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靖靖不擅长马术。
那日以立青君的样子与司徒苍羽跑马,虽是痛快得很,但他还是更喜欢坐在马车里
司徒苍羽毫无防备的一鞭,激起这匹烈马跑得异常快,昨夜到今日的两翻折腾,腰部一下真的是痛得没话说,只是碍于面子,故意在司徒苍羽面前表现得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会跑马起来,一上一下,半个身子颠得快没知觉了。
一直跟在身后的司徒苍羽,在两匹马出了城后,快马几步,将人从马背上拽到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 珩靖靖意外喊道
“搂着我,你连马都驭不了,还跑什么马?” 司徒苍羽得意非常
珩靖靖没开口接话,心里也没什么抵触,身子朝司徒苍羽贴了贴,双手紧搂着司徒苍羽的腰。
晚霞万里、绿荫横坵、两道身影和绕在一起的发尾,奔驰在夜幕的管道上。
以往的珩靖靖都是高傲如谪仙、跋扈如鬼魅、如此乖巧搂在自己怀里的珩靖靖,司徒苍羽第一次遇到,低头就能碰到他白皙额,漆黑的发、还是那副懒散的半磕微闭神情。
他看不透珩靖靖,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个人,像他珩靖靖这般,犹如池中渊、山间雾,神秘又无边。现在他不想去探究,他想搂着他,他想望着他,无论他做什么都可以...
很快,天色全暗了下去,官道两边的农舍也越来越稀疏。
只能听到马气喘吁吁和不停地马蹄声,
珩靖靖本是想着骑着马,慢慢悠悠的朝无涯山峰走,那知道被司徒苍羽搂着一路狂奔个,颠簸得没了脾气。
果然,常年征战得体力还是不一样。
珩靖靖贴耳道:“苍羽,下来歇会儿”
司徒苍羽在一处平底,勒住缰,停了下来。
抱着珩靖靖下了马,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贴上去,嘴唇有意无意贴上耳,散着一声声热喘。
珩靖靖勾笑,将人推开:“小将军,生火吧”
司徒苍羽上前,双手捧着脸,重重的来了一个吻,用指腹摩挲着珩靖靖唇瓣,勾着笑:“做将军夫人怎么样?”
珩靖靖看了看他,一把拽住衣襟,贴耳上前:“小将军,别妄想太多”
司徒苍羽流氓的吻了一下侧脸,心情不错地走到一旁生火。
珩靖靖手指贴在方才被蹂躏的唇瓣,那霸道的温润,似乎透过指尖,传到了别处。
漆黑的夜里,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整个大地。空中几颗残星,甚至连也躲在黑云深处,只有无尽的黑暗。一阵冷风吹过,孤寂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弹奏着一悲伤的乐曲...
他想到了什么,眼里生出一丝落寞 ,又将落寞换成了清冷,抬头看着似有似无的几粒残星,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没有情绪的苦笑,自言自语:“金星哪会常合月”
司徒苍羽闻伸,以为是在和自己说话,抬头问:“你说什么?”
珩靖靖慢悠悠走上前,看着火苗逐渐升起,将乌黑的四周,映出一小片暖色天地。
像是某人炽热的性情,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司徒苍羽拍了拍自己大腿,一副调戏姑娘的神情:“来,坐你大爷腿上,给你按按腰”
珩靖靖不扭捏,还有几分向往,双腿直接横跨坐了上去。
反倒让方才想 调戏的人,紧张到身子紧绷,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两人挨得太近,彼此下面的反应都是一清二楚。
珩靖靖右手勾着司徒苍羽脖颈,趴在肩上,唇瓣的热气埋在脖颈,语调娇得不像话:“小将军,腰好酸 ”
司徒苍羽那受得住,双手轻轻的按着细腰,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仿佛是一掐就能断。
原本颠簸酸软的腰,在大手一下一下的按摩下,舒缓了不少,身体的放松,嘴里细碎的语调,一声浅一深重的吐在脖颈处,入进了司徒苍羽的耳朵里。
按在腰上的手,也不听使唤的跑到了下,也跑到了上,不由自主的将人箍紧了几分。
珩靖靖的身子打着颤,嘴里的细碎也越来越欲。
躲在夜云下的皎洁月,移了出来,皎洁如玉,把地上的人,照成了一对剪影。
远处闪烁着萤火虫,还能听到几声夜蛙和蝉鸣,仿佛方才那静默漆黑的景象,并不是真的。
司徒苍羽的手不停在身上游走,带着肯定又疑问,埋声喊道:“你,想吗?”
不等人开口答话,又重重的含上下唇瓣,语调不清:“我...想”
火堆的火,烧得正旺,珩靖靖的背正对着火烤,他已经分不出,身上的热是火烤的,还是那只手点勾起的欲火。
司徒苍羽起身,双手托臀,将人带了起来,又 将人放了下去。
借着月色,附上雨点般的吻,两人的脸,都烧得异常红润,
两人都很忙,忙着更近的距离、忙着更紧的触感
恍惚见,司徒苍羽想起了卫国湖畔,那夜敬之躺在地上,面如桃红的神情,宛如两张脸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张脸,一张此时此刻,他舍不得挪动半分的脸。
司徒苍羽想不了那么多,很快那点多余的疑虑,都抛到了脑后。
四周的宁静,总是特别让人想去破坏,
所以,珩靖靖先开了口,语不成调的开了口,无轻有重的开了口,破坏了野外的宁静,远处的蛙声小了下来,萤火虫好奇簇成了一团。
司徒苍羽像是受到了刺激,又像是受到了鼓舞。他不想放开,他想独占那调子,
伸了手指,想去堵住那勾人勾万物呢喃之音,结果反而更是糟糕。
司徒苍羽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妖,还是妖精....如果是妖,也是只狐妖,如果是妖精,那定是一只九尾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