭院前进的脚步。
“该死的异教徒!”
“还不快快滚下马来!”
“神圣教廷岂能容许你们在这里肆意践踏?”
“滚下马来!”
大量的上帝教徒围成了一层又一层,阻挡着莫渔等人向前而去的通道。
愤怒的上帝教徒的呼喊,喊着滚下马来,弯弱巨大的扩音器向外不停的扩散,如海浪拍击崖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振着双耳都有些隆隆作响。
莫渔坐在马背上,听着周围愤怒的大喊。
那些上帝教徒手挽着手,一副不怕死模样向着他们逼迫的越来越近。
莫渔居高临下盯着他们。
“你们拦我作甚?”
那最前方不怕死的上帝教徒,用着仿佛要杀人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该死的异教徒!”
“这里是神圣的教廷,怎么可能容许你们这些异教徒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亵渎上帝!”
“哦?”
莫渔看着那个说话的愤怒的教徒。
呵呵一笑。
“亵渎上帝?”
“谁告诉你的?”
“是你自己心里胡思乱想的,还是你们那上帝亲口在你耳边说的?”
那教徒愤怒的喊道:
“维护上帝和教廷的纯洁神圣,是每一个教徒都应尽的义务,这不需要伟大的主来提醒我们!”
莫渔呵呵冷笑。
“那就是说,你们那上帝根本就没说过这事,纯粹是你的无端意*!”
“既然你们那上帝都没说我不能进去,你们在这里拦着我是要干什么?”
“是要违背你们那上帝的意思吗?”
“都给我滚一边去!”
“放肆!”
“在这里你们还敢如此无理,该死的家伙,还不快滚下来!”
周围那些上帝教徒被气的面色扭曲,愤怒的咒骂。
莫渔轻轻一笑。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喊着让我滚下马来?”
“你们那上帝尚且都没有出面让我下马,你不过是区区蝼蚁而已,也配让我下马?”
“你们那教皇呢?”
“让他出来!”
“明摆着说,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把先前那天师教15人放出来,我只有这一个目的,放他们出来,我立刻便走。”
那作为愤怒的上帝教徒听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当即暴躁的喊道:
“做梦。”
“亵渎上帝还想离开?”
“你们这些异教徒都应该被活活烧死,不只是他们,还有你们!”
莫渔只是轻轻摇头,好整以暇反问:
“哦?”
“真是暴躁,真不知道在你们那圣经里,究竟哪一页写着让你们这么残暴的?动不动就是要把人给烧死。”
“你们这些人读这圣经,究竟读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读到狗身上去了吗?”
“就你们这群人也配被称为虔诚的教徒?和一群暴徒有什么区别?”
“你听我们这些人哪里说过一句要死要活?”
“嗯?”
“你们这教徒,上帝没被你们给气死,也真算是生命力够强大的。”
“你…”
“简直该死!”
那周围的上帝教徒被讽刺着面部青一块,白一块。
“该死,你们都该死!”
讲不出个反驳的话,只能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
“哦?”莫渔甚至还很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取出那一把重开器在手中把玩着,然后突然将枪口对准那说话的人。
“不妨,我们来玩个游戏?”
“就是我们各自来猜一下,谁会先死如何?”
面对指着自己的枪口。
那教徒只是冷哼一声。
“你以为这就能吓到我?”
“我们都是上帝最为虔诚的信徒,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所赐予的,又怎么会害怕死?”
“死亡!”
“将会成为我们的荣耀!”
莫渔撇撇嘴,转而收起了那把枪。
“真是不负责任,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感谢你的妈妈,居然感谢上帝。”
“我真为你的妈妈感到悲哀,居然拥有你这样的孩子。”
“像你这种人,死了也只是浪费宝贵的子弹。”
“你爸爸,当年就应该把你弄在墙上。”
“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无非是浪费空,气死了,也只能是污染土地,或者有何意义?”
“不如早点滚了自己去自己了解。”
听到莫渔毫不留情的羞辱,那刺耳的话语简直是他们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为恶毒的声音,对于这些一辈子没听过什么重话教徒来说。
简简单单几句话,简直将他们给气的快要昏厥过去。
“你…你…你…”
“该死!”
“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话?”
莫渔嘲笑道:
“没用的东西,被骂了都不知道还嘴。”
“哦,对了,我可是记得你们上帝教是不允许口吐污言秽语的,而且你们的上帝可是号召你们要用慈爱来化解一切苦难的。”
“所以,你们最好要用慈海来感化我。”
“今天那15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你们去将你们这里能够管事的人喊出来,我们还是希望能用文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第二,你们就站在这儿,我们自己闯过去。”
“你们敢!”
那些上帝教徒立马愤怒大喊。
“你们来啊,你们来啊!”
众多上帝教徒根本就不怕死的大喊道,结成一道道人墙,试图阻拦莫渔他们等人更进一步。
“行吧…”
“那边让我也来试一试什么叫做骑士冲锋!”
莫渔耸耸肩。
座下方才骑士冲锋的时候显得毫无血脉偾张感的奴马开始怪异的兴奋起来,打了个响鼻,看着面前的人群颇为兴奋的踢着蹄子。
一副暴躁不安模样!
这围着的人群又何止是一星半点?
人群如潮水。
冲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看着正在往这边迅速而来的一队人马,莫渔这才心中暗笑,倒是以为他们是真的不着急呢?
“慢!”
人群之外。
自那庭院之内出来了一群人,为首一人头戴白金色主教冕,手持权杖的人在最前面,后面浩荡跟着一群教廷之人。
声势浩大。
周围那些上帝教徒看见来人,纷纷让开位置,目光紧紧的盯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是鲁列丁大主教!”
“大主教来了!”
“制裁这些该死的异教徒!”
教徒气势汹涌,但是自教廷之中而出的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看。
原本是想看笑话,结果现在别人的笑话没看见,看到了自己的笑话。
数以百万的上帝教徒。
即便!
聚集在圣西罗庭院周边的教徒只有不过几万人,但几万人拦不住十人?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如今各个媒体新闻上,全部都是宣扬这十人多么强大无可匹敌的内容,而他们上帝教就如同一群被随意玩弄的傻子!
上帝教的脸面,简直都被丢尽了。
鲁列丁眉宇之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见他们而来,这天师十人居然依旧骑在马上兀自不下!
鲁列丁强忍着心中火气。
对着马上之人喊道:
“本处乃是教廷神圣之地,任何人都不得在此妄自尊大,既然到了,便要懂得何为尊重与自谦。”
“我记得?”
“莫先生,也是强调不止一次,傲慢是最重的原罪对吧?”
“既然有事,我们自然可以好好聊聊。”
莫渔骑在马上,看着下面的那个老头。
“寻常你称我为莫先生,我不挑这个理。”
“但现在,我称呼你一句鲁列丁大主教,你应当称呼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