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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鰤的俗称除了青甘鱼,还有平安鱼、油甘鱼、蕃薯仔,章雄鱼等叫法。

因为其上颌骨后上侧角比较尖锐,形状像五条线,因此得名“五条鰤”。

鰤鱼与金枪鱼、鲷鱼等科目的鱼类不同。

比如金枪鱼,是指鲭亚科下金枪鱼族的众多成员,甚至还包括了鲣鱼和它的小伙伴们。

就算是狭义的金枪鱼,也是指整个金枪鱼属的鱼类,有8个不同的种类。

而鲷鱼也是,整个鲷科的36个属125种鱼都是鲷鱼。

这还仅仅是狭义的。

此外,血缘上较远的笛鲷、浜鲷、石鲷、甘鲷、疣鲷、武鲷之类的鱼也有鲷字。

甚至还包括夸科目的金目鲷,都可以称为鲷。

但鰤鱼则不同,狭义上就是专指五条鰤。

其他同属近亲的其他8种都不能叫鰤鱼,只能说是鰤鱼家族成员。

鰤鱼家族可以说是白身肉中的名门万族。

而五条鰤则是其中的佼佼者,肉质鲜美,口感细腻,是全球公认的高端生食鱼品。

其含有丰富的dhA,不但能防止胆固醇在血管壁上的沉积、预防或减轻动脉粥样硬化和冠心病的发生外,还对大脑细胞有着较为重要的作用。

鰤鱼素有“补脑神品”之美誉。

鰤鱼家族之间成员间体貌相似度极大,不是很容易区分。

尤其是五条鰤和黄条鰤最为相似。

乍看之下,二者的体型、颜色都十分相似,是最容易搞混淆的两种鱼。

但其实说难也不难,它们之间主要有四处不同:嘴角形态、尾鳍形状、胸鳍位置、腹鳍大小。

而这四处区别中,最显着的还是嘴角和尾鳍这两处。

只要了掌握了诀窍,不需要把两者放在一起对比,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

五条鰤的嘴角呈尖角,尾鳍夹角有距离,呈侧倒的体型;

而黄条鰤则是圆角,尾鳍几乎为尖角。

冯晔仔细地向阿灿解释了这些细微的差别。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鱼身上比划,让阿灿能够更直观地理解。

阿灿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这点区别啊?”

“嗯,就这些区别,鰤鱼家族的区别都非常小。”

冯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记住这些特征,下次就不会再弄错了。”

“那价格呢,应该要比黄金鲅鱼贵一点吧?”

“那肯定,别说黄金鲅了,比章红都要更贵。”

“这么大一条,都快五十斤了,能卖到3块5一斤吗?”

“不清楚,但想来应该差不多。不过……”

冯晔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不想卖,想用在明天的宴席上。这鱼最适合生吃,其他鱼都没有适合刺身的,这条刚好。”

“啧啧,你真大方,又是小青龙,又是……”

阿灿挠了挠头,“这鱼叫什么来着,忘了。”

“五条鰤。”

冯晔笑着提醒道。

“对对,五条鰤。”

阿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就这两道菜,差不多300块就没了。”

“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大家要吃的开心。”

“瞧你这逼装的,面子最重要,是吧?”

“哈哈,被你发现了。”

冯晔大笑了一会儿,认真地道,“真不用我给你补一点钱?”

“我靠,你又提这茬干什么,说不用就不用,你还怕我反悔不成?”

“不是,这价值有点太高了。如果仅仅是小青龙,我还能接受,但再加上五条鰤就不同了,都好几百块了。”

“晔哥,别婆婆妈妈了行不行?”

“好吧,等你办酒席的时候,我给你弄点好东西。”

“那不就得了。”

阿灿嘿嘿一笑,“最好是给我弄条大蓝鳍,我也长长面子。”

“卧槽,你是真能想,还大蓝鳍?”

冯晔瞪大了眼睛,“我看给你弄一条炸弹鱼就差不多了,也勉强算是金枪鱼。”

“去你的,炸弹鱼那玩意儿能吃吗?”

“怎么就不能吃了?小鬼子不就挺喜欢的吗?”

“他们能算是人吗?茹毛饮血,简直跟野兽一样。”

“哈哈,你这话说的,可真够损的。”

“切,我说的事实好不好。据说他们有个什么人体宴,用不穿衣服的女人来做菜盘子。”

“嘿嘿,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冯晔挑了挑眉,“有机会去小鬼子那的话,带你去尝试一下?”

“别,别,我可没那重口味。”

阿灿连连摆手,一脸的嫌弃。

“哈哈,开个玩笑。”

冯晔笑着拍了拍阿灿的肩膀,“要是真有机会,给你弄一条蓝鳍金枪鱼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等着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那玩意毕竟有点少,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没有蓝鳍,黄鳍金枪鱼也行,这玩意比较多。”

“你想的是真美。”

“是你自己说的要帮我弄点好东西的。”阿灿得意地笑道。

“好吧,我尽量……”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将拖上来的这一网鱼货处理了。

蛤蟆鱼很简单,不论大小,全部扔筐子里就是了。

反正也没时间晒,都要卖掉,而且价格一样。

五条鰤则是麻烦了一点,必须得放血排酸才行,要不然肉质会差很多。

“我去开船,剩下还有半筐鱼虾蟹,换你来分拣。”

冯晔说着,就往驾驶室走去。

虾这玩意有点不好分拣,得有耐心,还要细心。

带着手套不灵活,不带手套一不注意就容易被扎。

虾头上面有刺,尖得很,要是扎进肉里面,疼是免不了的。

他之前分拣的时候就被扎了好几下,还倒霉催的有一下扎进了指甲缝里去了,那感觉老销魂了。

这罪不能他一个受,也得让阿灿尝尝。

“好。”

阿灿自然不知道冯晔的险恶用心,应了一声,就开始着手分门别类地挑拣。

冯晔熟练地操作着柴油机上的各种开关和阀门,用力地摇了几下摇把。

柴油机喷出一股烟雾,就轰隆隆地响了起来,船身随之微微震动。

随即调整好航向,加足了马力,踏上了归航的路途。