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初春后,各大营要招新兵,主子还是留在府中较妥” 江川捏着信纸开口
司徒苍羽十分放心:“不是还有你在,料理就是”
“属下..属下不行的” 江川有些慌张
司徒苍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江川,你是镇国将军手下第一副将、率百万军都行,这点儿小事儿算什么”
江川面色泛红低头 “将军,我们没有百万大军”
“嘿,你啊,你,活得实诚 ” 司徒苍羽见他这副样子,须臾开口 “卫国珩靖靖封侯这么久,动向我们的人有探听不到,得亲自去看看,幻聪和先生估计也回来了”
江川听到这话,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司徒苍羽不管去哪儿,都愿意和他说一声,放心把将军府,乃至整座边城得守护都交给他...憨憨点了点头。
北疆边塞,乍春从冰雪融化起,冰雪融成涓涓细流,汇成小溪,潺潺流在静谧的雪地上,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天空湛蓝如洗,光媚而暖,春风带着丝丝清凉。
司徒苍羽策马扬鞭,迎着春风一路向北。
连行李也没带,一人一马驰骋在官道上,官道宽广、马蹄清脆,像是去赴一场久别的重逢.
第二日,清晨,到达卫都,司徒苍羽先去了袖宝斋,结果幻聪和司先生还没从海域回来。
于是准备先袖宝斋歇息了一天,听听暗线这几个月的进展...
一天下来,果然,与他想得一样,毫无进展,一无所获。
暗探们还在为没被珩靖靖揪出来,挑筋断脚感到自豪和万幸。
江迭一边斟茶一边说道:“主子,靖北候可不一样般,一个月上朝也就三、五天,还常常迟到,那些老阁老、丞相还争着帮他缴迟到要罚的俸银”
司徒苍羽挑眉,端起茶盏,指节间透着白红,把瓷白的茶盏显得过分映辉 “嗬,看样子有些本事在手”
江迭宽慰道:“想来,咱们没什么收获,其实就是最大的收获了,别的异国暗探那真的是死的死伤的伤。”
司徒苍羽放下茶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冷哼一声 :这要不是珩靖靖故意放水,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好了,别以为保住命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其他异国的暗探机巧也多琢磨琢磨” 司徒苍羽起身,看了看天色 ,须臾道“卫国早朝该下朝了吧?”
江迭看了看半明亮的天 “差不多了,卫帝不喜欢上早朝,所以差不多卯时开始,辰时就结束了”
司徒苍羽嘴角扯笑,撩袍大步朝外走去 “我去名苑楼住几天,幻聪回来传信过来”
江迭看着司徒苍羽远去的背影,犹豫要不要和老侯爷禀报一下,转而一想,小主子现在都是镇国大将军了,迅速打消了禀报的念头。
司徒苍羽在街头提着一袋萝卜糕,一身江湖少侠模样,倚在离宫门外不远处的石雕上。
半炷香的时间,从一堆朝臣中一眼就看到了珩靖靖,被几位阁老团团围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就是走一步停三步。宫门口就站了好一会儿..
珩靖靖一袭深紫色锦绣朝服,金线银丝交织成繁复的图案,发髻上盘扣这黑金白玉官帽,与往日谪仙般的气质截然不同,一言一行彰显着高贵和权威,他的双眉微微上挑,给人一种独有的轻蔑和自信,让人生不起厌来...
司徒苍羽捂了捂心口,从珩靖靖入眼的那一刻起,一阵阵鼓打声止不住朝外冒...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三、两步钻了进去。
珩靖靖上踩着马凳推开车门时,便看见司徒苍羽抱着萝卜糕,坐在马车正中间,眼里闪出一抹坏笑 “靖北侯爷,如此勤勉”
珩靖靖不慌不忙关上马车门,坐到司徒苍羽身边,勾了勾唇 “小将军,这是打哪儿,朝哪儿去”
司徒苍羽一把搂住珩靖靖,带着几分狠戾腔调“打边城来,朝靖北侯去”
珩靖靖打开他的手,“哦?是来投诚吗?那靖北侯,明儿上早朝可又得行封赏了”
半年没听到珩靖靖着一字一句起伏不定的腔调,如今再入耳,每一个字都挠得司徒苍羽全身沸腾。忍不住朝着珩靖靖脸上亲了一口。
身子像是没了骨头般,靠在珩靖靖身上,贪婪闻着属于珩靖靖独有的雪松味。
珩靖靖抖了抖肩,“大清早的,小将军不止千里送人头,还先给自己下了软骨散?”
司徒苍羽一副泼皮无赖行径,将手中萝卜糕丢到珩靖靖怀里,双手环住珩靖靖腰间,不停摩挲着 “为什么不来看我?”
珩靖靖拿起一块儿萝卜糕,轻轻咬了一口,淡淡开口 “听说小将军背着我在府上,藏了位小郎君”
司徒苍羽闻言,心口一惊,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正襟危坐 “那..那是名苑楼的琴师,大雪封了路,他回不去”
“哦?回不去与你何干,用我的银子,养着小倌在府上?” 珩靖靖微微侧头,一双含情眼,像是要将司徒苍羽裹得一点儿都不剩。
司徒苍羽心虚握着拳头轻咳两声,心道: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有种在外养小情人,被逮住要侵猪笼的感觉。 避重就轻开口 “好歹,我当初也在名苑楼住过一段时间,算数照顾昔日同门”
“同门?哦~名苑楼七层楼,每一层玩得花样可都不一样啊.”说话间,用手指轻轻翘起,司徒苍羽带着细胡茬的下颚,与自己面面相对。声音低了几分:“都是小将军的同门,照看得过来吗?” 脸颊又凑近了些,轻声蛊惑 “都学了些什么本事?”
司徒苍羽,眼里沸腾无比,一把捏住珩靖靖的手,就着手将那根翘起自己下颚的手指含进去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