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目标明确——西京。他们一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抵达安全之地。沿途的风景飞速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但他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一心向着西京前进。
当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如轻纱般笼罩大地之时,一行七人的身影终于缓缓地走进了繁华热闹的西京城。他们风尘仆仆、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期待。经过一路奔波,他们最终抵达了目的地——者县令的府衙门前。
此时,者县令早已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前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袭官服,面容和蔼可亲,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看到众人到来,他连忙迎上前去,微微躬身施礼,口中说道:“诸位一路辛苦了!”说着,他那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衣着打扮以及精神状态,似乎想要从这些细微之处洞察出一些端倪来。
“县令大人,您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呀,居然这么早就已经在此守候我们了。”为首的圣婴见状,也赶忙抱拳回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者县令谦逊地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诸位不惜日夜兼程赶来,实在令下官深感敬佩。我已命人为各位准备了些许粗茶淡饭和清水,聊表心意,请诸位随我入内歇息片刻吧。”说完,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众人向府内走去。
就在陈实和他的同伴们正尽情地品尝着美味佳肴时,者县令毫无征兆地冒出一句话来:“你们抓的人呢?”
陈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到,嘴里嚼碎还未咽下的肉块险些卡在喉咙里,他猛地一阵咳嗽,脸都涨红了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气后,才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一边看向者县令。
此时,坐在一旁的圣婴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回应道:“县令大人,您说的是什么人啊?”
者县令眼睛一瞪,提高声音说道:“嘿,圣统领这可就是跟我见外了!如今咱俩可是一同接受了七日之限的命令,那简直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呀!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如果任务完不成,咱们脑袋可都要不保喽!”
圣婴却显得胸有成竹,淡定地回答道:“县令大人,关于这件事您大可放心。圣某既然有胆量立下这七日之限的军令状,那就自然不会为此而担忧。”
听到这话,者县令微微皱起眉头,接着又问道:“统领,我听人说这个人是个倭人?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世人皆言者县令麾下斥候遍布九州大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呐,哈哈。”圣婴面带微笑地回应着,笑声爽朗而自信。
“所言极是,小弟经过一番探查,已然寻得了关键线索。那罗马人提图斯之命丧黄泉,实则是倭人之恶行所致。然而,更为紧要的是,在这起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等规模的秘密交易呢?这正是我当下全力深究的核心所在。至于那个倭人嘛,无疑成为了揭开真相的最佳突破口和有力证据。”圣婴目光如炬,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坚定与睿智。
“圣兄当真是年轻有为啊!”者县令听闻圣婴这番话后,原本尚有几分疑虑的面庞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既已如此,不知那名倭人现下状况如何?可还安好?”
“放心吧,绝对安全无虞。目前,我尚需借助此人之力,进一步深挖幕后的倭人首领——好像叫做大郎来着。”圣婴微微颔首,胸有成竹地说道。
“妙哉!妙哉!”者县令兴奋不已,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高声喊道:“这般看来,那七日之限期便无需担忧啦!”
稍作停顿,圣婴突然开口问道:“对了,者县令此番匆忙传召我回京,莫非也是因为查获到了新的线索不成?”
“这……”这位县令听到圣婴讲述的案件进展情况之后,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这个消息到底能够发挥出怎样的作用。
“者兄不必如此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呀!如今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般的消息对于咱们侦破此案都会有着莫大的帮助呢!”圣婴目光如炬地盯着县令,急切地追问着。
只见那县令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据我的斥候回来禀报,罗马人已然抵达了突厥之地,并且还与那些突厥人相互勾结,沆瀣一气。他们在我昱朝的西北边境处集结了数量众多的兵力,看其架势恐怕是来意不善呐!”
圣婴闻听此言,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圣兄,者县令,可否容在下说一句话?”
只见那县令微微眯起双眸,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而后缓声开口道:“这位兄弟我似乎有些印象,可是那死囚比试中的大赦之人?”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
一旁的圣婴赶忙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因时间紧迫,还未曾来得及向您详细介绍。这位便是陈实兄台,他如今已然成为了‘黑马’家族的一员,并协助我等侦破此案。”说话间,圣婴的目光转向陈实,眼神之中满是信任与敬重。
陈实闻言,连忙向前一步,朝着县令恭敬地作揖行礼,朗声道:“承蒙大人挂念,在下正是陈实。经过一番探查和思考,在下认为当前局势存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些罗马人包藏祸心,早已暗中与突厥人和倭人相互勾结,妄图对我昱朝发起进攻。若是这般情形,那么提图斯的死亡或许仅仅只是他们抛出的一个烟幕弹,又或者说是他们用来作为攻打我昱朝的借口罢了。”
只见那县令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嗯,所言甚是。那么这第二种可能又是如何呢?”
陈实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第二种可能性嘛,相对而言倒是一种较好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