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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愣了愣,没敢抬头,但也是颔首。

华姝:“此事,你做得纰漏太大,不是聪明之举。”

他也就是仗着王公公是个脑子直的,但凡是旁人,都得发现其中的猫腻。

“本宫并不喜欢坤宁宫内出事。”华姝垂下眼帘说着。

知白的确是个人才,但略显青涩。

听着皇后的话,知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行礼。

华姝:“近来淑妃总是去怡嫔那里?”

知白见娘娘提起此事,“是的,淑妃娘娘从怡嫔怀孕起,就不时的与之结交。”

现在怡嫔快生产了,就更加走动频繁了。

“娘娘,是要阻止此事吗?”知白知道娘娘不会无端提起,定然其中是有事情。

华姝:“怡嫔腹中怀的是个公主,怡嫔知道,太医也知道,你说淑妃能不知道吗?”

怡嫔将此事告知了惠妃,既是已能察觉到,那又怎能瞒过成天盯着这些事的人呢。

那淑妃若是已经知道此事,为何还会走的近呢。

她膝下无子,之前打的什么主意,人尽皆知,那现在呢?

知白转念,眸色正经起来,他立刻道:“娘娘此事得小心了。”

后宫安宁,那是皇后之功,自然,皇嗣若是出事,那也是皇后有过错了。

华姝知道他也是反应过来了,“嗯,知白,此事就交由你盯着吧,务必不能出差错,有什么事就来告知本宫。”

她不能明着给怡嫔拨去人手,打断淑妃的计策,就会生别的事。

华姝想看看,淑妃要做什么。

她交给知白,是觉得他合适,也是给他机会。

知白一听,立刻领命。

他想退出去的时候,还是在华姝面前叩首。

他在这个世间早已没有了亲人,

对于现在的他,只是为了皇后而存在的知白,

这一生,他绝不会辜负的恩情。

华姝垂眼,手在他头上轻轻拂过,犹如爱怜那小猫般。

“去吧。”

看着知白离开的背影,华姝盯了会,或多或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娘娘,李姑娘来了。”

云悦进来禀报着。

华姝点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等着施针。

她确实感觉身上有了浅显的变化,至少月事的时候,没有那般的疼痛。

李月照例施针,只是那眼里多少藏着点事,等施完针,才缓缓开口,“娘娘,臣女有许多事都未曾说,为何对肖家有那么大的敌意,此事对您兴许已经不是秘密,臣女是肖春缮之女。

起初我并不知此事,也是养我的父母透露过一些,他们说我身份不简单,是被京城里的人送过来的,我本无意探究过往,因为他们待我如亲生。

只是一场大火就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明明是恶意纵火,可当地衙门草草了事,甚至将我逐出,甚至有好几拨人来会来探寻我的踪迹,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

后来我跟随师父一路行医,才知道有些往事,包括我身上的环佩,是肖家之物,我才确定我是谁。

我恨他,恨他们,娘娘,我接近您确实有目的,但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双生花的毒真的与我无关。”

李月不傻,之前皇上的眼神,包括回去都有人监视。

就足以证明皇上在猜忌她。

华姝静静听着她说完,这些事,她都猜了个七七八八,“你师父又是何人,你敢确定双生花的毒与她也没有关系吗?”

此毒与李月自然是没有关系,毕竟年纪摆在这里。

就是这个师父,很可疑。

“师父不会,绝对不会,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就是穷苦百姓,师父都教导,不能收分毫。”

李月很快地说着。

华姝没再说话。

李月见娘娘沉默了,心里没底,继续说着,“娘娘,豫东您可有认识的人?”

华姝见她突然提及豫东,眼神微变,扫视过去。

李月恰巧与皇后对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娘娘的眼神好似一把刀,直接扎在她身上的感觉。

很可怕。

李月赶忙说着,“臣女与师父时常游历,也结交了不少人,肖家与豫东似乎是有货物往来的,近来还更频繁了些,走的是水道。”

华姝盯着她,若非是身上的针还未取,她都几乎要坐起来了。

心中隐隐的猜测渐渐清晰。

只是她此刻惊讶的是,一个医女竟然知道这么大的事。

其中到底还有什么纠纷。

李月这会将这些事告诉她,除了提醒,也是为了投诚。

她要的是皇后的一点信任。

摧毁肖家,仅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她要为自己的生母,也为疼爱她的养父养母报仇,同样也是为了自己。

他们赶尽杀绝,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那她如何能不恨。

华姝目光看向远处,

豫东,就只能是那位了。

她倒开始好奇了,是什么仇恨,让她能做到这个地步。

晚间,华姝便寄出了好几封信。

随后也不忘去一趟乾清宫。

到的时候,李胜正在门外溜达,见到皇后娘娘来了,赶忙行礼。

皇上是正在沐浴,便让皇后先进去等着。

华姝坐在内殿里等候着,

没过一会,就见着皇上走了出来,他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屋内地龙烧的火热,倒是不冷。

楚泽的发丝还未干,披在腰间,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清贵公子之感。

华姝刚要起身行礼,就被他单手搂腰,同时往上走去。

坐在了宽大的龙椅上。

“皇后今日怎么来寻朕了?”楚泽的眼神看向别处,确认没有期待的东西,有些悻悻地看向她。

牛乳糕,他是再也不能吃到了?

华姝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想要坐直身子,却被他紧紧搂住腰,动弹不得。

她推着他的胸膛挪动,“臣妾想来看看皇上还不行吗?”

此话一落,楚泽倒是笑了笑,“当然行。”

他是坏笑,很快华姝就意识到了某处的不对劲,她往挪,就跟到哪。

华姝无语,想说点什么,就被他抱起贴紧。

龙椅宽大,楚泽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滑入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