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癫狂,次日
司徒苍羽搂着赤身裸体的敬之醒来,想起昨夜醉酒后的失态,心里满是尴尬与悔恨。
这他娘的要怎么解释?
枕着敬之的手臂,随着身子慢慢往外抽.
毫无意外,敬之醒了过来,比起司徒苍羽的尴尬与局促,敬之淡定非常,勾了勾唇角:“珩靖靖是谁?”
司徒苍羽满脸通红,昨夜与敬之的每一个契合,他口口声声都是珩靖靖三个字,他清醒非常的以为将人看得清清楚楚了。
一夜过后,褪去烈酒护航,床上的人证明,他昨夜认错人了,还在百般缠绵时,叫了别人的名字。
“时辰还早,你...你再睡一会” 翻身捡起袍子,就朝浴房方向走。
从和珩靖靖一起开荤后,他从未想过再与其他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哪怕这个人是他在名苑楼时,思之如狂的人,也并未有多少开心可言。
现在满脑子冒出来的居然是怎么不被珩靖靖发现?当他意识到比起接下来和敬之相处的尴尬,他居然更害怕珩靖靖。这样的想法太诡异了,经不住的捶了捶脑勺...
江川昨夜也喝多了,今早来见司徒苍羽,进屋就看到小瑶和老管家,大眼瞪小眼的立在屏风前,紧接着,敬之穿着松垮内衫走了出来,脖颈出大片青紫性痕扎眼非常。
三人表情各异,丰富非常。
敬之大方得体朝着三人微笑点头,披上大氅抬步就走了。
老管家让小瑶跟了上去,这怕以后都是半个主子了,可得好好伺候着
江川藏在衣袖下紧握的拳头,青筋在手背上一条一条凸起。
司徒苍羽抹着湿发从浴房出来,他其实早就洗漱完毕,故意等着敬之走后才出来。
伺候的下人接过帕子,给司徒苍羽伺候妆发。
老管家笑笑试探 “将军 ,这..这敬之公子,什么时候搬过来?老奴提前让人备着”
江川的心仿佛被注入了一道冰,凉了全身。
司徒苍羽正是心里烦透的时候,一点也不想接这话,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坐在椅子上。
老管家也不敢再多开口,江川眼睛微微发红,嗓子有些干涩 “主子,大人们等着给主子贺新岁,现在都候在正厅”
“酒都醒了?”司徒苍羽声音毫无波澜,就像他们看到和想到的那一幕,和他这个凛然正气的镇国将军没有丝毫关系。
“都醒了,早饭也都用过了,主子不是说今日要去各大营给兄弟们拜年嘛,中郎将们都想主子先去自己大营,都差点在正厅打起来了”
“没大没小,知州府的大人都在,不知道收敛一二 ” 说话间起身准备换衣戴冠。
新岁第一天,按照管理司徒苍羽是要穿着将军衣袍,给各军营添新岁喜庆,自从受封镇国将军后,这身镇国将军衣袍也头次穿,
衣袍上,和从前的将军袍子粗看相差无二,细看蚕丝换成了金色银线,腰间带换成了金色红宝石带,袖口、袍尾皆带有金、玉物件。
司徒苍羽看着好几处的小玉石盘扣,手指捏了捏,蹙眉道:“这玩儿能扣下来,让知州拿去换银子吗”
江川看着这一幕,莫名的心跳快了几下,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爆青筋的拳头缓缓松开
老管家笑笑“小主子哟,咱们也没穷到这步,三公子留得银子还有一大...半” 意识到自己多嘴,忙收声。
司徒苍羽眉心微动,余光扫向凌乱的床榻,心里莫名生出了阵阵心虚。
换好衣袍后,江川和司徒苍羽一道朝着正厅走去
“江川,眼里冒血色,昨晚没睡好,留在府中休息几日,反正这几天没什么大事”
“多谢主子关心,属下没事儿” 江川心里泛出一丝丝暖意,逐渐抚平那道敬之刺过来的冰。
....
司徒苍羽神态自若坐在正厅主位,一身金装镇国将军袍子,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让一众中郎将仿佛又回到了,吞并山河之势的战场。知州府一众大人更是倍感万分,好像在司徒苍羽身上看到了天下一统的盛世局面。
恭敬行礼,拜完年后,知州府的大人们都回去了,司徒苍羽则要跟着中朗将去朝着边陲大营方向去。
这六处大营距离都不远,又恰逢新岁,少不了会在每座大营多呆几天。
司徒苍羽临走前,朝着门口家将招手。“主子,有何事吩咐?”
“和管家说,好生照料敬之公子,若公子问道,就说我去大营了,过些日子才回来”
司徒苍羽走后,家将一字不落的传给了老管家。
老管家的表情并不好看,想着府中上下至今的花销,还是三公子当日入府给得十万两,心里说什么都有几分不舒服。但主子怎么吩咐还得按照本分做好,不能给主子添堵,这是全府上下默认的共识。
家将靠在门扇上 “唉~咱们将军就是厉害,这么快又添了一个”
“这敬之公子,是不是以后就是咱们将军夫人了?”
“想什么呢?将军夫人是咱们三公子的,这位公子怎么也得排在三公子后面 ”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睡上几夜,将军就请旨,让陛下赐婚呐”
“别啊,三公子对咱们这么好,可别就这样没影了”
“不知道三公子到底去哪儿了?”
“将军不是说三公子回卫国了吗?”
“回去这么久了,怎么也不来个信,全府上下,现在都是花着三公子的银子呐”
留在府中的家将、下人聊得正起劲。门口小厮来报:“管家,门口有位信使,说是卫国三公子写给将军的信”
众人:啊!三公子,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