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看书的时候，总觉得草原人太自私了，根本不为后代考虑，也不顾及明天会如何，原来不是他们不想考虑，而是有把刀一直架在脖子上。”
和刘成武简短沟通之后，李长生明晰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草原上并不是没有豪雄，也不是没有人才，而是被盘剥，压榨的太狠了，积累不起财富，终其一生都在求存，何来问鼎的机会。
“刘成武，你说要是打破了现有的规则，草原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效仿燕国，走向一统呢？”
李长生觉得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己以前的格局太小了，总是盯着人家雪山氏族的一亩三分地。
他觉得应该眼光长远一点，把买下玉山作据点，当一个小目标来完成。
“少爷，你可别开玩笑了，你一定要收敛点才行，万一被哪些大氏族找到，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刘成武立马劝阻李长生，唯恐玩脱了后遭到了刺杀和洗劫。
“这有什么可怕的呀，本少好歹也是四阶蛊师了，行得正坐得直，绝不可能退缩的！”
李长生是何许人也？
他可是敢和主角掰手腕的小反派！
怎么可能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大不了就内战呗，草原各族苦大氏族久矣，绝不缺乏碰一碰的勇气！
“少爷，燕国能做到大一统，那是因为楚国影响深远，加之楚国建设的诸多近乎神迹般的现实基础在的。”
“草原上有什么啊，建个城都很难，而更难的是守住城，那要多少兵力，多少蛊师才能做到？”
刘成武表示无语，对小反派少爷爱做美梦的本性，他是一点都没猜错。
他需要唤醒李长生，别让小少爷沉迷在大一统的梦境里，徒劳消耗了资源和生命。
“本少觉得你在危言耸听！并且小看本少的实力。”
李长生很喜欢和刘成武斗嘴，让他找回以前做纨绔的感觉。
“我的少爷呀，你错怪我了，正是因为你极有可能做到这件事，我才极力劝阻的。”
“咱只说一件事，就是少爷会愿意在看不到收益之前，花重金建设一座主城吗？没有主城的话，怎么去管束人和蛊师呢，又怎么建立秩序？让大家遵守呢？”
刘成武是苦口婆心，潜在意思就是，要李长生敛财就行了，别有留在当地的想法，那是一个天坑，一百个李长生丢进去都别想激起浪花。
闻言，李长生却是一笑，原始野蛮的地方，有原始野蛮的治理方法。
刘成武到底只是燕国的一位蛊师，虽然也有过亲近权利，参与到权利规则中的经历，却还是没有做到跳出来旁观的层次。
故此他的眼光受限，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好吧，我已经弄懂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这次来草原，就别带低阶蛊虫了，会亏成狗的。”
李长生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有山心蛊床在手，他能把任何低阶蛊虫的价格都打下来。
“那我就屯一些蟾蛊吧，顺便把一些画册，书籍之类的带上，南疆风物志一类的开拓眼界的书册，定能卖出一个高价！”
刘成武自信满满，而且比李长生还更不要脸。
他是把队友也算计了进去。
毕竟各大商户的情报还比较落后，觉得草原最缺乏低阶蛊虫，又碍于自身立场问题，不可能向草原倾销过于先进的事物。
但刘成武就不必顾虑太多了，首先由于李长生被平反，李家的地位显贵许多。
此外他就是一个家族小商队，卖任何东西都影响不大，即便女帝知道了他犯了小错，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算是给老臣和李长生的面子。
这给了他两面通吃的可能，等各个商队的低阶蛊虫无法出售，大概率会高价从他手中购置蛊袋，蟾蛊等物。
光是赚其中的差价，就可以收割一大笔元石了。
“去想办法刺探到商氏族的情报，看看是谁盯上了草原这边。”
两人又谈了谈货物的数量，李长生吩咐刘成武盯住商氏族之人。
挂断传音蛊，李长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商氏族下场了，是不是意味着叶天羽和商家搭上线了？”
把玩着传音蛊，李长生还是没勇气去沟通深宫内苑的小顺子。
毕竟那十三公主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只能暂时压下这件事，等刘成武那边得到情报，再做筹谋了。
拍了拍吃了一万元石后，鼓鼓囊囊的蟾蛊，李长生将其收入空窍，走出了府库。
“不知这次的元石是否合李真人的心意。”
府库外，雪山氏族的少女静待许久了。
“还不错吧，但数量太少了，不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李长生从不掩盖自己对元石的贪婪，却又对于美色与诱惑充满戒备。
闻言，少女的明媚笑容少有僵硬，颔首笑答说：“真人所言，小女子会如实回禀，还请真人前去赴宴，各位氏族长老，已是静待多时了。”
“好，你也不必跟着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
李长生放下了一些抵触，缓和的回应了句，迈开步子悠哉悠哉向大帐走去。
少女凝望李长生的背影，小手纠结的绞在一处。
过了会，她来到氏族内围，刚进了供奉雪山之神的礼堂，便被数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包围了。
“怎么样？这位李真人，可对你假以辞色了？”
一位美妇身材丰腴，面若敷粉，杏眼桃腮，气质妩媚中隐露狂野，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娇娘。
“没，李真人只关心元石，还觉得量太少，不值得跑一趟。”
少女很受打击的样子，首次对自己的相貌与气质不自信。
“面对咱们雪山氏族最漂亮的女孩，竟也能说出这等伤人的话来，李真人对女人果真毫无兴趣。”
几位美妇一叹，都很失望的样子。
“李真人是燕国人，实力很强大，想必身旁也不会缺少女人，这次的试探没有得到回应，并不能说明问题，只能是证明我们雪山氏族之女子，并不符合燕国人的胃口而已。”
另一位美妇较为理智，其实也不该把拉拢李真人的希望，仅仅寄托在色欲上。
试探一下倒是没问题，但若一条路走到黑，才是真的愚蠢了。
“想窥探李真人的秘密本就是很难的事，咱们可不能气馁，今夜还是有机会的。”
几位美妇听到这，不由得眼前一亮，表示都很喜欢掌控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