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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是死过一回,本打算常伴青灯古佛,许是上苍怜悯我,得了老师父教导,传我一身的医术,倒也意外知晓,双生花的毒在华家出现了,或许,这就是孽缘,就像今日你我相见,也算是了结。”

妙善人说着,她提起这些往事,无比的平静。

但话语下,都是活生生的痛苦,血泪。

没有谁,会比她更痛。

华絮珍双手颤抖,她嘴里喃喃着,似乎不愿意再面对现实了。

妙善人望着她,这些年来,她是一边抚平伤痛,一边行医后,又发现了很多暗地里的事。

当她救助了同样无家可归的李月,又得知肖家的事,多处联在一起,她便知道,自己迟早会来到京内。

华絮珍泪不停地落下,她怨恨,“为什么,不告诉我,就不能直接告诉我?都怪你们,都是你们的错。”

张婉怡深呼了一口气,当时母亲是顾全大局,她深刻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

若是告诉她,那定会掀起腥风血雨,华家的名声那是彻底断送,都得指着她的脊梁骨骂,那以后,华絮珍的后半辈子就彻底毁了。

华晟意走上前,他也压不住自己的怒气,“蠢货,到现在,你还在怪别人,若非是母亲还有你的嫂嫂给你收尾,你还能有好生活,早就被送去了道观思过了,母亲为你谋划,给你寻了何家,让你下半辈子都无忧,现在这样,是你亲手毁了自己。

一直都是你自己蠢,何家的相公虽说不是什么大才,但你嫁过去,可有一天受过委屈,何家谁不将你当成祖宗供着,可你呢。”

说到这里,华晟意控制不住情绪,面色涨的红,几乎要滴血,怒气地指着她,“你竟然谋害自己的丈夫,你何其阴毒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虽然没有很惊讶,但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他们真的无法理解华絮珍是怎么想的,朝自己的家人拔刀那么狠,不留余地。

“胡说,胡说。”华絮珍情绪彻底崩溃,她双手捂着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是他自己想死了,他身体不好,活着太累了。”

华絮珍说着,声音越发大。

脑海里似乎又回想起往事,那个拖着羸弱身体的男人,不爱说话,但总会很温柔地看她,面对她无理取闹,再生气,也只会去书房冷静。

“阿珍,你爱过我吗?”那个男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还有些不死心地询问了一句。

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但,永远都得不到她的答案,看到的,永远是她决绝的背影。

华絮珍泪不断滑落,她双手捂着胸口,想要喘气,可就像是被什么沉重地插上了一刀。

她拼命捶着胸口,想要缓解,但根本控制不住。

可那些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华晟意站在那里,深深看了她几眼。

或许,这已经是最后一面了。

皇上给他们华家留了脸面,留给他们处置。

华晟意让人带着华絮珍的信物回何家,查清楚与肖家的交易,想来何家那边,也会明白该怎么做。

张婉怡与妙善人走出了房间。

“多谢,你对我华家有恩,若是有什么需求,定然会全力相助!”

张婉怡看着妙善人,就要福身,但很快被妙善人扶起。

“往事如流水,恩恩怨怨就这样散开吧。”妙善人说着,她也累了。

如今的她也只是妙善人,不再是从前那个可怜的女人。

只是,

妙善人思索着开口,“李月是个好孩子,她未来应当有更广阔的天地,我终归陪不了她太久,若是她留在了京内,还望您能多照看。”

张婉怡应下,但见她脸上流露的神情,不由得想起一件事,“顾云齐是怎么死的?”

当初老夫人再怎么厌恶他,还是留了他一条性命,后来听说他死了,是解气,也有些疑惑,

事情巧合,华絮珍自然会联想是他们派人去杀了他。

妙善人深深看了看她一眼,嘴唇轻抿。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张婉怡似乎懂了,便没有再追问。

那样的人,死了便死了。

张婉怡看向了天际,冬日的暖阳缓缓升起,显得没有了那般的冷。

陈舟贾嬷嬷都由刑部带走,皇上以此事引出来肖家的事,给了华昀珏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由此,华家的风波算是平息了。

而肖家没落是显然的,虽然皇上没有杀了肖春缮,但肖府已经是被围禁。

朝堂上,又彻底反转了一波。

但因为皇上并未公开审讯肖家一事,只传了一些不太确定的消息。

至于何时传到曲州,还真说不一定。

但温衡义已经是领了一行人前去探查。

皇宫内,

楚泽看着墙上摆放的一幅巨型的画作。

而他旁边,跟着的是云逸。

这是云家所送地形图,几乎比现存的所有图都要完整,细节。

楚泽的笑容已经明显了,他负手站在那里,眼中的野心昭着。

云逸讲解着其中的一些地方,他对这些很熟悉,几乎是从小看到大的。

当然,云逸可能也是想弥补自己之前的错误,显得格外热忱。

之前云家子弟不入世,整日都很闲,但哪个男儿都是有志气的,自然也想有一番作为。

云逸接着着重聊起了曲州一地,易守难攻,还有一条护城河环绕。

楚泽听着,微微颔首,他所说的,与肖春缮有些话是相似的,看来,肖春缮有些话是实话。

他还想说点什么,就见着李胜端着茶走了进来,“皇上,淑妃娘娘送来了红枣粥。”

红枣粥?

楚泽看了几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淑妃就说了,怀念当初她生辰吃过的红枣粥。

算算时日,后天就是她生辰了。

云逸见状,很是识趣地行礼告退。

等他走出御书房,往外面走的时候,就看到了仪驾从前面走来。

华姝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衣裳,手随意地抚着怀中的猫,风华绝代。

云逸看呆了几眼,又立马低下头行礼。

华姝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往前面而去,她这会要去的是忞勤殿。

听闻大皇子病了,她这个皇后自然是要去关照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