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要是抡中的话,以墨璨的劲头,不说当场毙命,起码也得骨断筋折。但祖茂可不是普通人,此人的功夫绝对属于顶尖层次的。身子还在旋转当中,忽闻恶风不善。他的单脚掌一发力,闷哼一声:嘿······”整个身子横着飘飞了开去。锋利的枪尖堪堪与祖茂飘飞的身子,仅仅差了半寸的距离,当真是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
这二人初一交手,便是险象环生。这让站稳身形的祖茂,对墨璨的功夫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在暗中咂舌“此人不简单”之时,心中也加了三分小心。
祖茂对墨璨有了些许的了解,而墨璨同样对祖茂,也是吃惊不小。虽然二者尚未拼斗内力,单从短暂的套招来看,若想拿下这祖茂,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茂哥······”
飘身而退的祖茂站稳,姚氏立刻凑了上来轻“唤”了一声。她没想到墨璨如此的难缠,一脸警惕的盯着一击落空后,暂且收式而起的墨璨。
祖茂的表情也不像先前那般淡然了,他虽有信心在百招之内不输,却没有信心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留在这磐石岭。当即呢喃的开口道:“这小子不一般,单以我之力与其独自打斗下去的话,未必能拿的下他。”
姚氏眼眸微眯,阴恻恻的开口道:“那我夫妇二人,便合力拿下这小孽畜,反正不能让他就这么囫囵个的离去。不然,日后我夫妇二人可羞于见人啦!”
祖茂毫无半点脸皮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好,那我夫妻二人,就联手干掉这小崽子·······啊······”
“呀·········”
说着,祖茂与姚氏几乎同时大喝了一声,一剑配双刀,是寒光吵又吵的合力,攻向了墨璨。
墨璨的眉头一皱,挥枪便挡。若祖茂一人,他还有心与之一战,这夫妻二人如今毫无脸面可言的同时发难,墨璨不得不多加了几分小心。
“哎······招家伙吧········呜······咣当········噗·········啊?·········”
就在祖茂夫妻二人合力对墨璨发难时,突然从二人的侧面,爆发了一声断喝。还没等二人看清楚是何状况,一道金光,带着强劲的风压,对着姚氏就突袭了过去。
姚氏仓促间变招迎击,可刚一接触,姚氏只觉得一股浩瀚之力奔涌而至,她心中大惊之余,丹田的气海在这突然的碰撞间,产生了巨大的震荡,心神飘忽间、一口鲜血喷出。人,也随之倒飞了出去。
苦愁儿腆着一张哭丧脸,在一金瓜锤砸飞了姚氏之后,沉声骂出了六个字:“二打一、不要脸·····”
突然间的变故,令的祖茂在错愕的同时,将胸腹间提着的一口气,当即给泄了出去。这一分神不要紧,让原本摆好了架势,准备破釜沉舟硬接二人合击的墨璨,抓住了机会。他当即面容一喜,横枪变刺,对着分神而出的祖茂,出手如闪电般的,“嗖嗖嗖·····”便是一记简单又实用的三连突刺。
“叮叮叮······”
劲风陡然袭来,祖茂仓促间挥招格挡。凭借着自身强横的功底,才将墨璨这刁钻的三枪给化解了开来。他心系姚氏,不与墨璨做进一步的缠斗。抵挡住这三枪之后,便快速的抽身,二次飘飞退去。
“师娘·······”丘壑以及一干弟子,急忙将倒飞落地的姚氏、给扶了起来。抽身退回的祖茂,迅速靠拢,满脸担忧的追问道:“姚儿,可有不妥之处?”
“咳咳········”姚氏被众弟子扶起后,轻咳了几声,抬擦了一把嘴角渗出的鲜血,随后摆了摆手,气息不稳的开口道:“无······无妨,这人好大的劲,险些将我的气海给震破。茂哥,此人绝非善类,定要小心啊!”
先前还以为可以轻松将墨璨给拿下,突然间横插一脚的强敌,让姚氏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在难有所轻视之心。
祖茂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打开盖子、从中倒出了一粒药丸塞入了姚氏的口中,开口道:“你且先调息一二,待为夫会他二人一会。”
说着,祖茂转身而立,开口吩咐道:“闫飞、明儿,你二人守护你们师娘调息。壑儿、率众师弟与为师迎敌。”
“是········”丘壑一众立刻各持武器,严阵以待的分立在祖茂的左右,齐声回应道。
抱着膀子始终未动的狼犹见状后,嘲讽的哼笑了一声,十分鄙夷的看着祖茂一行人,开口道:“我当磐石岭会有多了不起呢!哼······闹了半天、竟是这等仗着人多欺负人的下作之徒。”
说着,他陡然双臂向左右一甩,“唰······”双拳之上的爪缝顿时显露而出。他眯缝着眼睛,看着祖茂一行人,冷冷的开口道:“墨兄,尽管专心报你的大仇,这些杂鱼烂虾,就由我跟苦兄替你打发了。放心,绝对不会让其,打扰到你的。”
狼犹的话音落下,苦愁儿单臂一挥圆棱金瓜锤,“嗡·······”。他踏前一步开口道:“那个娘们,归我。”
狼犹闻言,哈哈一笑。开口道:“好,那杂鱼归我。”
狼犹的出现,倒是让丘壑很是惊讶。崖山一战,他自然是清楚的。可他想不明白,怎么这家伙居然与墨璨联系到一起了呢?他二人不应该是对头吗?当即,丘壑一甩长剑,一脸严肃的看着狼犹,开口问道:“狼犹,我磐石岭与你素无恩怨,为何今日要对我门中发难?”
狼犹冷冷的看向丘壑,哼笑一声开口道:“哼······看不惯。你那卑劣的师父与师娘仅为了一己私欲,屠害人家鲍臻兄弟满门,这等下作之事、江湖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丘壑冷声喝道:“荒谬,我等自幼受恩师教诲,传授武艺。倘若真是如此,那鲍臻师弟岂能存活至今。我等从小亲眼见证,师娘与师父对他是何等的宠爱。师娘更是将一身的武艺,倾囊相授。他鲍臻图谋我师妹的美色,见我师妹不从,痛下杀手。这等卑劣之徒,才应人人得而诛之。你莫要被小人所蒙蔽,坏了江湖狭义之名。”
“哈哈哈·······”狼犹闻言之后,仰面大笑。随即,他猛然抬手一指墨璨,对着丘壑质问道:“别人的话,我狼犹可以不信。但墨兄的为人,我却不得不信。崖山一战之后,墨兄便为兄弟奔走与江湖门派之中,这些狼某是亲耳所闻。如果那鲍臻兄弟真如你所说的一般,如墨兄这般的义气之人,怎会为一个卑鄙小人,而四处奔走。况且,即便你们磐石岭与鲍臻兄弟有仇,单找他一人便是,为何在不久前,对一个武艺平平的丁球兄弟,下那等狠手?断人手筋,这是正义之士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