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和步伐,轻起脚尖,背着珩靖靖掠过树梢和山石,穿梭在山林中,随着不断攀升,视野也变得越来越宽广....
到达半山腰时,司徒苍羽有些吃力,鬓角起了微微细汗,呼吸急促了许多....两人靠在一棵苍天大树下歇息。
珩靖靖似笑非笑开口:“小将军,昨夜过欲了吧,这就不行了”
司徒苍羽见他没皮没臊,无赖干笑两声:“这山多高,背着你这么个大活人,两个时辰就到半山腰你还嫌慢,上次,我们可是爬了一天”
珩靖靖靠在他肩上,矫情做作:“唉...这什么时候才爬得上去”
“估计最快也得天黑,” 用手摸了摸珩靖靖脸颊 :“这要是上去你这伤没治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珩靖靖来了兴致,右臂环搂着腰问:“怎么收拾?是扒光我? 绑在床榻上来回上我吗?”
司徒苍羽斜瞪了他一眼,
明明说着污秽不堪话的是珩靖靖,怎么反倒自己的耳根烫了起来。
由着背后的人,埋着头,手从腰间伸进了里衣,脸上发烫,磕磕巴巴开口:“你...你喜欢那样儿的?”
“喜欢...只要是小将军上,我都喜欢”
司徒苍羽被他搅得有些发热,转身将人拉起来,下巴朝前点了点:“咱们走一段,我在背你”
半山腰这一处相对比较平缓,林中多苍天大树遮日,地上碎石居多,路也不算很难走。
司徒苍羽将珩靖靖护在身后,这是多年征战下来的习惯,脚下看着路,手上顺便拨开挡路枝丫,还时不时回头提醒身后的人,看着脚下、小心树桠...
珩靖靖回想起三年前,他扮做一位异国难民到边城瞎溜达,
边城正在大兴土木,城中杂乱不堪,百废待兴,又逢春雨时节,他在房檐下躲雨。
漫天乌洒着阴冷细雨,边城街上到处都是淤泥污垢,一辆装着粮食的马车陷入泥潭,驾车的是一位古稀老人,马车陷得很深,老人无助张望着,行人都匆匆避开。老人只能不停地抽打着瘦弱老马,马声阵阵刺耳,马车依旧纹丝不动。
一位蓝色袍子的小公子,从天而降,淋着雨,脚踩淤泥,将马车给拽了出来,等家将赶上来时,把家将递上的雨伞送给了老人,又让家将送老人回家。
这位蓝衣小公子就是司徒苍羽。
那时,边城百姓都怕传说中的杀人魔头司徒苍羽,常常暗地大骂他,城中也没几个人见过司徒苍羽真正的样子,所以他总能十分坦然和骂他的那些街头百姓坐在一处、听他们是怎么骂自己的。
他跟踪了他好几日,从来不对他们生气,只是独自默默走着时,眼里满是落寞,难过。
.....
司徒苍羽回头看见相隔一大截,站着的珩靖靖,狐疑喊了两句:“怎么了?走不动了?”
珩靖靖从回忆中出来,笑笑:“可不就走不动了,这几天本公子腰有多酸,你心里没数吗?”
司徒苍羽也是服了,这每一句话,他都能往那事儿上扯,还好这山里就他两人,但凡多几个,他司徒苍羽一世英名就在珩靖靖三言两语中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侯府公子,能不能别开口闭口都是那档子事儿,这还大白天呐” 司徒苍羽朝着走近的人,咬牙切齿提醒
珩靖靖一脸无辜望着他:“只准你夜里玩命地上,就不准白天我说说”
司徒苍天叹了口气,转身朝前走,心道:算了、算了、这他娘的胡搅蛮缠,老子说不过
珩靖靖跟在身后,嘴角勾笑,眼眸里闪着得意
差不多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陡峭的山石路段,这一段也是最难爬的,轻功也只能依撑峭壁上的着力点,慢慢向上移。
司徒苍羽备了些干粮,见珩靖靖一脸嫌弃,无可奈何只能抓只野味儿,烤了给小祖宗
一顿收拾下来 ,已经到了未时,司徒苍羽看着毒辣异常的日照,拍了拍手:“来吧,三公子,本将军背你山峰颠”
珩靖靖慢吞吞起身,嘴角勾笑,走到司徒苍羽面前,按住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没反应过来的人,睁大双眼,感觉嘴里满是,方才的烤野鸡肉味儿...
珩靖靖一遍加深吻,一边低声细语:“小将军,搂住我,闭上眼”
司徒苍羽不作他想,听话的双手搂着腰,将两人贴紧,紧闭双眼,热烈又痴迷的回应着...
倏然,耳边风声鹤唳、斗转星移般,
司徒苍羽想不了许多,缠绵而凶猛的接着吻...
当这个时间不短的吻结束后,司徒苍羽喘着气,睁开眼,两人已经到了山巅,吓得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珩靖靖,你他娘的耍老子 ”
珩靖靖冲地上的人露出一个假笑,随即朝四周走了一圈。
山颠还有少量积雪,四周空旷,只有一棵百年大树,站在四周近山远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回来时,司徒苍羽还坐在地上,眼里还有些恼怒没散。
“小将军,这夜里可是很冷” 说话间带着几丝阴鸷和狡黠,看得司徒苍羽有些头皮发麻
霎时间,”咔擦“一声,百年老树,断枝和着积雪碎了一地
司徒苍羽目光随着声看了过去,心里忐忑不安:这他娘的还真是个怪物 ,不灰今晚 吃了老子吧?
还没缓过神来,珩靖靖伸出了右手,司徒苍羽看了看,识趣的将手搭了上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珩靖靖朝他递了个眼神,两人一同朝中百年老树走去
“苍羽,等会儿你自己看着办,想走想留都行”
珩靖靖难得用正常又平和口气和他说话,司徒苍羽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还没等司徒苍羽开口,珩靖靖扯下左臂上衣袖,纱布已经染成了血色,手臂看上去也肿了一些
珩靖靖靠在树下,用右手拆着纱布,抬头看着愣在原处的司徒苍羽:“苍羽,你帮我解一下,我手不方便”
司徒苍羽脑子乱得一塌糊涂,只能听着话,半蹲给珩靖靖一圈圈拆下血色纱布
将军府的军医其实包扎的很好,但是看着染慢纱布,一圈一圈脱落,那血肉见骨的伤口再次暴露在他眼前,脑子里的各种杂念,都在这一刻幻化成了愧疚,
“珩靖,那日,不是故意要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