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终于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据里亚说,她们整整旅行了一个月亮(该世界时间单位,见33章)。
一路上,欧瑟姆一次又一次地骚扰,每一次都带着奇怪的机器和强大的武器出现,意图摧毁她们。
奥雷利亚凭借进化后的无敌金身,手握“瓦娜迪亚的意志”,加上勇士们的辅助,每次都成功地击退了欧瑟姆。
经历了十几次剧烈的战斗,奥雷利亚一方只损失了几个人。
但她们很快就明白,这位初代魔法师就只是在玩,享受着与她们战斗的乐趣。
但当她们这次看到挡住去路的庞大舰队时,决定未来命运的战斗终于是要爆发了。
远离蒙迪亚星球,在外太空和欧瑟姆势力进行战斗,她们正好落入了伪神的圈套。
因为这样一来,将没有任何人目睹这场战斗,没有人可以宣扬她们的故事,不会有世人了解真相。
所以这是一场她们输不起的战斗。
奥雷利亚从一开始就装备了“瓦娜迪亚的意志”,乘坐金色的葬礼船出发,同行的还有一百多名勇士。
里亚则操作圣殿的武器,指挥那些已经变成无意识仆人的人类和恶魔协助她们战斗。
奥雷莉亚的金色身影,如同一道流光,在战场上穿梭,令人敬畏。
然而,人数上的差距很快就显现出来了,奥雷莉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一个又一个勇士相继陨落,他们的飞船化为太空尘埃。
看到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在远离故土的地方,这让她心痛不已。
如果她失败了,他们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黑暗的宇宙中,被从历史上抹去,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死。
而这,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变态伪神的娱乐。
然而,感情无法战胜现实,最终,就连里亚也被迫放弃了因爆炸即将解体的飞行圣殿。
不断鏖战,虽然敌方舰队也被削弱了,但奥雷利亚现在孤身一人。
然后,天空之主凯尔在一道闪光中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要让她明白,她的处境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面色冷峻地走向奥雷利亚,眼中既没有鄙视,也没有愤怒。
他没有空洞的言辞来赞扬她的抗争,也没有谴责她的行为:他只是给她下达了命令。
“加入我。”他说话如同神谕,带着主神的尊严,平静的声音直接回荡在她脑海中。
他漂浮在深空中,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他的神性不容质疑,但奥雷利亚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别侮辱我!”她大声回应,但她的声音无法在她和祖先之间的虚无中传开。
凯尔知道她在说什么,他闭上眼睛,仿佛她是一个考验他耐心的不守规矩的孩子。
“那就回家吧,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举起一只手,指着她身后的蓝色星球。
“我绝不会忘记!”奥雷利亚头也不回地再次拒绝。
这一次,凯尔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但是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我会再一次召集军队,一次又一次,直到我打倒你们,我绝对不会任由你们玩弄我们的生命!”
“既然如此,我将杀死蒙迪亚上的所有生灵,让你在他们的骨灰中永远悔恨今日的选择。”天空之主怒视着她,用一个隆隆作响的声音在她脑海中肆虐,他的耐心已然耗尽。
那一刻,奥雷利亚才明白,虽然他无法杀死无敌金身状态下的自己,但他不会容忍她在他的后花园里扰乱他的游戏规则。
他宁愿摧毁它,也不愿花费精力一次又一次地镇压叛乱。
但是她还有一个选择,她可以尝试着使用“瓦娜迪亚的意志”来夺走他的性命,但有种感觉告诉她,她不会成功。
然后整个世界都会遭受到他的净化。
她不能牺牲整个世界来报仇。
最后,她低下了头,投降了。
她忍不住哭喊,感到羞辱,并压抑着愤怒。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永远无法忘记那些在伪神的游戏中丧生的人们。
她不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自己的宫殿。
于是,她用与瓦娜迪亚在一起的回忆来滋养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抵抗孤独和罪恶,防止自己变得疯狂的最后一道壁垒。
也许,只是也许,未来会发生一些变化,为她创造一个新的机会,让她用即将熄灭的愤怒点燃一场新的革命,掀起狂风巨浪!
“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奥雷利亚女王讲完故事后,问我。
问题听起来可能有点刺耳,但她的表情柔和平静。
她的眼睛,即使看到我的真面目时也无所畏惧,但现在却充满了疲倦和怀疑。
我摇摇头,重新思考着这些世界秘辛。
这些伪神所掌握的技术水平远远超出了我两个世界的人类。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黄金女王似乎已经觉醒了足以与他们匹敌的力量。
“来,还给你。”我从触手椅上站起来,地面拔地而起一根柱子,“瓦娜迪亚的意志”从中显露。
奥雷利亚女王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抬头用怀疑的表情看着我。
“你就不担心我会用它杀出一条血路吗?”她用清澈的目光问道。
“你会吗?”我直视黄金女王的眼睛,感受着她的感受。
我不再视她为敌人,我想成为她的那个机会。
“我不会。”她举起一只手,指向“瓦娜迪亚的意志”,它就飘到了她的身边。
然后,这根类似于指挥棒的神器沉入她的手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有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身体,居然有黄金之魂,练就了无敌金身。”我走到奥雷利亚女王身边。
“盯着我看是不是一种有趣的消遣?”她还是一脸平静地问道,女王范十足,总感觉下一句就是既然那么喜欢看,眼睛就不用留着了。
“哈哈哈,风景这边独好。”我如实承认,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真的有那么特别吗?”她也向我伸出一只手,迎合我,“我觉得你更特别,星之子。”
“混沌。”
“我的名字是混沌。”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握住她伸出的手,仿佛在与我的名字正式公开签订契约。
那手很温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感觉。
我还想从她那里知道更多,比如我的来历,比如她为什么在流放中留下了一条龙,为什么在地下迷宫里设计各种机械陷阱。
又或者,她是如何遇到阿达诺黑暗精灵种族,并把他变成她的追随者,只为了给她带来挑战者的。
但现在,我们必须先找到回去的路。
她点了点头,眼神终于有了点活力。
(终于,黄金女王也加入了我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