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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方侧妃眸光潋滟趴在宣王怀里,宣王手中把玩着方侧妃的一缕头发。

待宣王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濡湿,才猛然发现方侧妃哭了起来。

美人垂泪自然是惹人心疼的,尤其是方才得手的娇花一般的美人。

“允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宣王伸手轻轻擦去方侧妃脸上的泪痕。

“你一哭,本王心疼死了。”

“妾身只是很久没见王爷了,太想王爷了。”

“本王这段时间去莺儿院里的时间多了些,你也知道,莺儿毕竟前次救了本王,本王也不好冷待她。这段时间倒是委屈了你。”

宣王将余莺儿又往怀里搂了搂。

“王爷的决定,妾身不敢委屈,只是今日得了王爷的疼爱,妾身高兴。”

方侧妃还是泪盈于睫的模样,又冲宣王柔柔一笑。

这模样勾得宣王眼神又炽热起来,宣王正欲俯身亲吻方侧妃。

“王爷!王爷!宫里的旨意下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长随小厮叫门的声音。

宣王听到小厮叫门,先是恼怒,一怔后立刻从方侧妃身上起来。

先将自己的衣物整理拿了一番才打开门。

“你说仔细些!”

“回王爷话,方才云妃娘娘身边的人递来消息,之前王爷向陛下提的事,陛下已经允准。

陛下给秦王又增加了一队侍卫,咱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人派去秦王身边了。”

宣王喜形于色,上前追问,

“如此甚好,果然是母妃有手段。父皇可说了令燕歧何时出发吗?”

“陛下严令秦王三日后出发,一路上不得延误。”

“那咱们可得提前去送送。”

宣王眯起眼睛,招手让小厮过来,附耳又吩咐了几句。

“王爷,您说完了吗?”

方侧妃等了许久还不见宣王进去,有些急了。

“这就来!”

宣王又对小厮叮嘱了两句吗,这才又转身回到了温柔乡里。

余莺儿自拿到那块玉佩便坐立难安,也顾不得计较宣王去了哪里。

一面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打听这玉佩是谁送来的,一面又派出一个小厮去探听赵府的动静。

那丫鬟出去了半日回来,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余莺儿气得大骂丫鬟无用,自从小红走了,自己身边真是没有一个得用的人。

说到底宣王府的内院如今是方侧妃做主,余莺儿根基尚浅,没有自己的人手。

只要方侧妃有心防范着,余莺儿自然是什么也打听不到的。

越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余莺儿越是心慌,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着,焦急地等着小厮来回话。

又等了许久,那小厮才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姨娘,我在赵府等了半日,先前给咱们递消息的那位姑姑才出来。

那位姑姑来了便叫小的滚,还说以后琴姑娘都与姨娘无关,姨娘若有什么事,便也只能凭自己的造化。”

余莺儿脸色微变。

自从余莺儿到了宣王府,便再没有受到赵华琴的差使。

余莺儿本以为赵华琴只是在看形势,后面便会又有新的指令给自己。

谁知赵华琴竟然真的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吗?

余莺儿此刻心里又是欢欣又是担忧。

欢欣的是从今以后自己便不再受制于赵华琴,担忧的是以赵华琴的狠辣,会不会还有后招。

看赵华琴的态度,玉佩的事情当与她无关,那么将玉佩送回来的人便是赵华音了。

赵华音这个蠢货,竟然会将玉佩交给方允儿那贱人。

余莺儿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今日已经在宣王面前承认了那块玉佩是自己的,那么另外一块玉佩便一定不能出现。

尤其不能出现在另一个男人手中!

余莺儿眼神阴狠,对眼前的小厮吩咐,

“你去准备外间雇一辆马车,隐蔽些,晚间我要出去一趟,你务必将门房都打点好。”

说完又放了两个银锭子在小厮手中。

“小的这便去,姨娘请放心!”

小厮拿着银子欢欢喜喜地去了。

入夜后,余莺儿换上一件深色衣裙,戴上斗篷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余莺儿这边刚走,就有婆子将消息递给了方侧妃。

方侧妃原本陪着宣王饮酒,闻言笑得更加妩媚,对宣王极尽谄媚。

余莺儿到了周培的住处,丫鬟上去叩门。

小厮将将把门拉开,余莺儿便抬脚往里进,将开门的小厮都撞了一个趔趄。

“你谁啊!怎么不说话便往里闯!”

小厮还在骂骂咧咧,余莺儿已经将下人都关在门外走了进去。

“谁在外面吵嚷?”

周培坐在书桌前,抬起头问话。

刚一抬头,便看见一脸寒霜的余莺儿走了进来。

周培一顿,将手中的笔轻轻放下,唇边凉凉一笑,

“是什么事值得你贵步临贱地,还真是难得。”

余莺儿在书案前站定,也不与周培啰嗦,

“我今日来的确有事。既然咱们的婚约已经解了,那块玉佩你留着也无用,不如给我吧!”

余莺儿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周培脸上的讥讽一览无余。

“你不是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宣王殿下的人了吗?一块玉佩哪里还能入你的眼,再说,那块玉佩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余莺儿脸上一僵,

“我知你怪我没有谨守婚约,可那玉佩本是信物,约既已解,你留着也无用,说不得还会惹人猜疑,不如将两块玉佩一起给我保管。”

见周培不为所动,余莺儿不得不放缓了语调,

“周培哥哥,你我自幼就有婚约,我哪里舍得轻易毁弃,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余莺儿上前轻轻牵住周培的手臂,

“自我与你的事情败露后,赵华音便处处针对于我,我在赵府实在是没有立足之地啊!

况且我若不是那日替宣王挡刀,宣王哪里会高看我们一眼。”

“哦?”

周培挑挑眉。

“要这么说的话,我在王爷跟前得脸,也有你一分功劳。”

“只要周培哥哥能轻松些,莺儿做的自是值得的。”

余莺儿主动攀上周培的肩头,周培伸手揽住余莺儿的腰身,嘴角的笑容消失,眼神阴狠。

“若你是真心为我好,也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才是。”

周培伸出手钳住余莺儿的下巴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