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颜似乎受到了感染,下意识把身体往他的怀里靠。
直到感受到温暖的怀抱,这才满足地停了下来。
风绝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恋,无声地笑出声。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舒颜颜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疼得呼出声。
“好疼,怎么这么难受?”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眼睛呆萌,仿佛在怀疑人生。
为什么她的脑袋这么痛?
身上也那么酸疼,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昨晚她在做什么来着?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止是身上难受,胃也很难受。
舒颜颜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迷迷瞪瞪地朝着卧室走去。
她身上好臭,黏黏糊糊的。
她得去洗个澡。
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她脱了衣服,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镜子,下一秒吓得惊叫出声。
“啊!!”
“鬼啊!”
眼前这个脸色惨白,头顶鸡窝头的女人是谁?
风绝刚买了早餐从门外回来,刚走进客厅,就听到舒颜颜的嚎叫。
“怎么了?”
他立刻放下早餐,推开浴室门就冲了进去。
四目相对。
舒颜颜脸色一变,抓过旁边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尖叫起来,“啊啊啊啊!你这个流氓,谁让你进来的?”
风绝上下打量着她,性感的喉结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声。
“还看,你还看!”
舒颜颜指着他,气得快哭了。
风绝挑了挑眉,“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又不是没看过?”
“你!你还好意思说?”
舒颜颜直接被气哭了。
上次被他看光了,那是意外好吗?
这个男人看了一次还想看第二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别哭了,不想让我看就别乱叫,小酒鬼!”
风绝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浴室。
“……”
舒颜颜拳头捏得死紧。
这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她真想冲上去抓花他那张欠扁的脸。
什么小酒鬼?
他全家都是小酒鬼!
神经病……
等等!
重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之间,有什么在她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轰隆”一声。
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她的身上,舒颜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精彩纷呈。
昨天是她的生日,张三给了她一个惊喜,晚上陪她一起吃火锅,然后她提议想要喝点酒。
然后呢?
然后一杯酒下肚,她开始抓着风绝耍酒疯?
她不但吐在他的身上,还拉着他不准他走,让他陪自己睡觉?
神啊!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社死啊!
这时她的嘴角一扯,疼得嘶了一声。
“啊,我的嘴巴,怎么这么痛?”
舒颜颜疑惑地凑近镜子,看得更仔细。
竟发现嘴角被咬破了一块小皮。
这又是什么?
她纳闷地想着,忽然一道白光在脑海中闪过。
风绝抱着她在怀里啃的画面映入脑海,轰地一声,她的脸瞬间红透。
“天啊!”
她昨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
舒颜颜捂着嘴,在心里发出一阵土拨鼠的尖叫。
要死了,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风绝关上浴室,站在门外,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
忽然一阵口干舌燥。
相比于上一次,她趴在地板上,这一次,看得更加直观。
女人曼妙的身体,雪白如瓷的肌肤,纤细的腰肢……
风绝耳根微烫,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将脑海中的杂念甩了出去。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出来。
风绝赶紧离开,回到客厅。
他把买来的早餐,用餐盘分开,又拿出碗筷,摆放整齐。
可等他做好这一切,发现舒颜颜还待在浴室里没有出来。
他蹙了蹙眉头,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玻璃门。
“舒颜颜,你怎么了?怎么没声音?”
正捂着脸,没脸见人的舒颜颜,“……”
她的内心疯狂地尖叫,“能不能不要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
但想到昨晚是自己拉着他发酒疯,而且还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发誓,自己的酒量很好,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吹什么不好,学人家吹牛?
现在好了,打脸打肿了。
“舒颜颜?”
风绝听不到回声,担心地又喊了一声。
担心他闯进来,舒颜颜赶紧出声道:“我、我马上就出来,你千万别进来!”
“……”
风绝唇角往下一压,有些无语道:“快点出来吃早饭,不然就凉了。”
“好,好,我马上。”
这会正心虚,舒颜颜表现地十分乖巧,立刻就答应。
风绝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唇角偷偷地上扬起来。
舒颜颜不敢耽搁,连忙穿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首先闻到一阵香味。
舒颜颜耸了耸鼻子,快速走过来一看。
红豆粥,薄皮肉馅包……都是她爱吃的。
昨晚没吃饭,她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背,难耐地咽了咽口水。
“咕咚。”
风绝瞥了她一眼,冲着她扬了扬下巴,“还站着干什么?快坐下来吃。”
“哦,谢谢。”
舒颜颜道了一声谢,连忙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知道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舒颜颜根本就不敢抬头,强忍着脚趾头扣地的尴尬,低着头努力跟包子做斗争。
风绝看着她未干的头发,晶莹的水珠顺着黑色的发梢往下滴落,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头发也不擦干?你还是小孩子吗?”
“嗯?”
舒颜颜闻言抬头,见他盯着自己的头发,她不在意地抓了一把头发,嘴里还含着一口肉包,声音含糊不清道:“没关系,不要紧。”
风绝扶额。
他就没见过活得这么粗糙的女人。
“不把头发吹干,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不悦地说着,他已经放下碗筷,牵起舒颜颜的手。
舒颜颜瞪大眼睛,“干、干什么?你先松手。”
“把头发吹干再吃。”
风绝强势拉着她的手,重新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