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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属下派人将这女子擒来审问吗?”

旁边的师爷见周修浔紧盯着暗处一神秘女子,也是靠上前来献殷勤。

周修浔瞥了他一眼,并未回应,左手虚晃几下,身边跟着的一个亲卫便心领神会地奔去了他处。

作为周家六宗嫡系子弟,他可是十分清楚仙凡间的天堑之别;那暗处女子就算微显修士神威,但气息如此玄奥神秘,就必然不是什么凡人。

他的几个亲卫虽然能以一当十,斩凡人如杀鸡屠狗,但在真正的修士面前终究是不够看的,他自不可能狂妄乱来,白白给自己招来灾祸。

砰砰砰!

却在这时,一户人家门前火光四射,轰鸣不休,正是爆竹在燃烧爆炸,以迎新春。

但那女子却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身躯止不住地颤抖,恐惧望着那汹涌轰鸣的烟火,更向巷子深处掩了掩,但又好奇张望着,就像是对世物浑然无知般。

神秘女子像是适应了爆炸,胆怯地走出小巷,直勾勾地向爆竹轰鸣的地方缓缓探去。

但在下一刻,满城轰鸣声四起,浩大声响使得天地震颤,那女子瞬间就像是受惊的小兽,化作一股赤风便消散不见。

如此一幕,瞬间就吓住了周修浔一行人,尤其是那师爷,更是惶恐惊惧地望着那昏暗小巷,生怕那女子重返于此,取他性命;周修浔惊慌之余,也将女子变化暗记心头。

而在另一边,镇守百顺县的两位炼气修士也得了亲卫命令,化作明虹在天穹巡视,很快就在城中发现那神秘女子正躲在一处偏僻巷子,双耳紧缩,每有爆竹声响起,其身躯就颤抖一分。

两人也看出了端倪,随后缓缓落下身形,以术法将声响尽数隔绝,那女子状态这才有所好转。

“敢问道友,来自何方何地,隐于我百顺县又所欲何为?”

神秘女子昂首望向天穹,泪眼婆娑,看着格外无辜可怜;但二人却感觉到一股玄妙波动袭上心神,意识也跟着有些恍惚,就像是陡然被放慢了般,瞬间吓得二人心神大作,急忙向高处遁逃。

“哪来的妖魔鬼怪!”

其中一性急之人厉声大喝,就要施法将这女子镇杀,却被同伴阻拦了下来。

这女人什么跟脚都未显露,若是背后藏着什么大恐怖,可不是他们两个炼气修士能承受得了的。

身为百顺县驻守修士,自然是以庇护一县安危为重,这女人虽然神秘诡异,但也没做危害百顺县的事情,总不能一言不合就打杀。

“还望道友收了秘法神通,同我等二人说明来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神秘女子却像是听不懂人语,只是昂首望着二人,口中发出诸多神秘音符,浑然不像是人语。

“这下怎么办?是将此人缉回去,还是放置不顾?”

另一人沉思片刻,细细感知这女子气息,发现其只堪堪达到炼气层次,瞬间有了想法。

“将此人缉去县衙,以术法禁之,由县尊大人上告主家。”

虽然这女子古怪,但只要将其禁锢,那即便是亲卫也能轻松将其降服,也省得他们同郡国高层打交道。

若事态清明,那自然是上报以谋再进一步;但这着实诡异,若是贸然掺和其中,莫说升职再进,只怕惹得一身骚。

身旁一人听闻此话,也是连连颔首以示赞同。

说罢,两人也不含糊,直接以灵力为笼,将女子拘起便向县衙方向袭去。

而这女子好似无助的鸟雀,在笼子里颤动连连,但却空有气息而无手段,根本撼动不了牢笼分毫。

县衙府邸内,周修浔围着牢笼仔细端详着,因为有术法隔绝,所以女子的诡异手段无法作用到他身上,倒是不用担心出什么意外。

这回那师爷学乖了,只是立在一旁,沉默不言好似木头人。

一旦涉及到仙人手段,那就不是他一个凡人就能乱插嘴的,不说失宠总比说错了话好。

“妙哉,真是天助我六宗啊。”

端详许久,周修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欢喜大笑了起来,忽地回首问道:“消息还没有上告枭阳吧。”

“回禀大人,没有您的命令,卑职自没有上报。”

“那就研墨去。”

听到这句话,师爷顿时屁颠奔向屋内。

周修浔又望了几眼这神秘女子,随后昂首笑着离去。

他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在山中也见过诸多修士,就连化基真人都亲身接触过,更研读诸多卷宗,对修行之事自然也多少知晓一些。

再结合方才诸多异常,还有那两修士的口述,他也是断定,这女子可能是什么妖物化形,或是传闻中的什么特殊体质之流。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可能对六宗带来巨大帮助。

就像二宗那位祖奶奶,不正是因为身具半妖之血,所以才有了今日之成就。

若是借助这女子,让他们六宗多上几个体质特殊的仙缘子,也必然能改变宗脉的当下局势。

随着一封家书寄出,不过大半日功夫,便有两道身影出现在府邸上空,正是六宗修士周修峰和周清鸢。

“堂兄,这便是那妖物吧,倒是生得和我人族一模一样。”

周清鸢是一英飒女子,身着干劲常服,背负一柄长横刀,不过二十岁,修为却已达到了炼气五重,抱拳立在牢笼前,好奇张望着。

“不要妄下定夺,她也可能是人族存在。”

周修峰是个稳重青年,一袭黑衫如瀑流云,如今二十有四,修为则是炼气六重,正以法器不断探查女子的跟脚底细。

“不过,这气息着实古怪,竟验明不出其底细。”

“那还探查什么,早点带回去,让修煜族兄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清鸢手戴皮套,气机自其内贲发,显然也是一则法器,攥住牢笼一角,便将其整个举了起来。

“你这……”

望着堂妹如此干练,周修峰也是哑笑不语,掌间术法爆发,将牢笼再加固了一番,回首朝着周修浔作揖行礼。

“堂兄,那我们就先回去。”

说着,便将一道灵法打入后者体内,为其增盈生机活力,就连这半月的心倦也挥之而去。

“老祖宗魂归九天,大家都很悲伤;但还望族兄收心凝情,要往前看,伤神会折寿损命的。”

周修浔只感觉神清气爽,也是长叹一声道:“我自是晓得,但这又有谁能控制得了呢。”

听到这句话,周修峰不免也有些悲感,同周修浔再攀谈了一些家长里短、宗内事务,谁生了孩子,又有谁娶嫁婚配。

几番交谈下来,后者心情也好转了不少,这才相告离别,带着牢笼向白溪山飞去。

而周修浔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散去,沉声低语。

“去农事房,各划分三十亩田地给那两人的氏族,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